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夜看着她,掐着她下巴,没好气道:“你故意的是吧。” 姜姒名抿着嘴看向别处,眼中划过一丝难得一见的狡黠。 将夜看她模样 ,却是笑了。 随意披上了衣服,看着外面的圆月,道:“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说罢,也不管才缝合上的伤口,带着姜姒骑着渊兽一路狂奔,来到万寂湖旁。 对,是万寂湖,不是万寂海,原来这里只是一个湖泊,传说中是水神将这里填湖成海,淹没整个魔域,灭了整个魔族。 姜姒想到这里有些愣神,一种恐惧漫上心头。 突然之间,她看见黑色的土地上闪耀着,美丽的荧光从海边一直蔓延到城墙下。 她看着着熟悉无比的光景,“异血之花!” 将夜:“好看吗?” 这大片的花海没有吸足人血,经脉还是透明,也没有盛开,却也如透明的水晶郁金香一般好看,带着一种诡异的美。 姜姒点了点头。 将夜勾着唇道:“盛开之时更好看。” 姜姒:“盛开?” 一朵花分别要一位魔族,一位妖族,一位人族的血来滋养,要整片花海盛开唯有战争。 沧溟之战,死了无数修界之士,无论仙魔妖,才滋养了这片花海。 魔族灭族,水神死在这场战役之中。 姜姒突然面露惊恐,将夜搂着她,“怎么了?” 姜姒试探地问:“你希望他们盛开吗?” 将夜:“等我魔族强盛之日,便是踏平仙界之时,到时候如果妖族参战争,它必盛开。” 然后他垂下头酌定地看着姜姒:“我希望看到它们绽开的一日。” 姜姒却摇了摇头:“不要打仗。” 将夜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道:“我说不打,便不打吗?我不攻打别人,别人就不来侵犯我?” 将夜道:“魔族的祖先是不讨喜,他们或者杀伐掳掠,或者走火入魔,或只是面貌丑陋,被驱赶至这蛮荒之地。他们的后代便被称为魔族。” “可是这些经历千百代繁衍的后代,还带着罪?是恶魔吗?” 姜姒想了想,她接触的人不多,弥夜天真可爱,阿玉呆萌活泼,魑则忠心憨厚,虽然与修界人不同,但都绝不是罪大恶极的坏人。 哪怕这个史书之上无恶不作的将夜。 虽然杀了彼奢,可是他真的穷凶极恶吗?若他当初不杀彼奢,就任由彼奢烧死弥夜,任由彼奢杀了他,再拉着整个魔族子民沉沦吗? 姜姒摇了摇头:“不是。” 姜姒:“可既然不是,为什么修界不会让你们壮大?” 将夜道:“天地灵气有限,此消彼长,我魔族强盛,必然会吸纳修界的灵气,所以仙界为什么要让我们壮大?” 姜姒:“他们不是也没有管妖界吗?” 将夜:“妖族与人族渊源深一些,游刃两族之间,愿意向修界示弱屈膝,所以修界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便如此,妖界又何尝不是处处受修界的桎梏?” “那魔族能不能……”她想了想措辞,“能不能像妖界一样 ?” 将夜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要我魔族像妖族那样两面三刀,对这修仙界卑躬屈膝?” 姜姒:“可你有没有想过,争强好胜,可能会三界生灵涂炭。”她想说魔族可能会被灭族,但是在魔尊面前说这样的话,怕会激怒他。 听到此处,将夜一把一搂姜姒的腰,将她带到了空中。出了宫殿,去看城中的模样。 破败,贫穷。 偷窃抢劫屡见不鲜,甚至一个转身就会被捅死,内脏被挖去挂在夜市之上,同一个夜市,同族的肉按斤两而卖,幼崽的贵一些,年老的便宜得很。集市上有大锅,熬煮着他们的身体。 姜姒一下觉得恶心,想要呕吐。 将夜淡淡道:“还有些慈母割肉饲儿,恶父烹儿果腹的光景我没让你看。” 姜姒:“可之前白日游街,我看到不是这样。” 将夜冷笑一声,“魔尊游街,那些官员们自然会让我看到最好的一面。” 姜姒:…… 将夜:“是不是觉得魔族凶残可恶该杀?可你知不知道,在你们人类饥荒,战乱之时,也是这般地狱光景。” “弱,穷,是一切恶的根源,就如你们所说的,粮仓足才能知礼仪。” “我魔族性情刚烈,好战,所以修界比起妖界更不喜欢我们,要一直压制我们。” “只有这样百孔千疮,人间炼狱般的魔域对他们才没有威胁。” “而我一定要变强,若不如此,我的子民便会如生畜一般活着,这里永远是人间炼狱,任由修界和妖界宰割!” “我魔族都如此了,我管这三界生灵涂炭不涂炭?” 那是将夜第一次对人吐出他的真言,姜姒却是愣住了,她嘴唇有些发抖,“以你的雄才伟略必能够复兴魔族,到时候魔族都已经复兴了,为什么还要打仗?” 将夜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失望,“我说的这些,你一句都没有懂。” 然后他一字一句地道:“魔域一旦复兴,我第一件事就是踏平修仙界。” * 在回去的路上妖王闷闷不乐:“将夜这小子是真昏庸假昏庸我都快要看不出来了。” 白娇道:“自然是假的。” 妖王问道:“何以见得?” 白娇:“父王此次前来,不就是让我嫁给他吗?他知道父王好面子,又宠爱我,所以时时抱着那只金丝雀,让父王没有开口的机会。” 妖王哼了一声:“原来如此,可他为何不愿与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