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啸宇挑了挑眉:“跋扈?” 姜姒声音弱了些:“难道不是吗?” “你信不信我把你从崖上推下去?” 姜姒一听,急忙退后,认真对他道:“谢谢。” 虽然他是帮释空铉,但是也变相帮助了自己。 说罢她提着裙子转头转身快步离开。 江啸宇没有追上去,只是眯着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竟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想起她昨日问自己:你就没有和姑娘在一起时觉得舒服的时候吗? 这个想法让他觉得有几分可笑。 就算有,也怎么可能是她? * 清俊的青年握着法杖从议事阁中出来, ✧(格。格党文学)_✧, 吹过的风偶尔翻起书角。 圣子看着少年,“谢谢。” 少年漫不经心翻了一页,“你俗不俗气?” 圣子笑了笑,“你还是这个样子。” 江啸宇目光还在树上,面上没有特别的表情,“她何以让你能够失了控?” 圣子沉默,反问:“让你烦忧的人是不是姜姑娘?” 江啸宇目光离开书本,看向圣子。 而圣子却也是平静地看着他。 他想了想之前莫名的感觉,心中又觉得烦躁。 “她让我烦躁还差不多。” “烦躁?烦忧?”圣子想了想,“她是你的尘缘?” “尘缘?”江啸宇挑了挑眉,“孽缘还差不多。” 圣子:“孽缘?” 江啸宇:“不提也罢,你们南海殿不是断绝七情六欲?你什么时候对这红尘俗世感兴趣了?” 圣子:“罪过。” 江啸宇从树枝上坐起,脚踩树枝,一只手撑着膝盖,一只手拿着刚才看的书,双目凝视着圣子问道:“释空铉,你当时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圣子目光微微一动,然后平静道:“哪一句?” 江啸宇:“什么叫我又要强占她?” 圣子转动着手中手串,缓缓摇了摇头。 江啸宇:“你这是什么意思?” 圣子:“是我失控时的一句诳语,莫要放在心上。” 江啸宇在树上,释空铉在树下,江啸宇看着他,释空铉只是站在原地不徐不疾地转着手上佛珠,那张清俊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波动。 江啸宇本不是一个对风月之事上心的人,就真是把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当作他失控之时的一句胡话。 * 姜姒回到房中,心疼地看着被江啸宇捏坏的杯子。 这家伙有病吗?没事捏自己杯子,要知道这是青云阁的东西,离开时候若有损坏可是要照价赔偿的。 她心疼地点着自己袋子中所剩不多的灵石,又想起自己欠江啸宇的巨款,这是有一句脏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难不成是小玉? 她打开门的瞬间,突然诧异地睁大眼,吓得连连退了几步。 门口那身长玉林的青袍青年,看她这个反应,唇抿成一道直线,他竖起手掌,垂下长长的睫毛,愧疚道:“空弦是来给姜姑娘赔罪的。” 姜姒想着昨夜他失控的模样,还是在灵泉那样的地方,一张脸顿时通红,却又露出惧怕之色,又是往后退了几步,腿就撞上了小桌子,碰到了那破裂的茶杯。 见她模样释空铉面色愧色更深,“姜姑娘……” 姜姒道:“啊,我没事……”她嘴上说着没 事, 脸上却写满了“再也不见”的表情。 系统在她脑海之中深深叹息。 就这样子, 怎么攻略人啊? 但是想到她昨日受惊,却还是没有去强迫她。 圣子今天拒自己于千里的模样,脸上划过一闪即过的落寞,很知趣地退了一步,随便还将她的门给拉关上。 关上门后姜姒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没有礼貌? 可是想着他昨天差点炸死自己? 还谈什么礼貌不礼貌? 姜姒悄悄走到窗户旁,掀起竹帘看他走远没有,却发现他不仅没有走,还盘腿坐在了自己小屋的阶梯下。 姜姒愣住:这是做什么? 系统:【打坐。】 姜姒:…… 姜姒觉得他可能是想跟自己道歉,但是想起昨夜的事,她觉得还是不要出门。 毕竟他蛊虫发作时,连江啸宇都在他身上都差点吃了亏。 她放下竹帘,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但是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好,她又悄悄地撩起帘子,发现他依然盘腿坐在原地。 姜姒一边于心不忍,一边又怕这种“圣母心态”害了自己,在床上硬是一个晚上没睡好觉。 第二日,迷迷糊糊中,听见了如天籁一般的声音,像是经文,又像是诗歌。 明明是将她吵醒的声音,她却觉得半点厌烦不起来,反而被那空灵的声音所感染,觉得灵魂都被洗涤了一般。 昨夜那些对释空铉的恐惧,防备一扫而空。 她居然不自觉地下床打开了房门。 只见圣子仍在坐在地上,手中转着手串,口中喃喃念着这如天外之音,空灵通透的经文。 引来了周围的飞鸟,停在了姜姒的楼梯扶手上,停在房梁,停在窗边,聆听他诵经。 姜姒出来后,圣子不再唱诵,而是睁开他琥珀般的眼,他看着姜姒,漂亮的眼中带着几分忧虑。 “抱歉,打扰了姑娘。”圣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