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掉一大块皮肉。 夏琥走到近前,一脚踩在郑德良前胸上,拿出针线,扯住了郑德良的左眼的眼皮。 “听说你这眼睛,挺灵的。” 呜~呜~ 郑德良哭的凄惨。 “憋住,不准哭,再出一声,把你两只眼睛都缝上。” 夏琥拿起银针,缝了十二道针脚,把郑德良左眼给缝上了! 郑德良起初咬牙忍着,可缝到第二针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还是哭出了声音。 夏琥把他的左眼缝住,对着郑德良的脸上踢了几脚。 郑德良一阵抽搐,不明之物,从裤子里渗了出来。 夏琥捂住了鼻子。 “你不是说,被海盗抓去了,拷打了三天三夜,一句软话没说过么?怎么这么不禁打? 你不服是吧,说我偷袭你?无妨,我把你腿上的丝线松了,让你站起来,再给你一次机会。” 郑德良闻言,青筋暴起,挣扎着站起身子,瞪着一只血红的眼睛看着夏琥。 夏琥微微笑道:“动手啊,看看你是不是硬骨头?” 郑德良自幼娇生惯养,哪吃过这种亏,受了这多折磨,还受了这多羞辱,郑德良牙一咬,心一横,豁出去了。 梆!梆!梆! 连声脆响! 他往地上一跪,开始给夏琥磕头! 千乘的铁骨男儿,膝盖不是直的,郑德良说跪就跪,说磕就磕!一点不含湖! 夏琥在他脸上踹了几脚:“给我磕头有什么用?你把人家孩子打了,磕个头,这事就完了?” 郑德良把钱袋拿了出来,表示他愿意赔钱。 夏琥打开钱袋,倒出了五十多文钱。 “就这?就这么一点?” 郑德良接着给夏琥磕头,夏琥上前又是一脚:“别的不说,你吃了人家一条青叶鱼,一斤青叶鱼二百文,你吃那条鱼,应该有二十斤吧!” 郑德良连连摇头,一条二十斤的鱼,他怎么可能吃得下。 再说青叶鱼也不可能长到二十斤。 夏琥叹口气,把郑德良的耳朵缝在了头皮上。 郑德良不住点头,表示这鱼确实有二十斤,他愿意赔。 “二十斤的青叶鱼,一斤二百文,加起来四千文,这鱼罕见,多收你两倍,一万两千文,也就十二两银子。” 郑德良不敢作声,她说多少就多少。 “你把何老网一家都给打了,我在旁边看着,少说踢了一百脚,打了一百拳,一拳一脚,各一两银子,没管你多要吧?” 郑德良这却不肯了。 他没打一百拳,肯定没有一百拳。 而且一拳一两银子,这是要杀人么? 夏琥看他摇头,且好言相劝:“你既然不答应,我把你鼻子缝上,咱们再商量。” 说完,夏琥缝上了郑德良的左鼻孔,郑德良只剩下一个右鼻孔出气,整个人立刻通透了不少。 夏琥道:“你让那一家三口在外边冻了一夜,这钱也是要跟你算的,加在一块,也就三百两银子,你觉得多么?” 郑德良觉得不多。 夏琥点点头:“现在把银子数出来给我!” 郑德良一个九品小吏,能拿的出三百两银子么? 夏琥起初也是怀疑,徐志穹当初做白灯郎的时候,买个鸡蛋,都得连蒙带骗的。 可等郑德良从院子里挖出一个坛子,交给夏琥,夏琥不再怀疑了。 千乘肯定没有大宣富足,但并不代表千乘的笔吏不如大宣富足。 郑德良有钱,这一坛个子装了五百两银子。 夏琥很是康慨,说一声道:“不用找了!” 郑德良千恩万谢,夏琥把他嘴上的针线拆了,但眼睛和耳朵上的针线还留着。 “你脸上的针线,只有我能拆开,你若自己拆,这颗脑袋会被丝线切碎, 三天后,我还来找你,你若是敢报复何老网一家,这条命,我用丝线慢慢剐了你。” 离开了郑德良的宅院,夏琥找到了杨武和常德才。 杨武拿着一张拍画道:“他们一家人都送回去了,给了他们些银子, 一开始,那何老网不敢走,宁肯冻死都不敢走,老常劝了半天,三口人才敢回家。” 常德才道:“那锦绣笔吏如何处置?杀了他,只怕官府不会放过这家人,留着他,又怕他日后报复。” 夏琥道:“咱们先在这等上几天,我料那厮被我打怕了。” 三天时间,泥笼村没出动静,何老网一家不敢出门,郑德良也没敢出门。 到了第三天晚上,夏琥出现在郑德良面前,将他眼睛和耳朵上的丝线拆了。 郑德良连连道谢,并保证日后不找何老网一家麻烦。 夏琥自然不信他,且让常德才给何老网把银两送去,让他换个地方安家。 何老网哪也不敢去,他们一家的户桉在这,千乘国有户律,非常严格的律法。 何老网是百福县泥笼村人,白天出村打鱼,晚上就得回来,倘若要离开百福县,得有乡邻为其作保,去衙门开具文书, 哪天去,哪天回,文书上都得写的明明白白,没有文书,他在千乘国寸步难行,离开了泥笼村,他在任何地方都安不了家。 常德才无奈,先给了何老网一百两银子,让他重新置办个宅院,过些好日子。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不是想占他的便宜,是一次不敢给太多,否则何老网另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