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剿孽军不顾主帅死活? 左楚贤率儒生集结在山洞口,貌似要突围。 也罢,今夜见好就收,歼灭苍龙营和浩然营,也算一份了不起的战功。 杨敬桓下令列阵迎敌,忽听巡哨来报:“有一老者正向我军靠近,已杀哨兵十余人。” “一个老者?只身一人?”杨敬桓满脸费解。 没等哨兵回答,一股威严从天而降。 霸道修者!好强的气机! 杨敬桓动用饕餮七品技吞纳,吞吃对方外放的气机,转化为自身力量。 猛烈的气机瞬间填满了杨敬桓的经脉,可威压的气势却没有减弱。 杨敬桓不敢再吞了,他的经脉抵挡不住气机的冲击。 其余饕餮修者修为不够,没来得及吞噬气机,已经在威压之下,被迫低下了头。 好深的修为! 杨敬桓意识到不妙,赶紧下令撤退,军令刚刚下达,身边几名军士手脚断折,到底不起。 盘蟒! 杨敬桓分出一百士兵原地断后,率其余军士落荒而逃。 山洞之中,梁贤春看得清楚,高呼一声道:“老祖宗来了!” 梁季雄来了。 三天前,怒夫军第一次反击,徐志穹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给梁季雄送信,梁季雄用了三天时间从北境飞到了滑州,可惜还是来晚了! 左楚贤率领儒生冲出山洞,在梁季雄的威势之下,很快将负责断后的一百敌军赶杀殆尽。 梁季雄还待追击,左楚贤劝道:“圣威长老,今夜不宜再战,难说敌军还有多少埋伏。” 梁季雄面色阴沉,转脸看着梁贤春道:“苍龙卫还剩几人?” 梁贤春小声答道:“还剩十六人。” “十六人!”梁季雄咬牙带声,怒视梁贤春道,“立刻回营!” 回到大营,梁玉瑶正率军坚守营盘,见梁季雄来了,一脸惊喜迎上前去:“老祖宗,你怎来了?你不是在北……” 梁季雄满脸怒容,吓得梁玉瑶不敢作声,待到了中军帐,梁季雄质问梁贤春:“今夜惨败,是何缘故?一五一十说来!” 梁贤春还不忘了辩解一句:“倒也不是败了……” 梁季雄一锤书案:“我问你是何缘故!” 梁贤春抿了抿嘴唇,把战事经过从头到尾讲述一遍。 她把自己轻易出兵,中了埋伏的经过尽可能淡化,重点强调敌军之中有饕餮修者,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梁季雄没有追究出兵的时机,他重点留意到了一件事,梁贤春对饕餮修者无可奈何。 “剿孽军中多杀道,杀道不惧贪道,你怎会无从应对?” 梁贤春理直气壮回答:“苍龙营皆霸道修者,却被贪道克制。” “胡扯!”梁季雄一声咆哮,“剿孽军五营,霸道、杀道、儒道相互照应,互有弥补,你为何单独领苍龙卫出战?若是各营各自为战,却还组成一军作甚?” 梁贤春无言以对,左楚贤道:“圣威长老所言极是,我浩然营之所以还有半数人马生还,全仗听了徐千户之言,从红衣营和武彻营换来三十名杀道修者,这三十名杀道,此役却立下大功!” “换?”梁季雄一愣,“各营相互辅助,原属你等本分,为何还要交换军士?” 梁玉瑶道:“徐志穹也是这般说,他让全军集结在一处作战,可大将军不听他的。” 左楚贤叹道:“一路征战,徐千户频出良策,可大将军从未听其一言,也不知将军与徐千户之间到底有何仇怨。” 梁季雄看着梁贤春道:“出征之前,我再三叮嘱于你,但凡战事,多听志穹之言,你当初是如何答应我的?” 梁贤春终究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被梁季雄如此训斥,脸上挂不住了:“老祖宗,就算我这仗打败了,之前的胜仗却怎么说?” 左楚贤道:“大将军,之前不过抓了些怒夫外道教众,他们算不得军士,咱们也不算打了胜仗。” 梁贤春更加恼火,没想到左楚贤也针对于他:“在玉安县,生擒血孽四品高仁孝,也不算胜仗?” 左楚贤闻言笑道:“若不是徐千户前往和顺村查访,将军险些误伤良善,却要和高仁孝一起剿灭朱雀修者!” 梁玉瑶在旁道:“这事我能作证,当初徐志穹和我一起去的和顺村,若不是他看穿了高仁孝的伎俩,这一仗打下来,势必要激起民变。” 梁贤春双眼血红。 没想到梁玉瑶也来指摘我! “好啊!都是我一人之过!”梁贤春咬牙切齿道,“我就是个不会打仗的人,剿孽军都不会打仗,所有功劳都是徐志穹的! 他区区一个提灯郎就恁地会打仗?且在掌灯衙门杀过几个人,就叫会打仗吗?” 梁季雄喝道:“他在北境见过多少血?他用一千军士拖住了图奴数万大军!你还有脸轻视于他?若不是他出身低微,哪轮得到你做这主帅!” 梁贤春恼恨之极,且和梁季雄争吵起来:“北境战事,动辄十余万人血肉相抵,我今夜只阵亡百十人,老祖宗竟如此责怪于我?” 梁季雄闻言,怒不可遏:“十余万人交战,都是寻常军士,你带的是寻常人马?你带的是千百挑一的人杰,而今整个苍龙卫被你打断了根基! 若不是因为皇帝赐你金钺,我今夜就该斩了你!你且退下,等候发落!” 骂走了梁贤春,梁季雄对梁玉瑶道:“你去把志穹叫……请来,且说看我面上,莫要与贤春计较,莫因一时之愤误了大事。” …… 杨敬桓一路狂奔回了雨陵城,将此役战况报告给了隋智。 听杨敬桓描述那老者,隋智当即知道了他身份:“圣威长老来了,可惜他来晚了。” 苍龙营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