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和他走到角落,小声商量着什么。海格正好来探望哈利,他的嗓门把他们的低语彻底遮盖了。
又过了一会儿,大概两三分钟,双胞胎走回来。哈尔发现他们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把他夹在中间走到一张空床位后,拉上了帘子。
“嘿,我们做了一个决定——”
“一个及时的,正确的决定——”
“是什么?”哈尔问。
“尽管非常不舍,但我们认为你更需要它,恰巧,我们今天把它带在身上。”乔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衣袍内侧抽出一张羊皮纸。
“嗯,一张羊皮纸?”
“嘿,他说‘一张羊皮纸’,快解释一下,乔治。”弗雷德捂着心口,似乎非常心痛。
“好吧,外面人来人往的,咱们得快点,别让秘密给别人发现了。”乔治拔.出魔杖轻轻地敲了敲羊皮纸,“这是一份地图,开启的暗号是:‘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
细细的墨水条浮现在羊皮纸表面,顶上几行绿色的花体大字:
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
专为魔法恶作剧制造者提供帮助的诸位先生
隆重推出——活点地图
这张图绘出了霍格沃茨城堡和场地的所有细节,它正如它的名字那样,是活的。一个个写着人名的小黑点在图上移动,纵横交错的走廊和隧道展开在他眼前。
“说起来,这跟我们暑假里小天狼星教的那一套有点像,是不是?我们当时就发现了,不过我敢保证他们才是创始人,因为这份东西绝对上了年头——”
“锁在上一个管理员的档案柜里,看这纸张的磨损情况,我敢保证有二十年。我们试了好多次才摸索出用法。”弗雷德给他指出一些隐秘路线,“看到没?这里足有七条通往霍格莫德的密道,费尔奇知道这四条,我们掌握的这三条里,五楼镜子后的那一条塌陷了,当时你们就在边上,记得吗?还有两条从地下室通往禁林,在禁林边缘的一块石头底下——这里有一条贯通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休息室,还有两条特别古怪地通往黑湖底部,我们相信这两条路已经废弃了。”
乔治补充:“你可以用它写一份完美的规划方案。感谢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吧!记得用完要再敲敲它,说‘恶作剧完毕’——尽管你不是那种喜欢恶作剧的学生,但只有这样它才能变回白纸——”
“——希望这四位先生落到你手里不会觉得不开心——”
“——至少偶尔拿它做点恶作剧,否则我们会很遗憾的——”
他们朝他眨着眼,把地图往他怀里一塞,掀起帘子出去了。
外面很快响起弗雷德和乔治快活的声音,他们好像表演了一个戏法,把海格逗得咯咯直笑,就像火车鸣笛那样响亮。
看样子他这下欠了他们一个很大的人情,这么宝贵的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弄到的。这份地图上有复杂繁多的咒语,十分精密,如果他也想制作这么一份地图,光是一个自动辨别身份的追踪咒语就足够他研究了。
“喂,咱们玩几局噼啪爆炸牌吧!”罗恩嚷嚷道,“赫敏——你不玩?好吧。哈尔呢?哈尔到哪去了?”
“我在这儿。”他提高音量,将地图小心地收好,从帘子后面走出来。
这天大部分时间消磨在医务室。因为这么多人在这儿,哈尔不能拿出地图,写完黑魔法防御术的作业就加入了寻欢作乐的队伍。只是赫敏坚持她得在周一前读完那本书,没有参与任何娱乐活动。晚上他们回休息室的时候,她还捧着那本书在看呢。
“晚安,赫敏,早点休息。”他们跟她道别。
“晚安,”她有点烦躁地抿紧嘴唇,“你们上去吧,我得在这儿抓紧时间多看会书。”
医务室不是一个适合读书的地方,但是她决定要陪着哈利,学习效率有所降低,这就导致她还有五十几页没看完。而她的舍友拉文德和帕瓦蒂都不喜欢她半夜点灯学习,她只好在休息室多留一会,解决剩下的部分。
“你说她干嘛呀?”爬上寝室旋转楼梯的路上,罗恩不解地皱起眉头,“选十二门课,其中一项是麻瓜研究,可她自己不就是麻瓜出身的巫师?我看不出这门课有什么必要,反而把她自己搞得很累。”
“多一门O可不坏。”哈尔理解她的想法,如果不是他需要打魁地奇,时间错不开,说不定也会再多选一门课呢。珀西在OWLs里拿了十二个O,这是一种能力的证明,假如珀西保持这样的成绩到Newts,他的职业选择面就会变得相当宽广,那些人会抢着要他的。
“可怕。”罗恩评价,“她那样完全是牺牲了休息时间,这怎么行?如果我天天过这种日子,我会发疯的。”
哈尔尽管认为应该尊重他人的选择,但也同意罗恩的看法。他猜测赫敏不只是牺牲了休息时间。她的时间安排本身就很奇怪。排着十二门课程的奇葩课表是一个证明,另一强力佐证是她说起占卜课的情景,一个人不可能既跟他一起上算术占卜,又同一时间跟哈利他们上占卜课,然而这件事居然真的发生了。只是他之前总有事情在忙,不是论文就是魁地奇,而且隐约想到这可能是教授们插手帮忙的结果,所以没有多问。
他不知道赫敏是否也察觉到了,因为她在他面前愈来愈不加掩饰,常常忘记要假装自己没有同一时间出现在两个课堂上,大声地和他抱怨占卜课的老师多么不靠谱。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她课业压力太大,没有精力处理这些细节。
后一种可能很快得到了证实。就在罗恩鼾声响起,哈尔躲在床帘里研究活点地图的当口,代表赫敏的小黑点还在休息室里一动不动,仿佛在那里生根安家似的。
他摇了摇头,移开视线,从八层开始扫视整座城堡:邓布利多教授在他的办公室踱步;费尔奇和它的猫正在六楼打转;天文塔有一个熟悉的名字,柯尔姆.戈德斯坦,在他旁边的是天文学教授辛尼斯塔;五楼和四楼有一两个游荡的学生,哈尔不认识他们,跳过看向三楼,卢平的名字待在办公室里,看样子已经从圣芒戈回来了;在二楼的是哈利和庞弗雷夫人,哦,还有一对情侣。
他们的黑点紧紧靠着,正是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