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将夜缓缓道:“你多久没洗澡了?” 姜姒突然睁大眼睛,满脸通红,“我成天在这个笼子里,怎么洗澡?” 将夜看了看门口那十把冰锁,和三道禁制,“又不是我把你锁在里面。” 将夜吃完东西,让婢女撤下,随后便离开了这里。 姜姒虽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但是魔域百废待兴,他沉溺自己这里不过是表象,实际上他夜夜来自己这里,不过也就是与自己双修提升功法,连发丝都不会多碰自己一下。 姜姒估摸着他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她化开冰锁,出了金丝笼,走出房间。 她能够感知水源所在,避开值班的宫女侍卫,很快找到了温泉。 真如那个家伙所说,她真是许久没有洗过澡,虽然好像这水生水长的身体真的不易脏,空气中总还是有些灰尘的,再说心里面也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泡入温泉,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慰。 自从将夜继位后,他并没有用前大巫祝那句“得水女者得天下”这句话继续做文章。 这也符合他的性格。 天下存亡,怎么可能依赖于一个女子? 渐渐地,世间多了一只金丝雀,她那“水女”的身份也渐渐被世人所淡忘。 所以,她穿到了水神身上,改变了水神的人生。 这是不是意味着世上将不再有水神? 她记得那些传闻说沧溟之战水神是导火索,若是世间没有水神,是不是能够避免历史上的那一切惨剧发生,魔族不会被灭族。 算是救了江啸宇前生的将夜? 所以系统把自己送到这里的目的是这个吗? 想到这里,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昏昏沉沉趴在池中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只是感到如芒在背,她猛地抬头,月下,锦衣华服的黑袍的年轻魔尊抱着手站在树下看着自己。 他的目光锋利,那种似焰又似冰的眼神,她第一次看到。 像是猛兽扑向猎物之前的凝视。 姜姒被那目光所震慑,一下子居然忘记了遮掩身体,是清澈无比的泉水,好在有些雾气,让一切看得不甚清晰。 他却无视那些缥缈的遮掩,一寸一寸打量着水下的美景,像是在看他的领地,他的江山,又或者——即将被他拆骨入腹的猎物。 他的神色太过危险,姜姒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急忙掩住了身体,在水中连连后退,荡起一阵阵涟漪。 那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是恐惧又或者是羞耻。 “上来。” 姜姒抬眼看他,不想他只是丢下这两字便转身离去。 即便他离去,姜姒的心还是怦怦直跳。 她回到了金丝笼边,发现桌前摆放了与他之前吃的一模一样的菜肴,都是她喜欢的。 而魔尊大人正坐在一旁翘着腿,手中拿着一份卷轴,他俊美的脸森冷阴沉,手上青筋微微凸起。 姜姒想起刚才泉中不算偶然的相遇,看着这属于他的房间,房中都留得有他淡淡的冷香,这里的一切都属于他,理论上,自己也是。 想到此处,她全身崩得紧了一些,只是站在原处。 少年魔尊声音有几分压抑着火焰的森冷,“要我喂你?” 姜姒感到气氛的别扭,也不推脱,坐下来吃着她最喜欢的菜肴,可是他给的压迫感太强,她居然有些食之无味。 她吃了一半,便擦了擦嘴,就在她放下手绢的瞬间,将夜起身向她走来,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与平时的伪装不同,此刻他的手心的温度是灼人的,姜姒的手腕和心,都被烫了一下。 将夜拉着她就往房中走,姜姒慌乱道:“去哪儿?” 将夜没有回答,姜姒试图抽出手腕,“你要做什么?” 将夜只吐出两个字:“双修。” 握住她的手却用力了一些。 金丝笼放在的是将夜书房,将夜现在却是拉着她往他的寝殿走去,他步伐大到姜姒几乎要跑起来。 随即他把姜姒往那张黑色的大床上一扔,姜姒刚要弹起来,对方欺身上来,威胁道:“不想我强来,就配合些。” 姜姒面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脑中此刻想起的却是衣衫半开时将夜那矫健的美好的身躯,心扑通扑通跳,手紧紧抓住了被单,却也不敢看他。 她也不是什么不知人事的少女,自然知道自己在他身边意味着什么。 然而,将夜并没有剥去她的衣衫,而是握起她的手,将灵力推入了她的掌心。 她微微一愣,却听他不耐烦地催促道:“快些。” 姜姒才反应过来,他真是要和自己双修,煅灵双修。 他将他的一腔无处可泄的怒火全都用在了修行上,本就带着侵略性的灵气更是豪横狂野。 姜姒几欲尖叫,道:“你这样要把我灵脉烧坏的!” 他这才稍稍收敛,让自己的灵气一点点和她交融,看着她额间的汗水,看着她通红的脸颊,还有昨日被自己弄肿的嘴唇。 他几乎是克制又克制。 直到姜姒疲惫得昏睡过去,将夜才收回了灵气,默默舒了一口气。 以往与她双修完都有极强的畅快感,他灵根深处多余的火气都会被她的水灵根所融掉,这次却怎么都觉不够尽兴。 扯上被子给她盖上,转身去了密室中的炼金穴。 那驼背老匠看到他半点也不忌讳害怕,哈哈笑起来,“你看你这副样子,像不像那不能破戒却又动了心的和尚?” 将夜只是看着火中的剑身,“还有多久?” 老匠:“很久。” 将夜:“很久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