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笑么。”
周洛琳耸了耸肩,散淡道:“又不是第一回了。”注意到赵安夏的视线,她笑道:“看样子这几天爸妈是走不远了,你们俩还不如出去玩玩,省得在他们眼前晃碍他们的眼,不是找不痛快。”
李宴桥眼睛一翻,“又不是我不痛快……”
“行啊,您怎么痛快怎么来。”
李宴桥皱着眉,有些不理解,“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周洛琳眼皮都懒得翻,“关我屁事。家长里短的破事儿,能值几毛钱。”她再不想浪费时间,摇了摇头,准备出去。路过赵安夏面前,也无一丝停留。赵安夏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背影。她比李宴桥要矮上半个头,周洛琳站着的时候看起来和李宴桥差不多高。这两个人,身材相似,模样气场却比拟云树。
门关起来,又带上一起凉风。
凉风竟无慰心之意。
李宴桥蹲下来仔细翻了翻蛇皮袋里的古籍,一堆子破书里面有一大半是名副其实的破书,许多章节干脆就是几本书杂糅的。李宴桥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把书掷下,却忽见赵安夏愈发深沉莫测的神情,以为为刚才的事她不高兴,对她解释道:“他们不是对你有意见,他们只是看我不爽。”赵安夏盯着他白亮亮的牙齿,眼中没有终点,却终究放开一缕轻笑:“他们连我鼻子眼睛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吧。”
想到初见时,这个男孩儿客气礼貌,淡棕色的眉眼中始终有面小心翼翼的温柔,是同龄人中少见的自然流露的涵养,没有扭捏作态,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讨好和同情。怎么能想到他的家里这样随意任性?几乎是十分没有待客之道了。赵安夏少不了有点不适,又觉得有些新奇,似乎是这种近乎无礼的松散随意感染了她,说不清心中是难堪是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