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又是什么东西? 坐在空地边缘的人全都站了起来,朝着黑点走了过去。 他们把黑点一个个捡了起来。 徐志穹奋力揉着眼睛,试图看的更清晰一些。 他终于看清了,这些黑点是铜钱。 这些人在捡铜钱。 接下来的一幕让徐志穹目瞪口呆。 他们一路捡着铜钱走到了半空中。 他们踏着空气,一步步上行,走的非常平稳。 难道他们有修为? 就算是林天正用虎生翼之技,也不可能飞的这么轻松。 徐志穹越看越惊讶,但见一人踩着空气,一步一步走到了空地深处。 他弯下腰,捡起一大把铜钱,似乎非常兴奋。 接下来,他消失了。 一点痕迹都没有的消失了。 两百多人,一个接一个的消失,有人在消失之前稍作挣扎,有人在消失之前毫无反应。 一个人一直站在空地边缘,似乎在发呆。 他随即转身逃走,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之中。 这就是那个唯一的幸存者吗? 那个唯一活下来的疯子? 很快,停留在空地上空的两百多人都消失了。 眉心一阵阵抽痛,徐志穹从小黑屋缓缓坠落。 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山,果真有会吃人的山! …… 天明时分,梁玉瑶进了徐志穹的营帐,见徐志穹不在,六公主心急如焚。 这贼丕到底跑哪去了?一会姑姑找过来,又当作何解释? 不去管他,且让他挨一顿板子,吃一回教训! 不行,姑姑性情燥烈,倘若一时暴怒,杀了这贼丕该如何是好? 应该不会,这贼丕和圣威长老甚是亲密,梁贤春就算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看老祖宗的面子。 可就算不杀了这贼丕,当众打他一顿,羞辱一番,日后可让他还怎么带兵? 我这是怎地了? 还管他能不能带兵? 能保住他性命就算不错了,我任地在乎他作甚? 梁玉瑶在营帐中记得来回踱步,忽听门外有士兵问好:“见过将军!” 糟了,梁贤春来了! 梁玉瑶准备迎到帐外,先抵挡片刻,再给徐志穹争取一点时间。 没想到梁贤春来的却快,梁玉瑶刚走到门口,险些和她撞个满怀。 “姑姑……” 梁贤春怒道:“叫我将军!” “将军,且听我说……” 梁贤春怒斥一声:“你怎任地不知羞臊!” 不知羞臊? 这话说的过分了! 徐志穹晚归,算是犯了军律。 挨棍子,挨鞭子,我跟他一起认打就是了,你说谁不知羞臊? 梁玉瑶抬起头道:“将军,且说属下怎就不知羞臊?” 梁贤春指着营帐喝道:“昨夜你睡在这了?” 这婆娘疯了吧? 徐志穹又不在,我睡在这里作甚? 想是你一辈子没人疼,想男人想疯了,睡在男人的帐篷里,心里也觉得畅快! 梁玉瑶刚要讥讽一句,忽听身后有人打了个哈欠。 徐志穹伸着懒腰坐了起来,冲着梁玉瑶笑呵呵道:“殿下,你醒了。” 好个贼丕…… 你特么说哪句不好,偏说这么一句! 梁玉瑶急忙解释道:“将军,我是担心徐校尉没有及时回营,特地前来查看的,我早就醒了,我不是在这睡醒的……” 梁贤春怒喝道:“你几时来的?” “刚来,就一盏茶的功夫,门口的士兵可以作证,一盏茶做不了事情。” “做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也不做!我就比将军早来一步!” 梁贤春恶狠狠瞪了梁玉瑶一眼,走进营帐对徐志穹道:“徐校尉,听说你昨日追查可疑之人,不知有何收获?” 徐志穹坐在卧榻上道:“收获却有,好像遇到了人牙子。” 这厮好狂妄! 跟我说话,居然不站起来! “什么叫好像?你怎知是人牙子?” 徐志穹道:“一男一女,同乘一辆灰幔马车,看那女子神情呆滞,许是被灌了迷药。” 然后呢? “嫌犯现在何处?” “沿官道往南走了。” 梁贤春喝道:“你就这么放他们跑了?” 徐志穹耸耸眉毛道:“卑职也想继续追查,可军令如山,卑职只能先回营地!” “徐志穹!你贻误战机,却还不知错!”梁贤春回身对军士道,“速速传令,向南追击贼寇!” 这么容易急躁! 比徐志穹预想的反应还要大。 看你这智商,再加上你这性情,我真就吃定你了! “将军息怒,难说那人真就是人牙子,即便是人牙子,也未必和血孽门有关,且先问问肖知县,今日是否有妇女在平幔县失踪,倘若事情坐实,再去追捕不迟。” 梁贤春恼恨而去。 梁玉瑶吃惊的看着徐志穹道:“你真看到了人牙子?” 徐志穹又伸了一个懒腰:“却不是说了么,未必是人牙子,许是一对正经夫妻。” “徐志穹!”梁玉瑶上前锤了两拳,“你若是敢戏耍姑姑,却连我也救不了你!” 不戏耍她,且随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