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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鸩(2)(1 / 2)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末会继续更新,嬴政是我本命,唯一的本命。


  沐三月,春服既成,嬴政便迫不及待地拽上我与蒙恬一同巡行关中,嬴政一改往日宽袍大氅的秦王服制,一身束腰修身黑色甲胄,颇有少年将军的气势,烈风吹拂着他的斗篷飒飒作响,我虽知老秦人戎马天下,历代国君皆有领兵作战的魄力,都不如这一刻嬴政腰佩天问飒沓而来摄人心魄,我就这样一直瞧着,嬴政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看向我:“好看吗?”

我道:“谡谡如劲松下风,自是绝尘人物。”蒙恬终是听不下去了,将缰绳扔给我,“公子考,你都这般讲了,我是不是也得附和几句啊?”我自忖失言,一张脸涨得通红,赶紧翻身上马,嬴政适时地一挥马鞭:“此次随行之人皆是我大秦的锐士,快马一鞭,不出十日便能抵临关中,驾!”

瞧着嬴政一骑绝尘,我和蒙恬相视无奈,赶紧挥鞭去追,末了还不忘打趣我:“公子考,这真如你说得,一骑绝尘啊!”

我一扬马鞭,在即将追上嬴政之时暗自勒住缰绳,蒙恬不解却也按辔徐行,问我:“怎得不追了?”我道:“王上心中憋闷,好容易能借策马舒缓一二,我们跟那么近作甚?”蒙恬偏头打量我,“虽说我这般讲话会有些冒犯,然则公子似乎很了解王上?”

我并不避讳蒙恬的试探,蒙家与王家皆是秦国的将门,自有其独到的眼光,这份睿智是不输李斯、王绾这等文臣的,我坦然迎上蒙恬的目光,“是,我与王上曾在赵国相识,倒也称得上莫逆之交。”

蒙恬看我的眼神有了些许不同,“原来公子是王上在赵国的旧人,那自然也与文信侯相识已久了?”我有些奇怪地看向蒙恬,仔细琢磨着他此言何意?过了良久,我方明白始终,王氏与蒙氏皆是大秦的将门,据我所知吕不韦与王氏私交颇好,在庄襄王时,他曾与大夫司马空、将军王贲一同出使赵国,听赵姬之言,好像是为了寻找周府的小姐,也就是吕不韦的发妻,我对于吕不韦与赵姬和那周家小姐的轶事并不关心……然则,蒙恬这般询问,倒像是在试探我对于王氏一家的态度。

我只得凭心回应:“文信侯冠盖京华时,我不过是个幼稚孩童,哪里能与之交好,”我抬头去寻嬴政的背影,刚好嬴政的勒马停驻,他勒转马头,身后是红尘万丈,夕阳倾泻而下,在他身侧裹上一道暖融融的光芒,已而他的声音伴着春风呼啸而来:“嬴考,还不到孤的身边来?”

我看了眼蒙恬,旋即打马而来,嬴政抓住我的缰绳,“我们走!”猝不及防,我被冲力带得歪了歪身,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稳住,嬴政笑意盎然地与我策马并行,“阿雪,离了咸阳这风波诡谲之地,天地辽阔浩远,好想就这般自在一回啊!”

我回头看向身后的蒙恬,他正奋力追赶,我也起了玩闹之心,道:“哥哥,别让他追上如何?”

嬴政挑眉,倒也明了,虽不知蒙恬哪里开罪了我,倒也乐于在这些小事上依着我,旋即一扬马鞭,“阿雪,让我看看你的骑术究竟如何?”耳畔呼啸的长风强劲如刀,我道:“我习得乃是纵横之道,是注定要上战场的,哥哥怕是比不过我。”

眼见我的马渐渐与嬴政拉开距离,我揣着得势的笑意欲要回头应承他时,却看到嬴政捂着心口,眉目亦不似方才落穆,我一惊心神骤松之时,马匹的速度也降了下来,嬴政迎上我担忧的目光,直起身子长臂一揽将我卷上他的马背。

我用胳膊怼着他嬴政的胸口,气鼓鼓地不去看他,嬴政道:“阿雪,兵不厌诈。”我挣了几下,方觉嬴政已将我环在身前,我侧目去看身后与我们仅剩十丈远的蒙恬等人,嬴政的呼吸声随着马匹的起伏喷洒在我的耳际,耳朵也在这一瞬灌了血,我讷讷道:“若被蒙恬看到你我共乘一骑,我该如何解释,哥哥给个话,我好如实回答。”

“阿雪惯会气我。”嬴政只得撤下右手拉着的缰绳,单手驭马,我瞅准时机,使准巧劲借力跃上身侧一同疾驰的马背,远处的驿站旌旗招展,我道:“哥哥,我们先去这里歇一歇,用了朝食再走吧。”

古道西风,绵延万里,郑国渠的干渠沿着关中北山的南自西向东延,与天然河流形成交汇,我们沿着泾水走了十日,将恢弘浩瀚的郑国渠尽收眼底。在瓠口之处,忙碌的老秦人忙不迭地往河岸上搬着竹片树梢,将其交递河岸边的秦妇,秦妇又将其编成圆柱形大筐,再将其中填满石头,这便是石囷了,用于堵住河流形成堰坝,抬高水位,拦截泾水入渠。

待石囷的数量攒够百余,河岸上的年轻人便将石囷逐层堆砌在泾水中,每行一百,共计一百二十行,以石囷为势,加之沿岸三四里长的石质河床作堰势,便形成了郑国渠的堰坝。

我赞叹于眼前的水利,也就只有秦国这般体制,方有如此效率!

我看向身侧的嬴政,对他的那份情绪又一次如决堤的洪水喷涌而出,许是感受到我炽热的目光,嬴政看着我,“阿雪,如何看?”我道:“列国战乱不止,鲜少有君王愿意花人力财力大兴水利,哥哥,此渠若成,可使秦川八百里成沃土。”

嬴政颔首,神色悠然如渊瞧不见底,我问:“哥哥,水渠既成,你怎得不高兴?”嬴政御马又沿着泾水走了片刻,丝毫没有进渭北的打算,我问:“哥哥有心事?”蒙恬适时回应:“可惜这修建水渠的郑国,实乃韩国间者!”

我大惊:“什么!”

我们三人牵马漫步在粼粼微波的泾水旁,细柳摇曳。

嬴政看向我,“是真的,大伯便曾向孤进言,言六国士子来适逢事秦者,大抵皆为其主,而这郑国渠便是韩国为了疲秦所设,此渠乃文信侯大力支持,孤不知……此事是否是吕不韦与韩国沆瀣一气,想借修筑水渠全国之力,拖垮秦国!”

我想了想方明白蒙恬在马上言及吕不韦的深意,我道:“哥哥,吕不韦虽鉴罪于秦国,然则与韩国并无利害干系,他的心还是向着王上的。”

嬴政负着手,脚下的泾水隆隆,已而,他道:“蒙恬,你去渭北,叫郑国前来见孤。”蒙恬走后,我陷入了沉思,韩国因为伊阙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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