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眼睛睁大,而他也没有闭眼,那双漆黑幽暗的眼睛看着她。 因为离得太近,对视片刻姜姒觉得有些头晕,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辉夜殿里的众臣在这里等了魔尊已久,却不想他不仅迟到,还居然,居然…… 殿外的光照射进来,只让里面的众臣看见这样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剪影。 此刻的姜姒哪里是什么金丝雀,简直是一只呆鹅。 与之前那一次不同,这次他的吻是热的,甚至温度逐渐变高,也从不徐不疾变得渐渐粗暴。 姜姒从大脑到脚尖都已经麻木,却本能地紧紧咬着贝齿,将夜则是轻咬着她的唇,牙齿三两下就被将夜撬开。 将夜进入的瞬间,她用了全力反抗,甚至用了灵力,但是经过一夜夜合修,将夜过于了解她,很快他强横地压制住她的灵力。 一阵肆虐后,他轻扣着她的后脑勺,收敛了方才的霸道,带着几分温柔地舔舐她。 她刚刚恢复的意识再次抽离,再也没有系统可以把她一击弄昏,她用全部的感受承受着年轻魔尊的宠爱。 承受着他和江啸宇极为相似的气息和味道。 很快,她彻底一片空白,层层叠叠的快感一点点叠加,最终让她在他怀中轻轻颤抖,口齿之间含糊不清的娇嗔被他吞了下去。 他张开眼看着姜姒。 姜姒脸色一阵通红,一阵惨白。 那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将夜也深吸一口气,目光如幽潭一般,但是又闪过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莫测,连带着呼吸都重了些。 他眼底如深渊,带着几分来自地狱的欲/火。 随即,他神色一变,又成了玩世不恭的模样,懒洋洋看着大殿中一个白发苍苍却气势雄浑的老人,“抱歉,鸟儿贪睡,让妖王陛下久等了。” 妖王? 姜姒一惊。 濒临社死的她还是悄悄用余光看向大殿。 发现本该用来上朝的极夜殿变成了酒宴之场,后来才知道这是彼奢在的时候就发生过的荒唐事。 在庙堂之上宴请众臣,只因为彼奢喜欢这里的看出去的风光。 所以妖王远道而来,将夜索性将他请到这里赴宴,以此彰显“待客之道。” 姜姒看到妖王的一刻,大概也明白将夜的意图:就是这么荒淫怎么来。 但她还是无法面对这黑压压的一群人,更不要说去看他们的眼光,索性只见将脸埋在了将夜的胸膛,就跟鸵鸟把头埋进沙一样。 将夜的呼吸微微一滞,才放松的肌肉再次紧绷。 他与她相处,虽然他谈不上主动,但她向来更是被动得很,对自己的接近也是能躲就躲,想着本来就是和她作戏,他也没有与她计较。 这是第一次她这般主动地靠近自己,甚至恨不得陷到自己身体里。 他想着口齿间还有的余香,心脏不可控制 地变快了一些。 这段时间极夜殿的大臣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换了一批,里面皆是将夜亲自挑选的心腹,他们看着这一幕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朝堂上新鲜血液年纪颇轻,一个个血气方刚,要说对这只传说中艳绝魔域,靠主人投食方能存活的金丝雀要说没有一点好奇,那倒是假的。 可是刚才背光,现在还没看清她的模样,她就把头埋入了尊上怀中,除了价值连城闪耀的华服之下隐约可见的婀娜身材,其余什么都看不见。 将夜抱着她入了主座,上来对着已经等得吹胡子瞪眼的老妖王就自罚三杯,然后拍了拍手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说罢,两排穿着暴露的美人鱼贯而入,陪伴在这些臣子身边,而妖王旁边足足围了五个。 妖王的脸难看得快要滴出水来。 将夜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看到妖王旁边那白衣女郎,急忙道,“本尊疏忽,把白娇帝姬忘了。” 于是拍了拍手,竟是上来了四位掐得出水的美男。 妖王气得要拍案而起,那脸色苍白的白衣妖族帝姬却挥了挥手,让那四位男宠坐在了自己旁边。 姜姒对老妖王没有兴趣,但是这位帝姬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白娇?白离的母亲。 她悄悄看向那位帝姬,妖王家是星宿白虎的后裔,这位帝姬比起长得像只火狐狸的白离,更有一种端庄的帝王之美,那几位男宠也被这血脉之力震慑得不敢造次。 而她却掩着腹部,眉间微微蹙起。 姜姒不知她在偷偷看帝姬之时,旁边的随行而来妖族皇子也在偷偷看她。 姜姒发现旁边的目光后,急忙又将脸埋在了将夜怀中。 在她再次蹭自己时将夜杯中酒晃了晃,在她耳边低沉道:“不要乱蹭。” 他没想到带她出来居然是这样,她居然如此怕生。 但她的依赖让他不仅不生气,反而让他很是受用。 姜姒耳朵一麻,也发现将夜的温度越发升高,她不敢乱动,将夜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埋在胸膛,安抚着他受惊的雀儿。 妖族皇子没看清姜姒的容颜,对将夜道:“陛下,要知道我这次来可是专门看你这只名动三界的金丝雀的。怎么等了那么久,连面都不让我们见。”与帝姬白娇天生的王者之气相比,这位皇子倒显得平庸许多。 名动三界? 看来将夜荒/淫昏庸的名头倒是如他所愿地传了出去。 将夜摸了摸姜姒的头,笑道:“这么害羞做什么,起来让人看看。” 姜姒咬牙切齿道:“我、不、要!” 是真的咬牙切齿,将夜几乎可以听到她牙齿碰撞的声音。 将夜笑了起来,不知为何,欺负捉弄他时,他总觉得非常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