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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手玄狐(1 / 2)

何功平吃痛地闷哼一声,竟从腰腹拔下一柄柳叶飞刀:“是谁!”

借着昏暗的光,他看清了来人,捂着腰腹,他道:“世子?靖王让你来的?”

裴熠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朝何功平杀去。

知晓来人是谁,戚玦也毫不犹豫上前配合。

蓦地,何功平一剑朝裴熠面上刺去,裴熠连退了几步,见状,戚玦回身一刀。

为躲避,何功平剑锋方向一改,划破了裴熠的肩膀。

“裴熠!”戚玦心下一紧,已无暇顾及裴熠为何会有此等身手。

却听他道:“我没事!”

就这么片刻,何功平已从石门逃走。

二人追上去,可何功平一出去就将石门关上了,任凭他们二人如何使劲也推不动。

戚玦一拳打在石门上,恨恨道:“里面打不开。”

危险暂离,此刻她只觉得浑身虚软,身上的伤也开始作痛。

裴熠点着了火折子,戚玦摸索着捡起何功平丢下的蜡烛,二人才终于看清楚彼此的脸。

相比于身上的伤,两人都更感兴趣方才抢到的东西。

对视一眼,戚玦摊开那东西,二人半跪在地上,俯着身子,借烛火之光细看,只见是一个绢帛,上面依稀写着什么字,虽沾了戚玦的血,但还是能勉强辨认。

戚玦的眉头越皱越紧:“这是……麟台之约的契书,他在找这个。”

这是一封麟台之约的契书,是当年梅踪篁和周时清签订的,末尾还有他们二人名字的落款。

上面写,此书昭示两姓之好,一经缔约,两姓便是一家,不得通婚,梅氏世代忠于周氏,周氏世代礼遇梅氏,并将一块玉璧一分为二,各执其一,由两姓之主保留,称之明月符,意为同心同德。除非情急之时,此符不得示人,一旦现世,如见先祖,可调动大周兵马,此符亦为两姓共同保守的秘密。

大周已亡多年,麟台之约自然已经不作数,那他找这个是为了什么?和戚府有关吗?和她娘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既没有别的头绪,也出去不得,坐在地上,二人便这么静默着。

本该抱病在鲮山寺里的裴熠为何在此?裴熠为何没穿帔风?裴熠分明武功高强,为何要说自己一无所长?还有,何功平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靖王在做什么?和裴熠有没有关系?

戚玦有许多话想问,但看到他肩膀上的伤,她的话停在嘴边,变成了一句:“你疼吗?”

裴熠一愣,他顿了顿,垂眸:“我不想骗你,但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同你说。”

戚玦一时无话,陷入静默,她看着裴熠,裴熠也与她对视,眼神却没有半分躲闪,就这么坦然看着她。

“我不会做坏事,也不会伤害你。”裴熠道。

戚玦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但至少,这个人刚救了她的命:“我知道,你不会。”

不知是不是错觉,裴熠的眼里有一瞬间的晶莹。

蓦地,他绽开一个极好看的笑,手忙脚乱地起身:“咱们去找找这里的出口吧,这蜡烛许久不灭,说明这里并不是封死的,一定还有别的出口!”

“等等。”戚玦叫住了他,拉着他坐了下来:“你身上还有伤。”

只见戚玦咬着襦裙的内衬,想撕下一块当细布用,只不过秋冬的衣裳厚实,实在艰难,便只能问裴熠道:“你的那个飞刀还有吗?”

裴熠一愣,点头,从腰间取下一枚给她。

那是柄只有掌心大小的暗器,刀刃呈柳叶状,也叫柳叶刀,用得好的,取人性命只在瞬息之间。

戚玦用它在衬裙上割了个口子,嘶拉一声,就扯下一块布。

烛火昏昏,只见裴熠的肩膀上,衣裳早已被一层层划破,伤口隐隐冒着血,前襟一片黑红,实在触目惊心。

裴熠道:“……我自己来吧。”

“好。”

戚玦背过身去,让裴熠独对着蜡烛把自己包扎好。

包扎罢,二人打算先寻找出口。

因为只有一盏蜡烛,黑暗中,两人只能共同行动,裴熠一手拿着蜡烛,一手想牵住戚玦的手臂,却意外抓到了她的手,顿时感到一手血肉模糊的触感。

“你的手怎么了!”

因为只是手上的伤,不及裴熠的肩膀严重,便也未上心。

正是方才抓剑时受的伤,细看之下,伤口还真是不浅。

见裴熠担心,她想着包扎一下也好,便又要去撕裙摆。

裴熠却道:“别撕了,用我的。”

他把蜡烛塞到戚玦的右手里,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找出一条帕子,小心翼翼地给戚玦包扎。

那帕子是一条竹青色的素帕,寻常男子随身带的,还带着温热,裹在戚玦的伤口上,就像有人轻轻吹着,似乎也不那么痛了。

戚玦默了默,犹豫片刻,没忍住问道:“柳叶刀是你的武器?”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裴熠乃皇室子弟,有刀枪剑戟十八班武器可以学,而暗器于许多习武之人而言并非正道,她好奇裴熠为何会习暗器。

裴熠的动作一顿,却没有抬头,他专注地拧着眉,额上细汗密布,继续保持着又轻又缓的动作:“……一个不入流的武器罢了。”

戚玦默默,不管怎么样,裴熠出现得很及时,不然她可能真的没法在何功平手下活下来,自己又何必在这时候问他这种话?

戚玦起了几分懊恼,只故作轻松道:“不会,我觉得很厉害。”

闻言,裴熠依旧专注着处理伤口,沉默了许久,待他将那帕子打了结,才低头嗫喏着道:“……你不讨厌就好。”

……

另一边。

何功平浑身上下几处出血,但他来不及看顾这些,而是写了张纸条,绑在信鸽腿上,将它放了出去。

眼下还有一件要紧事——

……

“走水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整个鲮山寺骚乱起来。

一间客房里,门从里面落了锁,烛台倾倒在地,燎着帷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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