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上课,时间都过得很快,唐黎黎都不知道二月份怎么过得,三月已经到中旬了。
伦敦的春天温度变化的快,就一次没穿对衣服,唐黎黎就感冒了。
真是难得一次感冒。
今天就赖在床上一天好了,反正也不用上课。
刚打算睡个回笼觉,争取一觉把感冒睡过去,楼下传来东倒西翻的声音。
紧接着传来一连串快十下的“砰砰”声。
夏洛克又对着墙开枪了。
黎黎一阵头大。
挣扎着起身,下到了二楼。
“夏洛克,能小点声么?我想再睡一会儿。”黎黎穿着睡裙整个人和没有骨头一样,倚在二楼客厅的门框上。
“都几点了你还睡。”
虽然是一句吐槽,但黎黎知道他答应了,“谢谢。”
转身刚想上楼,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倒是夏洛克看她脸色不好一直关注她,在她倒下的前一秒接住了她,不然她怕是要从二楼楼梯上滚下去了。
刚接触到黎黎的身体他就知道她烧的很严重。
这尼玛都烫手了,她还想撑着回去睡觉?不知道楼下就住了个医生吗!
“约翰!约翰!”
还在楼下吃饭的约翰差点没一口牛奶呛到,听夏洛克这么着急地喊他,和哈德森太太急匆匆地就赶上去了。
“她怎么了?”刚一上楼梯就看见夏洛克一把抱起唐黎黎,要往三楼跑。
“发烧了,不知道烧成什么样了,你快给她看看。”
华生给唐黎黎量了体温,又看了看情况,“问题不大,就是感冒,烧退下去了就好了。”
唐黎黎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睁开眼,夏洛克在床边坐着,给她揭下了退烧贴。
“夏洛克?”
“什么?”
“我有错过午饭吗?”
“没有,约翰煮了粥给你温着,起来喝。”
“好。”
唐黎黎想支撑着坐起来,但是没能成功,头还在床头上磕了一下,眼眶都红了,她委屈地眨了眨眼,抬起没什么力气的手揉了揉被磕到的后脑壳。
“笨死了,”夏洛克伸手,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让她倚在床头上,“你自己发烧多严重你完全不知道?你真是蠢得令人难以置信。”
唐黎黎更委屈了,嘴巴一撅,“我以为睡一觉就会好了嘛,谁知道这么严重,力气都没有了。”
夏洛克瞅她一眼,转身下了楼。
床头放着药,上面有华生笔迹的便签。
——醒来先吃药,你烧的很严重,一定要好好休息,不知道这些药对你管不管用,不管用的话,坚持不住不要硬撑,记得给我打电话。
这时唐黎黎的电话响了。
“喂,妈。”
“感冒了?我刚刚给你打电话是别人接的,说你发烧了还在睡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啊?”
“哎呀,我没事了妈,”唐黎黎叹了口气,肯定是夏洛克接的电话,直截了当语速又快,她妈英语又不是很好,只能抓重点,“烧已经退了,你还不知道我,体格好着呢。”
“你就倔吧,回回感冒不吃药,就硬扛,我知道有些药你吃了作用很小,但也总比你硬扛着好……”
“我知道了妈,我会好好吃药的。”
“嗯,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一趟,家里人都想你了,过年你说想在那边看看,也没回来。”
“我看看啊……三月底复活节,有假期,我回去待几天吧,看看爷爷奶奶他们。”
“好,尽早订机票,提前说,我和你爸去接你。”
“好~”
唐黎黎完全不知道,三月底临走之前还要被拖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