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并肩站着,“我和郑生两情相悦,情比金坚,他极心悦我,我从不惧怕有人能抢走他,你若是爱慕于他,大可来抢。”
谁要抢!李明玉正要反驳,舌尖却抵在了上颚,她这个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今天在人面前吃了这么大的亏,不找回来,只怕这一年夜晚都将不得安寝。
这个场子,她李一一定是要找回来的。
冷静下来,目光便在芸娘和谢馥深身上来回看,“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不会倒,你给我等着。”
芸娘顾不得去看李明玉的反应,此时脑海里“情比金坚,他极心悦我”几个字循环回荡。
他说的这个人是她吗?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深爱谢馥深?!
她这辈子仿佛到头了。
上一次这么丢人还是上一次。
芸娘深感天似乎都乌漆嘛黑,再不见光明,狠狠的压低声音,使劲儿的扯谢馥深的衣袖,“闭嘴吧您,你是来黔州路上染了失心疯吗? ”
谢馥深没回答,反而和李明玉这个“情敌”,约法三章,第一条便是输了不能哭鼻子回家告状,李明玉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当即答应。
又约定无论谁得了郑云,都不能再做纠缠,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
芸娘深感无语,有气无力,“哎,我说,你们就不考虑一下当事人的意见吗?”
谢馥深和李明玉异口同声,“你等会儿再说。”
说完,两人互相鄙视对方,都觉得晦气。
李明玉的背影消失在黔州书院大门口,芸娘咬牙切齿,“这便是你说的好主意?”
她因太过激动用力,指甲断了,但此时尚未察觉,依旧紧紧的抓着谢馥深的衣袖。
谢馥深将她的手伸展,挑出指甲上钩出的丝线,又拿出小钳子磨指甲,“不好吗?李小姐答应不告状,如今又稳住了她,待日后选个她中意的人介绍给她,这桩事便了了。”
不考虑其他,解决办法确实不错。
但不可能不考虑其他。
她们俩的关系才理清楚多久,又要这么糊里糊涂的纠缠在一起?!这次还是以男人的身份。
她接受不了。
芸娘想要抽手,但看他只是浅浅的握着,却根本不能撼动分毫,她干脆不理,说起了正事,“很有道理,想得非常美好。可我去哪里给人找个如意郎君。”
谢馥深专注的看着她的手,漫不经心的回答,“我已经有了人选。”
那你干嘛不早说啊。
她三魂吓得去了两魂半。
是谁啊?她们不是才刚到黔州,除了客栈,连衙门的大门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开,他倒是早早就摸清了情况?!
这样子,不像是临时想出来的主意,可如果不是急中生智,那何苦胡说八道,“你也不必如此大牺牲,什么我心悦你这种假话,也太为难你了。”
谢馥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为难。”
她为难啊。
芸娘脸上露出假笑,“我觉得过意不去。”
谢馥深道:“那倒不用,也不全是假话。我心悦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