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听赵军如此说,赵国峰道:“那我明天领金山,我俩取去。” “那行。”赵军点头道:“那一会儿我就跟他们说好了,你爷俩明天去就完了。” 赵军之前那句话,看似是玩笑话,实则却是人情世故。 且不说人家赵国峰是屯长,就说赵军那屋里墙上挂的两把半自动步枪,还有一把是从屯部拿出去的呢。 “哎?小军呐!”忽然,赵国峰想起一件事,但他先是回头看了解臣一眼,然后把赵军把墙边推了一下,似乎是有啥秘密事要与赵军说。 赵军看他这样也是好奇,忙低头问道:“咋的啦,赵叔?” “你那个……”赵国峰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叔跟你说个事儿,你不行跟别人说。” “嗯?”赵军听得一怔,但很快就保证,道:“赵叔,我嘴严。” “这倒是!”赵国峰闻言点了下头,然后砸吧下嘴,道:“叔不是不信你,其实也没多大事儿,就是……你家跟老李家是邻居,我怕让李如海听去……” “呵呵呵……”赵国峰话没说完,赵军这边就笑出声了。 人的名,树的影,李如海的嘴可真行。 “别笑啊!”赵国峰说不让赵军笑,他却也笑了。 赵军连忙收敛笑容,并清了下嗓子,再次保证道:“赵叔,你说吧,我回去连我爸妈都不说。” “哎!”赵国峰在赵军肩膀上一拍,道:“这才是我好大侄儿呢!” 赵军淡淡一笑,也不再扯别的,就静静地看着赵国峰。 赵国峰又回头看了解臣一下,心想这小子虽然是外来户,但却在赵军家住,要是让他知道,也有可能传到李如海耳中。 此时解臣已打完了电话,赵军冲他一摆手,道:“兄弟,你上外头等我,我马上就出去。” 解臣闻言冲赵军一点头,紧跟着又向赵国峰点头示意。 赵国峰也对他一点头,在目送解臣出门后,才小声对赵军说道:“小军呐,你看着给整几个狍子哨儿呗?” “啥?”赵国峰声音压的太低了,赵军没听清楚。 “狍子哨儿!”赵国峰声音还是那么小,但一字一顿让赵军听得清楚。 “啊……”赵军一咔吧眼睛,又问道:“赵叔,你要几个呀?” 狍子哨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公狍子的雄性特征,说白了就是鞭! 但狍子的这个东西,在赵军家这边儿有个俗称,叫狍子哨。 狍子哨跟羊枪差不多大,大小比鹿枪要差不少,所以使狍子哨泡酒的话,十斤酒里得放个三根到五根,那功效才能上来。 赵国峰眼睛往门口扫了一眼,然后对赵军说:“你看着给叔整五个呗。” “唉呀……叔啊!”赵军道:“整倒是能整,但你别着急。这前儿我手里没那么多啊,得给你凑。这你要早说要用,我就打完给你留着了,这……” “不,不!”赵国峰一听,连忙摆手打断赵军的话,道:“不是我用,我有个朋友,他们要的……” “啊……”赵军瞥了赵国峰一眼,看在他是屯长的份儿上,赵军什么都没说。 “小军呐!”赵国峰又在赵军肩膀上一拍,道:“这事儿,叔就不托付别人啦。” “赵叔,你放心吧。”赵军道:“你……你朋友别着急,不就五个吗?我肯定给他打够了!” “哎呦!”赵国峰闻言,喜道:“叔可谢……叔可替我朋友谢谢你了!” 赵军笑着一摇头,随即想起一事,问道:“赵叔,我张大哥手里有个方儿,都说挺好使的。” “张援民呐?”听赵军提到张大哥,赵国峰便问了一句,但见赵军点头,赵国峰笑道:“我这方儿,也是张援民他爸给的。” 说到此处,赵国峰感觉不对,忙补充道:“咱平常也用不上,这不我这朋友那啥嘛……” “是,是。”赵军连连点头,道:“朋友嘛,能帮,咱就得帮一把。” “可不嘛!”赵国峰道:“他家鹿鞭那个方儿,我也有。但搁狍子哨这个,跟那个的功效还不一样,这个说是喝完了……溜直!” “啊!”赵军突然心生感慨,自己张大哥家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有底蕴呐? 在从屯部出来以后,赵军从解臣手里接过麻袋,让解臣自己先回家,而他则向马玲家走去。 此时满心愁事的马洋刚进家门,在外屋地削土豆的马玲看他进来,问道:“咋才回来呢?” “啊……”马洋含糊应了一声,随即道:“赵军说一会儿给咱家送狍子肉来。” “是吗?”马玲听完心中一喜,姑娘倒不是图这口肉,她是高兴赵军心里想着她。 突然,马玲反应过不对,冲马洋道:“什么赵军,你得叫哥呀?” 将马玲神态变化尽收眼底,马洋把嘴一撇,本来想跟马玲说的话也不说了,只白了她姐一眼,道:“还哥呢?我直接喊他姐夫得了呗?” 说完,马洋转身就回了自己房间。 “这孩子……”马玲刚要说啥,就见马洋把门关上了。 就在这时,王翠花抱着柴火从外头进来了。她一进屋,把柴火往灶坑前一扔,就问马玲道:“那小犊子回来啦?” “啊。”马玲道:“我小弟回来了。” “哼!”王翠花扫了眼马洋那屋禁闭的房门,道:“放学不回家,一天可哪儿骚了!” 骚了,就是瞎跑乱走不回家的意思。在赵军家这边,女人数落老公、孩子事常这么说。 也不知道王翠花是不是赶上更年期,说完这一句,又接茬道:“这一天也特么不好好学习,我跟你爸都白特么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