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重生成私生女后她只想跑路> 粉墨登场(6.27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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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墨登场(6.27修改)(1 / 2)

戚玦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

太阳斜斜从纱窗透进来,床头还放着个水盆,屋子里一股淡淡的药香,琉翠勾着身子靠在床沿上。

她抬手,身上的伤已经仔仔细细地重新包好,手臂上划伤也已经厚厚敷了一层药。

就是这么轻轻一动,琉翠便惊醒了:“姑娘你终于醒了!身上可有哪里不舒服?”

戚玦摇头,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琉翠替她拿了个软枕靠在后腰上。

她反问琉翠:“你身上呢?伤可还好?”

琉翠挽起袖子给她瞧:“奴婢本就没什么伤,姑娘你昏睡了整整三日,奴婢早就没事了。”

戚玦心下终于稍稍有了些宽慰。

琉翠又去捧了热腾腾的粥与她喝,戚玦接过,自顾自吃着。

琉翠托着腮坐在她床沿,她压低了声音:“姑娘对自己下手也太狠了,这一手的伤,奴婢看了都害怕。”

“我若不冒险,害死宁恒的罪名便洗不脱了,流几滴血却能挣回一条命,还是很值当的。”戚玦道

琉翠却心生黯然:“只是可惜,姑娘费了一番周折,也只是让夫人和宁姑娘思过,不止没有严惩,甚至还不让这件事情外传,说宁姑娘丧父,已然十分可怜,夫人虽处置不当,但幸好姑娘没有性命之忧,这件事便……算了。”

戚玦闻言,眼眸中不动声色掀起些许波澜,片刻之后,才自嘲般轻笑一声:“是啊,我差点死了,但这件事就算了。”

她的眉头略微微挑起,素来娇媚的眉眼,竟平添了几分与相貌格外不相称的锋芒:“不过,我其实也根本没打算借此撼动母亲的地位,那可是他的正妻,便是我真的死了,父亲还能为此休妻不成?”

见戚玦这般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些话,琉翠的眼中已有不忍:“将军实在也太偏心了些。”

戚玦却只是莞尔,漫不经心叹了口气:“别这般垂头丧气的,此战虽不能将敌人连根拔起,但经此一遭,算是彻底扭转了我那嫡母在父亲心中温婉贤淑的形象。”

戚玦可还依稀记得,戚卓接她进门时,同她说的是:“家中姊妹温驯乖巧,都是些好相与的,你母亲只是脾气不好,但也心软良善,定不会教你受委屈”。

回想起来,戚玦倒也不觉伤心,只是觉得格外好笑。

“我想让父亲亲眼看看,看看他那心软良善的妻子是如何想要置我于死地,出了事又是如何欺瞒于他的,如此一来,往后她再想为难我,也得稍作一番斟酌。”

见琉翠不解,戚玦续道:“她是我的嫡母,于情于理,是可以明目张胆惩治我的,但这一次,她的恶毒已然毫无遮掩地袒露在父亲面前,也向父亲证明了她确有害我之心,那么往后,我一旦出事,父亲便会疑心于她。”

琉翠听得一愣一愣的,腮边的婴儿肥看着格外好捏,戚玦没忍住伸手揉了揉。

“母亲虽不在乎我的死活,却在乎和父亲的情分,她才不会为了要我这种蝼蚁的命而坏了夫妻之情,更何况嫡母打死庶出,这总事情传出去也是难听得很,对她那种人来说,名声也是很重要的,你说,如此这般,她还敢轻易出手吗?”

戚玦揉尽兴了,又捏了捏:“珠玉碰顽石,该小心翼翼的应是高贵的珠玉,对不对?”

这件事,算是保全了她很长一段时日的安稳,而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琉翠任凭戚玦揉圆搓扁,她含糊着声音:“……姑娘,你不会是在强颜欢笑吧?”

戚玦一愣:“什么?”

琉翠把戚玦的手从脸上拿下来,神色黯然间,还带着几分心疼:“从前姑娘总是伤心,说自己不似旁人有父亲疼爱,每每想起总哭得肝肠寸断……其实姑娘心里是为将军的不公难过的吧?姑娘别憋着,虽然温娘子不在了,姑娘还是可以说给琉翠听的!”

小丫头说得殷切,但戚玦仔细感受了一番,的确是没有半点伤怀。

她虽对琉翠说的事情虽模糊,但都有印象,不过伤心么……是半点没有。

说来也怪,她头上也没伤,怎么回想起从前,总觉得陌生得很,仿若置身事外一般。

见戚玦发呆,琉翠又问了句:“姑娘?”

戚玦恍神,展颜一笑:“有什么好伤心的?”

她的身份自出生起便已定下,妄求父女亲情才是最愚蠢的,尽全力让自己平平安安活着,然后早日从这个鬼地方抽身,才是最为明智之举。

说到这个,戚玦问琉翠:“琉翠,若有朝一日我想离开戚府,你同我一起吗?”

琉翠一愣:“自然了!姑娘去哪我就去哪。”

“真乖。”戚玦不禁一笑:“那咱们便在此好好攒银子,攒够了咱们就走得远远的,不过这种朝生暮死的鬼日子,咱们吃香喝辣,颐养天年,再不回这里,省得她们碍眼,如何?”

那晚的惊心动魄,戚玦这辈子经历一次就够了,与其陷在这种宅门内斗,平白蹉跎,倒不如天高海阔,先跑为上。

这种后宅间为了争个一亩三分地而你死我活的厮杀,简直莫名其妙,她才懒得陪她们玩这些。

闻言,琉翠连连点头:“虽不知道姑娘为何突然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但姑娘能这么想就最好了,琉翠一定要跟着姑娘一辈子!”

正说话间,房门忽然被叩响。

二人循声望去,推门进来的,是个生得精瘦的老嬷,笑的时候满脸皱纹攒成一团,实在不好看。

见是她来,琉翠立即收敛了笑意,起身垂首站着:“方妈妈。”

一见方妈妈,戚玦眼中的神色微妙起来。

这位是她院里的管事妈妈,也是戚夫人给她拨派的人,自她进门起,这老东西可没少给她使绊子。

先是故意让她晚起,错过初一十五的请安,让她被戚夫人罚着在烈日之下跪了一整日。

又是唆使她穿素衣为生母守孝,却因为温敏儿的牌位并未进戚家,而让她被扣上了诅咒嫡母的罪名,被打了顿板子。

她是戚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这般欺辱磋磨,少不得是得了戚夫人的意思。

就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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