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柔情蜜意,商量半响,徐志穹好不容易答应了。 事情说定,徐志穹拿出了洪祖昌的罪业,该和这位光禄大夫好好论论礼法。 洪祖昌的魂魄刚从罪业里钻出来,记忆却还停留在断头的前一刻,看到徐志穹的身影,还是那套说辞:“运侯,要顾全大局,不要大动干戈,若是逼迫过甚,只怕这些图努人……” 刚说两句,洪祖昌发现徐志穹的脸有变化。 他看不见徐志穹的五官,这才发现他脸上多了一副面具。 洪祖昌再往周围一看,发现自己不在船上。 他最后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发现自己一件衣服都没有。 “这,这是,你,你们,是……”洪祖昌很是慌乱,想找东西遮掩自己的身体。 徐志穹笑道:“洪大夫,莫慌,没人愿意看你,你现在也不怕冷了,要衣服也多余。” 洪祖昌喝道:“运侯,你这是要做甚,我乃千乘一品大员,你如此待我,却是要挑起两国战事么?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想把老夫怎样?快放老夫回去!” 徐志穹笑道:“回是回不去了,等过一会,我把你送去阴曹地府,你会知道我对你有多好,你再想回这地方都回不来了,我先问你几件事, 第一件事,你为什么指使图奴,劫我大宣战船?” 洪祖昌喝道:“这是什么话?那伙图奴是海上的惯盗,老夫也不曾想会遇到他们,这怎么会是老夫指使的?这和老夫有什么相干?老夫是一心想帮你们……” 话没说完,徐志穹恼了。 都说不见棺材不落泪,这厮见了棺材,还这么嘴硬。 “娘子,你先用针线给他拾掇拾掇,我去烧油锅。” 夏琥答应一声,拿来针线,走向了洪祖昌。 洪祖昌大喝一声:“你想怎地?士可杀,不可辱,老夫不惧你等!是杀是剐,老夫眉头都不皱一下……” 夏琥拿着针线,在右手食指穿了几个窟窿。 洪祖昌大喝一声:“我堂堂一品大员,焉能受此欺侮!我全都说就是了!” 徐志穹很是不满。 “油锅还没烧开,你就说了!” 夏琥道:“官人,不急,他若说了谎话,油锅还给他留着。” 洪祖昌低着头道:“这是神君的吩咐,若是你们不肯乘坐我千乘国的船队,便让外番营在航道上伏击你们宣国的船队。” “什么是外番营?” “外番营,就是番邦之人,慕名来我千乘,自发组成的军队,刚刚遇到这支外番营来自图努,专门在海上巡弋,以防范外敌。” 徐志穹笑道:“就凭他们那战力,还能防范外敌?” 洪祖昌道:“许久没有战事,战法是生疏了些,他们都是自发……” “扯你娘澹!”徐志穹嗤笑一声,“你说他们都是自发来你夜郎国从军的,怎么还把图奴的战船给带来了?” “这图奴战船,这战船是,是图努国进贡给我千乘之国的。” 徐志穹啐了洪祖昌一口:“我虽看不起图奴,但图奴也不至于向你千乘国进贡。” 洪祖昌道:“这是礼尚往来,我千乘平时和图努国要好,彼此互通有无,也是常有的事情。” “互通有无,且把战船也送给你们了,还送了会用战船的士兵?” “那,那士兵不是图努国送的,他们是自发组成的军队……” “自发的军队懂得使用战船?我看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徐志穹一把揪住洪祖昌道,拖着他去了油锅。 洪祖昌嘶喊道:“我说,我说,外番营,是我们从图努国雇佣来的!” 雇来的? 雇佣军队倒也正常,可这些图奴的战力也太不堪了。 “花多少钱雇来的?” 洪祖昌道:“一艘船,一年二十万两银子。” “一艘二十万,七艘船一年就要一百四十万两银子?” 洪祖昌点点头。 “一百四十万银子,就雇了这么一群废物?” 洪祖昌解释道:“主要是看中了图奴的战船做工精良。” “精良?那么粗糙的战船,你还说精良?”徐志穹皱眉道:“我见过你们夜郎国的战船,不比图奴的差,为什么从他们那里雇佣战船?” “为了我千乘之国的气度……” 徐志穹揪住洪祖昌,继续往油锅旁边拖拽。 洪祖昌喊道:“若是不雇他们的船,他们便要对我们千乘之国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