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 洞穴之中,空灵妖异的声音在姜姒的耳边不断重复。 带着思念和期待。 一群上古碎灵。 它们等待的人是谁? 是这个身体的原身吗? 可自己根本不是原主,灵魂都不是一个。 为什么这些上古碎灵认不出自己吗? 不止姜姒,其余人也觉得莫名,为什么只有她听得见? 这时候喻泽林又道:“也许是这些碎灵只会说这句话,然后姜师妹是合欢宗的人,恰好听得见。” 喻泽林的每次解释,虽然让人无语,但是却又让人无法反驳。 几人走入这阴冷的密道,越往里,越阴冷,却越明亮。 整个合欢宫建造在地下,都靠长明灯照明,这个密道越往里走,越明亮,越冰冷。 走到中央,突然豁然开朗。 不因其他,因为在这深深的地宫之中,这里没有天顶,天光从二千尺上的洞穴中照入,阳光放射在周围的千年玄冰之上,刺眼得让人无法逼视,根本无法看清上面天空的模样。 被玄冰折射的天光通过折射照在玄冰所雕刻的圆形祭坛之上。 而祭坛上躺着一具头颅和身体已经分离的干尸。 这具干尸与外面的不一样之处是她穿着极为的浮华和华丽,显示出与普通弟子的不同。 江啸宇上去用剑将那头颅拨正,被吸干的面容已经看不出本貌,但边邵还是道:“这是合欢宗的宗主。” 多年前他们曾经打过照面。 姜姒蹲下来戴上手套,查看尸体。 和其余尸体一样脖子是被利器所截断,然后才被吸干。 喻泽林:“这合欢宗还真是除了姜姑娘,一个都不剩啊。” 姜姒心中也觉得奇怪无比,连宗主都死了,为什么留下了她? 或许是,那个时候,她不在。 可是刚想到此处,她看见宫主的手中拽了一截红色的丝线。 她掰开她的手,看见那丝线的时候,头顶如被雷击。 她穿越到这里时,江啸宇被绑在一张红网之上,那张网上的红色丝线…… 难不成,是原主杀了他们? 而现在自己顶替了原主…… 想到此处,她最终决定不动声色地将丝线藏入袖子之中。 喻泽林看着这祭坛上的一切,“啧啧,这千年玄冰,遇火不融,坚硬无比。他们却能在上面刻出如此精美的花纹。” 在天顶剧烈的阳光之下,这里玄冰所雕的一切被映照得煜煜生辉,流淌着不同的光芒。 瑰丽异常。 若说进合欢宫开始那层层禁制保护着什么,一切的指向都是这个祭坛。 可这祭坛有什么呢? 喻泽林趴在那祭坛巨大的圆盘上面敲打,“会不会藏在 下面?” 然后又用脸贴着圆盘听:“嘶~好凉!” 江啸宇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傻?” 姜姒提醒道:“小心神经冻坏,面部瘫痪。” 喻泽林急忙起来,用手抹了抹脸,“哎哟,好险,好险。我还要靠脸吃饭呢。” 边邵转过头去,一本正经问道:“靠脸怎么吃饭?” 但是恍然大悟,他们去人家要水喝的时候看到是自己,里面的村妇哐啷就把门关了,换成圣子去,别说一碗水了,恨不得把他拉进去吃饭,睡个觉也是可以的。 看来这脸是真能当饭吃。 喻泽林嘛,虽远不及圣子,比自己倒是强了不知多少。 喻泽林继续道:“要不咱们撬开这祭坛的大盖子看看?” 江啸宇用一种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这祭坛有四个篮球场那么大,刚才他也看了,这寒冰深不见底,厚不可测,玄冰坚比钢铁,如何撬开? 他道:“哪怕赤炎在,融化这块祭坛也需要至少七天七夜。” 喻泽林:“这区区一个合欢宗,上哪儿L搞这么大块玄冰?” 姜姒心中想着那丝线,一直没有参与他们对话,如今喻泽林提起,她才回过神来,道:“确实奇怪啊。” 好好的一个地方为什么要弄那么一块玄冰? 合欢宗没有听说过擅长冰系的法术。 她越发觉得寒冷,抱紧了身体,这让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当初她在医院实习的时候,也有这么一个冰冷冷阴森森的地方…… 停尸房。 停尸房的话…… 尸体在哪里呢? 这里无比空旷,也没看到棺材。 如果说把棺材放在这玄冰之下,虽说不是不可能,但是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有什么东西串联不到一起。 那镂空的穹顶,又是什么? 姜姒再次抬头,一抬头就被上面的日光刺得睁不开眼,立刻避开。 与此同时,江啸宇也是把目光移到了天顶。 喻泽林:“小野,你准备做什么?” 江啸宇淡淡道:“遮天。” 话音一落只见他从灵囊取出了一件法器,这法器不是其他而是一件和尚的袈裟。 众人不知他欲何为时,只见他将袈裟朝空中一抛,那袈裟变成了一块方巾,那块方巾在旋转上升的过程中越变越大,几乎要将这穹顶完全掩盖。 飞到一半,见袈裟被什么所挡。 江啸宇与姜姒互看了一眼,“果不其然。” 喻泽林和边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果不其然什么?” 姜姒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