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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安(1 / 2)

念安自从被奉命为陆正清的婢女后,谨小慎微,对人和善,也从未曾与人发生争执。

大公子身旁本是霜秋在贴身侍奉,换了两人本也无敌意,见念安老实本分与她倒也交好。

今早本该是霜秋去侍奉,但由于前几日感染了风寒,如今只好拜托念安帮忙。

念安没有推辞应承下来,霜秋叮嘱了念安许多事宜,见念安用心听完话,便放宽心让她去了。

她候在屋外,过了会儿就进去了屋内,屋内充斥着淡淡的檀木香,案几上正摆放着几卷文书。

室内清亮明光,陆正清刚起身,念安端来盆水,走至他身后。

她为陆正清端茶递水,目光却全都集中在那幅精致的梅花图卷上。

“我总觉着你有几分面熟”陆正清洗簌完端坐在案桌前道。

许念安向他阐明原因:“奴婢不久前被公子所救,后带回了府”。

房内霎时间只听得到翻阅书卷的动静,陆正清良久似乎才回忆起来:“你是当日在山上的姑娘?”

“没错,正是奴婢”

念安伺候完他梳洗,本想出去,按时辰已经该用早膳了。

陆正清发话将她留了下来:“那你近些天在府内如何?”

“奴婢”念安唤多了这个称呼,竟有些讨厌起了自己:“奴婢过的很好”。

她选择将手往袖子里头缩了缩,却不想半晌没得来问话,倒是听到阵清笑声,陆正清放下手头的文书:

”你不必拘束,秦氏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你在后院受苦了“。

这番话是念安所预想不到的,她原以为对方只不过是因忽想到那日之事有感而问。

她恭敬地谢过大公子:“是,救命之恩念安感激不尽,若无事,奴婢先行退下了“。

陆正清还未用膳,准她先行退下了,念安走时再次留意了那幅图。

“三小姐”

陆音婉还在守孝,装扮与平日相较略朴素,初春寒意尚未褪尽,她外披了件白色裘绒大衣。

陆音婉经过她身侧,二人对上视线,音婉并未多言,念安也识趣地并未再多看。

陆音婉掀开帘子,陆正清此时还在察看大理寺的文书,音婉没有出生打扰。

细碎的脚步声使得陆正清微抬起眼眸,他见是音婉没有责备:“发生了何事?”

“你们先退下吧”音婉不想旁人听见他们二人的对话。

”可要用膳?“陆正清也全没了心思去顾那文书。

音婉礼坐在桌前,望着眼前的早膳却无半分胃口,她是有要事商谈才会来此处:“不必了”。

陆正清也并无多大胃口,音婉见状抛出话题:“秦姨娘死后,我这个三小姐的身份可以不用存在了”。

“暂时不行”陆正清一口否决。

这话换来了音婉的嘲讽:“母亲已走,父亲对我这个女儿也并不重视,府里头有没有三小姐,又有何要紧的?”

“音婉”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陆正清顺着她,不再提起这个称呼,他对三妹向来都是有求必应,唯独在此事,他不能由着她。

“你不喜欢陆府,也不喜欢这个家”陆正清替她讲话说完:“但你终究姓陆,秦氏待你苛刻,你怨她,父亲不管不顾,你也怨,那对我这个大哥呢?”

音婉微微失神,她不解:“大哥为何要来问我这话,你对我的扶助,我都记在心里,对于你,音婉感激不尽”。

陆正清已经听过类似的话语了,他深吸口气,语气深沉:“你若执意如此,我即日便去求父亲为你做主门亲事”。

“既如此,音婉就收回之前所说的话“这不是她想得到的结果,音婉愤然离场。

耀光照映在她微蹙起眉的脸庞,比起被困在这陆府,在闺中待嫁,她更喜欢离开这深宅大院。

三年前的落水,是她一无所求后下的决心,比起在陆府做具木偶,整日绣花写字,她更期盼有人可以带她踏出府邸。

她想的是纵览天下,领略奇山异水天下风光,在这座小小的宅院,她的天地永远得不到展阔。

虽无法效仿文人雅客行诗写作,更无法流芳百世,但这是她最大的心愿。

别人笑她痴,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做主,女子理应在闺中待嫁,相夫教子,又怎会去游山观水。

陆正清知晓方才的话惹怒了音婉,他深邃地瞩目着墙上的梅花图,心底腾起股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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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日央,念安需去整理书房,只不过,今日凑巧多出来了人。

念安起初未察觉,书柜中的书揽入眼中,其中本即将掉落,她顺手将它取出,却瞥见另边还站了个人。

她手足无措将书放置原位,隔着书柜行礼:“奴婢见过公子,叨扰了公子,还请恕罪”。

陆宴安将书一拍即合,他将书放回原处,淡声道:“起来吧”。

“谢公子”念安欲起身,又听到:”等等“。

陆宴安翻过那层书柜,步步走近了念安身旁,他用手中折扇抵在她颔出,念安不得已抬起脸与他正视。

”你叫何名字?“

念安微偏过脸,躲开他的视线:”奴婢姓许,名念安”。

“是吗?”陆宴安无趣地收回了手中扇,带有警示地意味:“你可想清楚再回答”。

他究竟什么意思?念安先是一愣,垂下眼帘正色道:“回公子,奴婢所言属实”。

陆晏安没有戳穿她,左右是真名也好,假名也罢,不过,她进府,究竟是想作何这才是他真正想知道的。

念安面色从容,可心里泛起涟漪,她方才用着极为坚定的语气来掩饰了自己的虚心,她始终在提心吊胆。

陆晏安没有多问,他审视了念安几刹,待在此处太过无趣,他离开此处后,念安才缓下心神。

听他话里头的意思,应当是知晓自己的事,念安只能回顾起他是当日在府内遇上的公子,在此之前两人并无交集。

难不成他来人调查过,念安进府多日,从未有出过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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