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老家伙突然发什么疯? 徐志穹绞尽脑汁想着应对的方法,师父且在一旁静静等着。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徐志穹抬起头道:“我想到了!” 师父点点头:“好!你且来一试!” 徐志穹左眼看着面具,右眼看着中郎印。 他酝酿意象之力,在两者中间具象了一只桃子。 他把中郎印放在两瓣桃子中间,把面具盖在了桃子上。 … “师父,你来拿呀!” 师父上前一脚,把徐志穹踹倒在地。 “朽木不可凋也,却和那厮一路货色!” …… 清晨,徐志穹昏昏沉沉从星宿廊里走了出来。 陪着师父折腾一夜,徐志穹一次没赢过,也不知道自己输了多少时辰。 他悄悄去了西院,看到岳军山那具傀儡还在。 徐志穹拔出一根银针,悄悄插进了傀儡身体。 他转身回到正院,看见钟剑雪还在客房里睡着。 钟剑雪缩成一团,睡得并不踏实。 他没对焦烈威下手,未必是心软,应当是受了惊吓。 徐志穹轻轻唤醒了钟剑雪:“钟兄,随我去画舫消遣几日。” …… 徐志穹在画舫上陪着家人过了两天,这两天过的一言难尽。 白日里,山珍海味,琴瑟笙箫,尽情享乐。 到了晚上,则要去星宿廊,和师父苦苦周旋,受尽折磨。 第三天黄昏,徐志穹在甲板上嚼着果子,静静的看着罗盘。 指针微动,证明“岳军山”动了。 太卜还是舍不得这傀儡。 徐志穹悄然离开画舫,循着罗盘的方向找了过去。 他找到了阴阳司。 纵使忍受再多嘲讽,太卜还是选择躲在了阴阳司。 收了岳军山的傀儡,太卜拿出了许日舒给他的金龟。 纵有万般不舍,太卜把心一横,拿着锦盒,去了一家酒肆。 这酒肆名唤青鹿尾,是太卜第一次和许日舒见面的地方。 叫了雅间,等了片刻,许日舒现身在了太卜面前。 太卜从怀中取出了金龟,交给了许日舒。 许日舒皱眉道:“太卜此举何意?” 太卜叹道:“老朽无能,受不起这份厚礼。” 许日舒闻言一笑:“许某既将此物送给太卜,却从未想过将之收回,焦烈威还活着,待太卜取了他性命,许某定将星宫奉上,决不食言!” 太卜摇头道:“老朽当真没这福分,许前辈另请高明吧。” “怎么,你怕了?” “三位星宿相继出手,老朽一介凡夫,岂能不怕?” 许日舒道:“此事虽牵扯到星宿,但凡尘之事,他们也不敢轻易干预。” 太卜苦笑一声:“牛宿两声吼,差点要了我的命,却还说不能干预凡尘?” 许日舒道:“老牛若是对你出手,我绝不会坐视不理,这点你不必多心。” 话音落地,许日舒勐然看向了雅间的角落。 角落里,有个鼠洞。 太卜还想说话,却听许日舒道:“许某另有要事,今日暂且失陪,此物还请太卜收下,许某送出去的东西,断无收回之理!” 太卜无奈,只得收回金龟,离开了酒肆。 鼠洞之中,附身在老鼠身上的徐志穹撒腿狂奔。 他感受到了许日舒的注视。 这人是星宿,他和太卜还提到了牛宿。 牛宿是指牛金牛,北方七宿之一。 这个姓许的人指使太卜,杀掉焦烈威,太卜没能得手,想放弃这笔买卖,可这个姓许的星宿不答应。 他和焦烈威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置其于死地? 他看见我了么? 这鼠穴之中,任多老鼠,就算他看见了,也未必能认得出我。 徐志穹无暇多想,且在鼠穴之中迅速穿行,想从最短的路线回到肉身之中。 将要逃出酒肆,忽见狭长的洞穴之中,出现了一只白毛老鼠,拦住了去路。 这是作甚? 争吃食,还是抢地盘? 徐志穹上前抓了那白毛老鼠一下,想把它赶走。 白毛老鼠勐然闪身,用长尾巴狠狠抽在了徐志穹的背上。 这一下抽的徐志穹眼冒金星。 好厉害的老鼠! 更厉害的还在后面,那白毛老鼠说话了: “你刚才都听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