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
后来才知道,这块手表原本是白露这个去支教的朋友预定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白露当做礼物,很是敷衍地送给了自己。
他伸手摩挲着腕表,嘴角挂了不明显的无奈的笑。
魏有书的眼神在两人之间逡巡,看得很是真切。
他太了解林为了,这小子原来是春心萌动了。
放下了手中的茶,他挑衅道:“练练?”
林为扶了扶眼镜,反问,“你确定?”
魏有书嗤笑一声,直接站起了身子。
一年半载也不来武馆训练,谁怕谁?
白露挂了电话,刚好看到换好训练服的林为。
他已经摘了眼镜。
“雾草!”林沐察觉自己声音大了,慌忙捂住了嘴,压低了声音,“我小叔叔竟然摘了眼镜?”
林为戴的眼镜没有度数,只是装饰,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教育工作者的气质。
这会儿纨绔子弟的本质表露无遗。
他本人,太痞了。
“啧!大师兄得来真的了。”
林沐单手插了吸管,拿起来喝了一大口奶茶。
好喝。
他看了一眼名称——嫌弃憨憨大团圆。
这什么鬼名字?
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他转头问道:“小婶婶,你那杯奶茶叫什么?”
白露眼神未动,举起了奶茶杯子。
林沐歪头辨认。
呵!自己果然是被嫌弃了。
他发狠地咬了咬吸管。
“喜欢上了?”
魏有书的语气很是欠揍。
“要不要让让你?长长脸?”
“你说白露?”
林为的语气更是欠揍。
“忘了告诉你,她是我的未婚妻。”
魏有书掏了掏耳朵。
“我不像你,还是个孤、家、寡、人。”
“输了没关系,重要的是有人心疼我。”
“总比你暗恋旁人不敢说出口的好。”
林为句句踩着魏有书的痛处。
“咔咔!”
魏有书活动了活动手腕。
“你别得意,白露可没跟我们说过她有未婚夫。你家林沐也帮她瞒着。”
“那她也是我未婚妻!”
“她从小就喜欢我这样的。”
“你看,她的眼神一直黏在我身上。”
林为转过头,朝着白露挑了挑眉。
白露翻了个白眼儿,低头去喝奶茶,遮住了有些热的耳根。
她觉得自己怕是也瞎了,这人摘了眼镜怎么就……就不一样了?
她想到林为小时候,打架逃学,不服管教,又野又痞。
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孩子,甚至说起林家小儿子,谁都头疼。
任谁也没想到,长大了之后他走了教育学这条路,还走出了名堂,成了各家女婿的热门人选。
最后稀里糊涂地,她就和林为订了婚。
魏有书一句话也不想再跟林为说了。
这小子自从开始搞教育学,嘴巴越发厉害。
两人打的酣畅淋漓,不分伯仲。
林沐找准了机会凑了上来。
“小婶婶,怎么样?是不是被我小叔叔的英姿迷住了?”
回应他的只是落在头顶上的一个响亮的巴掌。
——
满听将主屋内打扫用的工具收拾归类,大致打扫了一下。
主屋的右边是开敞的厨房连餐厅,带着柴火灶和大铁锅。
左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卫生间,总算带了些现代感。连廊右拐宽了很多,方便晾晒衣物。
满听开车带来的都是些必备的生活用品,刚刚好跟这里原有的家具互补,暂时不需要特意去添置什么。
只是房顶上的大洞,确实需要专业的人去修补。
天气越来越暗,她只得先返回学堂。
看来,今天晚上必须要借宿了。
松月凉正坐在讲台上,看着底下几个小妖怪写大字。
余光瞥见满听回来,在四脚怪中翻找着什么。
满听来之前原本就给学生们准备了礼物。
按照周边有资料的山区生源,她估算这里的孩子不会超过七八个。
初次见面,她只准备了小的合金车模型和精致的毛绒玩具。
按照大致印象,挑出了三辆合金车,三个毛绒玩具。
她说的有奖励,就是这些小礼物。
松月凉百无聊赖地坐在讲台上,支着下巴,实则一直注意满听的动静儿。
果然,见她靠近了教室,无声地朝着自己招了招手。
可恶!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很像是在叫小狗吗?
“校长大人,小满老师叫你呢!”
包止嘀咕了一句。
他的耳朵最好使了。
武佑看向了松月凉,皱着眉头,有些不赞同。
眼神里分明写着,能不能不要跟谁都这么幼稚?
小满老师是个人类小姑娘,听说人类不管是心灵还是身体,都是很脆弱的。
松月凉板着脸站起了身子,走下讲台看了一圈。
“候淙,再加五篇大字。”
“啊?”
候淙瞬间就垮了小脸儿,他觉得自己今天的大字写得挺好呀!
“包止,加两篇。”
“武佑,加三篇!”
“……都好好写。”
包止和武佑偷偷翻了白眼儿,妖神大人又在莫名公报私仇了。
松月凉说完才出了教室。
真是麻烦!
满听看着松月凉板着一张臭脸,沉默片刻。
“这个年龄可能更需要鼓励。”
言下之意,他太严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