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啸宇有些不可置信看向姜姒。
姜姒急忙偏过头,脸带着身体都转开了些,似是不想被他看出什么端倪。
斗篷里面挂空穿?
老妪给的衣服洗了,姜姒如今里面穿的只有原主那件堪比比基尼的贴身上衣。
“又不是没见过?难不成你还害臊?”
姜姒吸了一口气。
她不是原主,自然会害臊。
她看向江啸宇,他此刻用手拖着腮,他眼中露出几分带着恶意的冷淡,就是想要看自己难堪,“你觉得钱那么好赚?”
她手握着领口发抖,脸色渐渐发白,最后手从领口上松开,转身向洞口走去。
江啸宇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渐渐暗下来。
他转了转手中的储物戒,从中取出了一件衣服,精准地向她抛去。
她只觉得一瞬间闭上眼就是天黑,一件带着淡淡清冽香味的衣服盖在自己头上。
她扯下来一看,转身有些诧异地看向江啸宇。
江啸宇往椅子上一靠,淡淡看着她。
姜姒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很快找个地方将衣服穿上。
衣服虽然大了一截,但好在是劲装,袖口是收紧的,对她来说虽不算很合帖,却不影响活动,只是领口大了一些,她努力扯了几下,却都还是微微鼓起。
*
姜姒极为认真,很快她额头上也有了细细一层薄汗,晶莹剔透,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像发着光。
她有些气喘,“能帮我擦擦汗吗?”
江啸宇像听了什么可笑的话,不可置疑地道:“什么?”
她道:“汗如果滴到伤口上会感染。”
江啸宇:……
他拿起帕子,朝她脑门拍去。
“嘶……”她小声哼了一声,目光却全部在赤炎的伤口上。
江啸宇看着她,看着她浓密卷翘的睫毛,看着她波光滟潋却又格外认真的眼睛。
与第一次相见时,判若两人。
*
绝育是个非常简单的手术,但是无奈赤炎身形巨大,加上刚缝合了赤炎其余的伤口,工程量可以用浩大来形容。
缝合完后,姜姒近乎虚脱,手也都麻了。
而江啸宇有些遗憾地看着赤炎被割掉的部位,神色阴晴莫辨。
姜姒怕他突然又发难,急忙收拾东西,“那个伊丽莎白圈还是要继续戴的。以免它舔舐伤口。”
江啸宇转身,却看见她鼓起的领口,她显然太疲惫已经全然不知。
衣襟下的风光呼之欲出。
江啸宇心中一跳,立刻避开目光。
避开后心中嗤了一声:老子有什么不能看的?
但却没把头转回来。
姜姒看他神情变扭,低头一看,急忙用手捏住衣襟,找了个角落,换上了自己的斗篷,她捧着江啸宇的衣衫,道:“这个……”
“我……本该洗好后还给你,可是,我准备下山了。”
江啸宇本是无聊中转着戒指的手动了动,“你有勇气面对赤炎,没勇气面对万剑宗的人?”
姜姒突然抬眼看他,而此刻他却只是在那狭小的椅子中懒洋洋坐着,把玩手中戒指。
“你觉得为什么欧阳旭能抓住你的把柄?”
姜姒微微一怔,江啸宇撇了撇她放在一角的衣服,“洗干净了来还我。”
姜姒拾起刚才穿过的他的衣服,想着他的话,若有所思。
一直躲避,便会永无止境。
她拾起衣服,向洞外走去。
江啸宇向她抛来一袋东西,姜姒伸手接住,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颗一颗比宝石还要美丽的晶体,放着五彩缤纷的光芒。
灵石?
这是姜姒第一次见到灵石。
江啸宇道:“出去后再给你余款。”
这家伙喜怒无常,跋扈嚣张,但是给钱却那么爽快。
姜姒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脸上第一次洋溢了笑容。
明艳的,却又是天真的。
*
姜姒在床上辗转难眠,一直思考着江啸宇说的话。
为什么欧阳旭能够威胁到自己?
就是因为自己害怕被戳穿身份,因为自己面对人际关系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躲避。
她嚼着仅剩的一两块肉干,想着一直对自己很好的小玉……
天空鱼肚白,姜姒按时到了讲堂。
小玉看到她时,不自觉地脸上露出了喜色,但是很快板着脸气鼓鼓地看着她。
姜姒看着抿着嘴看着自己的小玉,开口道:“对不起,没有告诉你真相。”
听到姜姒这么说,小玉脸色好看了一些。
“去摘云台吧。六长老来了。”
说罢,跑离了讲堂。
六长老?
万剑宗的六长老凌云子?
就是那个十二招拿不下江啸宇逃之夭夭,那个当裤子的六长老?
姜姒带着好奇心向摘云台走去,果不其然数百新弟子都到了这里。
姜姒本想看到一个老态龙钟的白发长老,不想观云台中是一个清隽挺立的白衣青年。
和想象中极不靠谱的模样不同,青年神情温和,神情专注,摇着一把折扇,带着几分风流。
“修道之人,与常人不同的便是灵根。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灵根是用来做什么的?”
众人摇头。
他伸出手,像是接着空中的什么,又像是托起什么,喃喃道:“灵根便是用来吸纳天地之气的器。”
“它是修行人的另一颗心脏,它通过经络灵脉,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向天地借力。”
“从而驾驭,火,水,木,土,等等五行之力。”
“所以我们修的,是天地的灵气。”
“我们强也并非是我们强,而是天地暂时借给我们的力量罢了。”
这时有弟子道:“所以这就是修行之人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