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可最终又放过了我, 我像丢了魂一样回到皇宫,这件事被父皇和何皇后知道了,他们想要杀我灭口,又担心引来流言,我假装被安淑院的血树吓疯了,就这样一直装疯卖傻,苟活到了今天。” 何芳咬咬嘴唇道:“兄长,我对你不起。” 太子笑道:“这与你何干,又不是你的错,当年都以为安淑妃没有子女,没想到她有你这样一个女儿,你是如何流落到了民间?” 何芳摇摇头道:“此事我也不知,我还不记事时,就被送到了宫外,被我舅舅以养女名义养大,十二岁那年,舅舅病逝,我被送到阴阳司,成了太卜的弟子, 十五岁那年,太卜把身世告诉给了我,只说我是当今皇帝的女儿,没说为何将我送出了皇宫, 我也不在意,我只想在阴阳司里当个阴阳师,跟着太卜多得些修为,在这繁华的大宣多活几年,可我…… 我母亲害了皇后,我还来与你争皇位,殿下,我委实对不住你,我这就去找李画师,请他收回那纸契书,我还回阴阳司就好。” “这是什么话!”太子放声笑道,“十年,足矣,且看这十年间,我如何守住大宣这份繁华,等十年后,再看你会有一番什么样的作为。” “殿下,我……” “这是好事,我也想多赚些修为,在大宣多活些年月!一会咱们商量一下政务,平章军国重事,要做的事情可不少。” 两人相视,何芳眼中满是钦敬。 徐志穹觉得自己有些多余,等功勋炼化的差不多,他离开了苍龙殿,独自去了李七茶坊。 李沙白满身绷带,看来伤的不轻,见此情景,徐志穹推测出了原因:“你与瑾王部下的高手交战了?” 李沙白点头道:“我平生从未遇到过这等强敌。” “平生?”徐志穹一愣,“你曾与血生孽星交过手。” 李沙白思忖片刻道:“彼时的孽星尚未完全复生,以他当时的战力应该不及这位高手,而且我怀疑此人尚未出全力。” 把李沙白伤成这样,还没出全力? 这种级别的人物,怎么可能为瑾王做事? 不用问,他是借瑾王之手来阻止太子登基的。 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伤势虽重,可李沙白没差了礼数,给徐志穹沏了杯好茶:“徐千户,多亏有你良言相劝,李某险些铸成大错 想我活了这多年月,而今还是看错了人,瑾王当真是个祸害,倘若让他称帝,后果不堪设想。” 徐志穹连连摇头道:“今日多亏李画师相助,该道谢却是徐某,徐某还有一事相求,请李画师看上一眼,徐某背后可有那邪祟的踪影。” 李沙白摇头道:“那邪祟不在,徐千户可知晓那邪祟的来历?” 徐志穹道:“不敢说知晓,只有些推测,李画师,你曾见过穷奇外身,还留下了一幅画像,可否将此画像借徐某一看?” 李沙白思索片刻,摇摇头道:“今日却非良机,我有伤在身,恐抵挡不住那画卷的邪念,此事须待李某伤势复原。” 徐志穹点点头。 他又为徐志穹倒了一杯茶:“徐千户背后的邪祟,莫非与穷奇有关?” 徐志穹端起茶杯道:“我怀疑他是穷奇残魂。” “残魂……”李沙白若有所思。 徐志穹赶紧问道:“李画师,你可曾见过穷奇残魂?” 李沙白摇头道:“未曾见过,只有些耳闻,当年大宣太祖皇帝与怒祖决战于南野,四凶魂魄都被苍龙真神封印了。” “苍龙真神独自封印了四凶?” “据说白虎、朱雀、玄武三位真神也有相助,但出力最多的应该是儒家星宿。” 星宿? 徐志穹问了一句:“儒家那时便有星宿了吗?” 李沙白点点头道:“早在大乾朝时,儒门便自称有了星宿。” 这和《怒祖录》的记载不太一样,按照《怒祖录》的记载,太祖皇帝和儒星分食了怒祖,才双双成为星宿。 徐志穹又问:“可知四凶被封印在了什么地方?” 李沙白摇头道:“这我却不知,十几年前,据说穷奇残魂出现了在望安河畔,当时我身在北境,未能亲历此事,只听说穷奇残魂被林天正和武栩打散了。” 他只提起武栩和林天正,看来他并不知道师父的存在。 李沙白轻轻抚摸着茶杯,神情异常凝重:“先是在昭兴帝身上看到了饕餮残魂,而今穷奇残魂又重现人世,难道四凶的封印被破解了?” 一声雷响,大雨忽至。 看着乌云之下的京城,李沙白满脸忧色。 “今日出现在苍龙殿的高手,不知和四凶有何干系?” 徐志穹微微摇头,他也想不出个端的。 李沙白在半空摸索片刻,摸出一匹锦缎,交给了徐志穹:“百花庄已毁,百花锦已成绝世珍宝,幸亏李某当初买下不少,这一匹锦缎,便赠与徐千户了。” 徐志穹轻抚着那流水般的锦缎,向李沙白道谢。 李沙白笑道:“十年之约,君万不可食言,十年之内,李某愿与君共守大宣繁华。” …… 苍龙殿中,瑾王抓着一根铁杠,把身体吊在半空。 他双臂抖战,就快支撑不住了,在他脚下是一片烧红的炭火。 梁季雄坐在炭火旁边,看着瑾王道:“怀瑜,累了便下来歇歇。” 老贼,我特么下得去么? “长老,我把实情全都说出来了,那名侍卫是我从街上雇来的,我看他有些本事,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让他跟我一起来苍龙殿。” 梁季雄笑了,一百两银子能雇到那样的角色? “怀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