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很香。 醒来的时候,他还未完全睁开眼,手便本能地伸向边上的沙发。 但是他触到的,只是冰凉柔软的沙发垫。 他猛地坐起来,往边上看去。 沙发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靠枕整整齐齐地摆放成一排。 毯子消失了,躺在上面的人也消失了,连沙发坐垫上躺过的凹痕也消失了,好像昨晚只是一个梦。 “迎珠,许迎珠!”他莫名地觉得心慌,一把掀开被子,立刻迈步往楼上跑。 他真的怕她像梦一样消失了。 就在这时,门开了。 贺潇听见声响,着急地回过头来,差点儿在阶梯上被绊倒。 “干什么呀。”许迎珠穿着运动衫,扎着一个利落的马尾辫,手上拎着刚买回来的早餐,看起来像是刚刚晨跑完,“在自己家里还做贼啊,见到有人还跑!” “你哪儿去了真是!也不跟我说一声。”贺潇瞥了她一眼,埋怨了一句。 “锻炼,买早餐。”许迎珠晃了晃手中的袋子,“我看你睡得那么香,哪里好意思叫你。” 说着,她将袋子放在了茶几上。 “有没有我的份啊。”贺潇故意不走过去,就站在楼梯口往茶几望,晃着双臂,像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当然有你的啦!”许迎珠被他逗笑了,走过去拽住贺潇的手臂就往沙发上拉,“你昨晚怎么也睡客厅啊?我昨天太困了,就不挪窝了。你倒好,还模仿我。” “这是我的家。我要是愿意,我睡你屋都行!”贺潇说着,故意扬起下巴来,仿佛要宣示一种“高高在上”的地位。 “行行行,您睡您睡。”许迎珠笑着,打开了早餐袋。 这时,许迎珠的手机响了一下。 “谁啊?这么一大早还发消息。”贺潇说着,眼神有意无意地往许迎珠那里瞟。 “不知道。”许迎珠一边应着,一边打开了手机。 刚瞟了一眼,她就不由得喃喃自语道,“啊噢。” “怎么了?” “是我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人,他要结婚了,下周,邀请我去。”许迎珠盯着手机,竭力保持平静的语气。 “这么快?”贺潇不由得扬起了声音。 “是挺快的。”许迎珠无奈地笑了下,收起了手机,拿起了茶几上的豆浆,揭开盖子,直接喝了一大口。 “你还好吧?”贺潇谨慎地瞟着她的神色,问道。 “还好啊,怎么啦?”许迎珠放下杯子,向他笑了一笑,“只是……” “你说。” “只是,我有一个请求,可能有点过分……你可不可以,陪我去盛州,参加婚礼?我不想显得太……” 许迎珠还没有说完,贺潇就笃定地点了一下头,“当然可以。” “真的吗?”许迎珠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他,不敢相信他会答应得这样快。 “是啊。”贺潇笑起来,故意开起玩笑想要缓和一下气氛,“我当然不会让我的女朋友自己参加婚礼啦!” 如他所愿,许迎珠被逗笑了。 “谢谢你,贺潇。” 她那温和而纯净的双眼,就像多情的弯月,安静地望着他。 “小case。”贺潇耸了下肩膀,轻快地扬了扬嘴角。 第二天,贺潇直接推了两天的通告,陪许迎珠回了盛州。 回盛州的第一站,就是跟许迎珠的家人们见面。 他们在白家吃了一餐丰盛的晚餐。 贺潇见到许嵘和苏燕清,还有些紧张。 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迫切地想要给他们留一个好的印象。 不过,白家人对他也算是亲切热情。贺潇主动说,“我经纪人的决策,我也左右不了。但我绝对不会影响到迎珠的个人生活。请你们放心。” “没事。迎珠也把你当朋友,帮朋友一个忙,也没什么。该有的界限要有,就没什么关系。”苏燕清道。 “我明白。”贺潇微笑着说,心里却不由得灰暗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