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臻臻跟陈氏都一大早去出摊,熟门熟路之后基本上每天一个多时辰就能把当天做的煎饼果子给卖掉,她现在只做早食摊子,卖完也就回家休息了,太卷的话人是会累垮的,这样算下来一天能挣个一两银子。
臻臻原本想着这饼子还能帮她挣点钱的时候,预料之中的copy怪就出现了。
这天臻臻还在老位置的时候就发现街头多了几个跟她卖同款煎饼果子的早食摊子,因为来得比她们早,位置也比她们好,更重要的是卖得比臻臻便宜,一个饼子只要五文钱,而且只有甜味没有辣味的。
本来这些顾客来买早饭就是为了图方便填饱肚子的,哪家摊子离得近就去哪家了,再说人总是贪便宜的,看着差不多的东西当然选价格低的了。
这导致今天臻臻准备的饼子快两个时辰了也没卖完,日头升得也蛮高了,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量,她把勺子一甩,跟陈氏说道:“娘,今天我们就卖到这儿吧,早食时间也快结束了。”
陈氏脸色早就不好了,一直朝着那几家抢她们生意的摊子甩白眼,气恼地说:“这些人怎么回事儿,一天到晚就知道学人家的东西!”
臻臻虽然也很恼火,但到底心里还是有准备,人总是喜欢跟风的,一样东西如果受顾客喜爱火了以后只要市场没有饱和,后面肯定会有很多同类型的出现,就跟现代商业区内如果有了第一家奶茶店而且生意还不错的话,后面周围肯定会冒出更多奶茶店的道理一样。
臻臻每天在这做煎饼果子只是提前把一些材料准备好,制作过程其实都是一步步现场公开的,也难怪这么快就有人学了去,“娘,您先在这儿看着,我去看看他们做的东西。”
陈氏没想到赵臻臻胆子这么大,直接要上门讨说法,连忙扯住她,“咱们两个弱女子哪里惹得起,还是算了吧,要不咱们也降降价,反正也有得赚。”
臻臻被陈氏这样子逗笑了,她看起来有这么彪悍么,她拍拍陈氏的手,笑道:“娘,我就是去看两眼,不惹事。”
臻臻到了街头看到有两家在卖煎饼果子的,摊子前站的人还挺多,她凑近瞧了瞧,摊面饼的锅子不是平底的,跟她第一次用的那种大铁锅一样,这样摊出来的饼厚度不均,饼子看着杂质很多,看着不是纯面粉糊的,薄脆炸得也有些厚了,生菜看起来也不是很新鲜。
臻臻摇了摇头,虽说有样学样,但这些人明显没学到精髓,还用低价扰乱市场,劣币驱逐良币,这样肯定影响自己的生意。
跟他们打价格战最后累的是自己,伤的也是自己的口碑,看来她得另谋出路了。
“老板,来个饼子。”一道低哑的男子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臻臻瞬间转过头去瞧,这人身形瘦长穿着灰布衫,细长的眼,两腮凹陷,尖尖的下巴,这人她好像认识,不仅认识,而且很熟悉。
她脑子里嗡嗡作响,刚穿过来时头疼的感觉又重现了,一段不太愉快的记忆被塞了进来。
这人跟原主是同一个村的,叫贾周,本就是在村里游手好闲到处勾勾搭搭的,听说原主要嫁给重伤未醒的陆豫后就动了歪心思,不仅频繁跟原主示好,还跟原主表白说爱慕她要带她走逃离这个火坑,原主当时也是把他当最后一根稻草般死命抓住,哪怕是在嫁给陆豫后他撺掇她只要拿了陆家的钱两个人就可以双宿双飞,这样的鬼话她也信了。
然后就是原主摔了一跤昏迷赵臻臻醒来后的事情了。
所以那晚原主带着钱逃走是为了见他!那她摔倒昏迷后钱被谁拿走就不言而喻了。
“把钱还我!”赵臻臻立马上前狠狠抓住贾周,一嗓子吼得周围的人都转过来看他们。
贾周一开始还有点莫名其妙,等他定睛看清眼前女人的脸后神色立马不正常起来,又左右瞧了瞧似乎没人跟着她,随即表情凶狠地推开了赵臻臻,“什么钱?疯女人!”
赵臻臻被推得后退了好几步,女人的力气当然比不过一个成年男子,但她还是不死心,原主虽说不是他直接害死的,但他肯定有责任,治不了他的罪至少得把钱要回来。
“不承认是吧,跟我上县衙说清楚!”臻臻站稳后又上去死死抓住贾周的手臂,拖着他就要走。
人群里有几个汉子见他们争执朝他们这边张望,还有人朝他们这个方向过来,贾周见状心道不好,扯住臻臻立马改口:“娘子,我把家里的钱都花完了,这次你就饶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贾周装出一副服低做小的样子,跟那些怕老婆的怂汉子没什么两样,众人见是夫妻吵架,也就没人过来多管闲事了。
臻臻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气得冒火,怒骂:“谁是你娘子?”
这时周氏也从摊子那边挤了过来,她隐隐听见臻臻的喊声,怕出什么事,一过来就见到臻臻扯着一个陌生男人好像在吵架,那人还喊臻娘娘子。
“娘,就是这个人拿了咱家的钱!”臻臻见到周氏立马告状。
贾周已经很不耐,怕这女人越闹越大自己到时逃脱不了,发了狠使了大力把臻臻甩开,转头就想跑。
“啊!”赵臻臻被推搡得眼看就要撞上人家蒸包子的炉子,突然感到一股大力把她手臂扯了过去,远离了那热气腾腾的炉子。
周氏惊呼:“臻娘,你没事儿吧?”
赵臻臻惊魂未定 ,心口噗噗地跳,对着陈氏摇了摇头,又见刚拉她的人一身缁衣,没两步就把正逃跑的贾周给擒住了。
“当街行凶,意欲何为?”那人声音洪亮如钟,腰间还别了一把刻了官纹的佩刀,一看就是府衙的捕快。
“大人,大人,我跟她认识的,刚是我不小心的,我错了,我错了。”贾周双手被反剪,头被压着直冲地面,疼得龇牙咧嘴。
“他说得是真的吗?”捕快问臻臻。
臻臻辩驳:“我俩是认识,他刚刚是故意推我,另外他拿走我的钱至今未还,贾周,这事是否要去官府说?”
贾周闻言立马从腰间把钱袋子扯了下来,扔给了赵臻臻,哀求道:“臻娘,钱都在这儿,分文未少,你就看在我们以前......原谅我了吧。”
陈氏一听要报官,拉了拉臻臻的袖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