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泽林在外面抱着碧水睡得酣甜,突然被女子尖叫声惊醒。 他立刻坐起身,“怎么了?怎么了?” 却突然被飞出来的一把剑敲中脑袋,于是昏昏沉沉再次睡了过去。 …… 姜姒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江啸宇的身上,侧脸正贴着他的腹肌,手按在他敞开衣襟下的胸膛上。 她睁着眼,却不敢动,心跳猛然加速,手指微微蜷曲。 江啸宇并没有睡,他用一叠书枕着头,手中拿着一本书。 他显然已经发现自己醒了,却也什么都不说,只是缓缓放下手中的书。 姜姒手撑着他的身体,抬起眼,茫然之间与他对视。 他亦是看着自己,与自己的不知所措比起来,神情淡然又慵懒。 姜姒回过神后立刻坐了起来。 身上松松垮垮的衣衫,瞬间滑落,她立刻又将它们扯起来,却发现自己一双腿也在外面,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先掩哪里。 江啸宇笑了一声,“里里外外都看了,掩什么?” 姜姒一听,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用颤抖的手系着衣服。 看见自己手腕上有些青青紫紫甚至是绳索的痕迹的时候,愣了一愣。 他目光落在她脸上,似是要捕捉她每一个表情。 姜姒蓦地避开他的目光,不敢再去回想。 她佯装镇定地背着他系自己的衣带,手指却抖得厉害。 江啸宇坐起来,接过她手中的衣带,垂眼帮她系着,姜姒屏住了呼吸,却没有去反抗,只是头埋得很低。 江啸宇一边给她系着衣带,一边看着她颤抖的睫毛,每轻轻扇一下,都像是在挠着他的心。 帮她系好衣带,江啸宇握住她的手腕,姜姒正要缩回,江啸宇却突然抬眼,“别乱动。” 她回想昨夜,她被蛊虫熬得极难受,却还是极为羞耻地抗拒,他带着几l分凶恶,“别乱动。” 可是她羞得快要炸裂又哪里做得到,直到他用缚仙索捆着手腕和脚踝,固定在周边的书架上。 江啸宇目光也停留在那些痕迹上,心中也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那是他留下的痕迹。 他像一个强势猎手,对方越挣扎,他就越亢奋。 他怕自己克制不住会折断她纤细的手腕脚踝,这才使出了缚仙索。 他从灵囊掏出一个药瓶,手指一推,瓶盖飞出,他将里面清凉的药水倒在了姜姒的手腕的痕迹上。用他带茧的指腹慢慢揉开。 那药很凉,江啸宇的手却很烫,而且还有茧,姜姒终是忍不住要缩手,江啸宇只是微微又握紧了一些她纤细的手腕,抬眼道:“听话。” 姜姒嘴抿成一条直线,江啸宇问道:“疼?” 姜姒摇了摇头。 江啸宇轻笑一声。 姜姒知道他在笑什么? 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两 根手指,就疼成这样? 姜姒急忙收回了手,不再去面对他。 姜姒突然发现他身边的剑囊,红润的脸色骤然变白。 江啸宇懒洋洋地道:“你昏过去后我才将他们拿进来的。” 姜姒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恨不得捂住耳朵,不去听那些事。 江啸宇撑着头,看着一言不发的姜姒,似笑非笑地道:“没什么想说的?” 剑灵们对江啸宇昨夜的所作所为极为不满意。 江一:【与剑分开,不是剑修该做的事。】 江二:【是不是主人以后每次与她一起快活,都将我们拿开?】 江一:【以后?】 江二:【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江二:【可主人他……】 江一:【在人间,哪怕是看了姑娘的赤脚都要娶之回家,无论如何,主人该对姜姑娘负责。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 江啸宇想了想,负责? 他这一辈子还没想过要对自己之外的谁负过责。 况且,她委屈? 委屈的是自己好不好? 她爽到了,自己却没有。 做了一夜活菩萨。 但若她执意要自己负责的话…… 想到这里,他倒有些想听听她的意思。 姜姒听到江啸宇的声音,本能地颤了一下。 他问自己有什么好说的? 她沉默了片刻。 只说了二个字:“谢谢你。” 仅仅这二个字都听得出她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 昨夜若没有他,她确实可能会交代在这里。 他虽然着实可恶,但…… 总是没有越过楚汉之界,遵守了他的承诺。 江啸宇却也没想到她居然只有这二个字。 不知为何,这二个字让他半点开心不起来,甚至有些憋闷。 姜姒已经把衣衫整理干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要出去。 江啸宇长臂一伸,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眸光暗沉,看着自己道:“就这?” 江啸宇看着她鸦羽一般的睫毛。 他江啸宇独来独往,孑然一身。 但她着实是有点意思,若她愿意示弱,从此将她带在身边,也不是不可以。 姜姒垂着头,用一只手掐着另一只手的手指,像是思虑了许久,终于开口悠悠道:“昨天的事,能不能当没发生过?” 江啸宇手指一僵,眼中的散漫突然凝住。 他手按住的地方书柜开始开裂,脸上却露出无所谓的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