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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2 / 3)

好不容易获得的自己啊。

肩上热泪似烈焰,烧灼他,令他疼痛,他摸着她的脑袋,无声安慰。

片场所有人都愣住,安静地不说话,看着颜千绘在程式言怀中哭得脊背耸动,眼里是好奇与震惊。

这是在做什么?!

梁琼隔着一段距离和卢峰视线交汇,只见他朝她嚎了两嗓子,音量大得整个剧组的人都听得见,像是故意。

“这是入戏了,小梁,送点纸去!其他人没事赶紧收东西去,弄完赶紧走!快快快!”

这一声叫喊让梁琼反应过来,抓了包纸巾小跑到颜千绘那边去。

颜千绘也惊醒,有些尴尬地退出了他的怀抱,接过梁琼给的纸巾,瓮声瓮气说了句“谢谢”就转身离开了。

巧的是,她在音乐厅外遇到一个老熟人,国际上知名指挥家Eugene。

她还在莎格兰特乐团工作时,最喜欢有他指挥的演出活动,Eugene指挥个人风格强烈,极富有感染力,每次与他同台合作,都让她感到精神振奋。

如今Eugene退休回到家乡维也纳,正巧碰上剧组拍戏,凑热闹在观众席当群演,特意等她叙旧。

她让梁琼先回酒店,自己则和Eugene去了家咖啡店聊天。

Eugene健谈,从她今天拉的那把舒灯的小提琴珀伽索斯说起,又聊到她离开乐团后新首席脾气如何差劲,还聊她的夫人最近总喜欢做饺子给他吃.......

直到Eugene的夫人打电话找他,他才笑笑,“绘,看来我得回家了。”

颜千绘弯唇,对着这位老朋友说道:“别让夫人久等。”

独自逗留在原位,她望着桌上那杯咖啡发呆,半晌过后,才灌水一般、喝掉剩下的半杯,起身离开了咖啡店。

一出门,她脚步一顿。

眼前熟悉的身影不是程式言还能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啊?”她讶然。

在街灯下的照映下,程式言认真地注视她,坦然微笑,“等你。”

“我又不会丢。”她莞尔,走近他身边。

他无奈笑,“我知道,只是我想等你,你今天状态有些令人担忧。”

不知道为什么,在片场的感受延续至今,她眼眶发红,深呼吸一口气才压下去鼻尖的酸涩,她笑,“谁说哭就是状态不好,哭是释放情绪!而且当时我都说了,你别惹我哭,谁是罪魁祸首。?”

“所以我来承担责任了,走吧,小灯。”他唇角勾起,边说着就拉住她的手,往街边走。

牵手能代表什么?

宽大的手心包裹住她的,她莫名地贪恋此刻掌心的温度,佯装淡定,“施幸先生,你认路吗?”

两人演了起来。

心照不宣、绝口不提正在进行的牵手行为。就好像,这只是舒灯和施幸在异国他乡的街头自然地牵手散步。

“当然,定居这里十年之久,每条街巷我都走过。”

“不好意思,施幸是路痴……”

“……咳,但,至今仍然记不清路。”

“噗嗤!”

夏夜悠长,两道身影并肩前行,散漫、轻快地移动,融入了构成城市夜景的人群之中。

回到酒店,程式言打开手机,将屏幕对着她,“舞你学会了吗?”

她瞥了眼屏幕里的视频,不太确定地点头,“应该吧......”

“那我们先提前练一下?”他说。

“可以。”她解锁带他进了房间。

施幸的日记里写到,他和舒灯曾在夕阳余晖铺洒的院子里笨拙地练习小步舞。

巡演前夕,赋闲在家的舒灯,拉了一首小步舞曲解闷,于是突然心血来潮,想要学习这种17世纪流行于法国宫廷的舞蹈,于是便搜索了一个简单易懂的教学视频,拉着施幸一起学。

视频里的舞者们优雅地迈着小步,动作看上去没有很复杂,颜千绘乍一看,甚至觉得自己也很快就能学会,但她有自知之明,毫无舞蹈基础且四肢不协调的自己,是跳不出舞者们的美感的。

虽然她对舞蹈兴趣不浓,但还是得学这段舞蹈,这是明天要拍的一场戏——舒灯和施幸胡乱踩着舞步,开心地乱跳一通。

程式言伸出手,掌心朝上,等待她落下纤手,“验证一下练习成果吧。”

“你确定?不怕被我踩?”颜千绘挑眉。

程式言弯唇,主动勾起她的手。

手机被扔在床上,弹跳了几下后安稳地躺在被褥间,视频还在循环播放着,音乐从扬声器里缓缓溢出。

踮脚尖,在地板上旋转,轻轻跳跃跨小步,她还穿着酒店的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交叠在一起的手随着音乐和舞步的变化又分开,两人彼此面对面周旋跃动。

令人意外的是,他竟然跳得不错,每个舞步都记得很清楚,没有出过差错,反倒是颜千绘总是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捕捉下一刻的动作,以防自己落拍子。

实在太多旋转的舞步,颜千绘脑子晕乎乎的,音乐节奏愈发急促,程式言看出她身子摇晃,于是拉住她一起跳。

左边拖鞋底被另一只脚踩住,双腿勾在一起的颜千绘身体失衡,意识到自己将被绊倒的那一刻,双眼遽然圆瞪。

预想中跌在地板的惨状没有发生,她稳稳地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日记里最后写着:舒灯与我都不善舞蹈,我们被彼此的脚勾住,一齐摔在草地上。她躺在我身上笑个不停,那是她确诊后第一次如此开怀大笑,在晚霞的注视下,我吻了她。那一刻我无比希望时间停滞,我心上的人,愿她笑容永驻。

程式言仰躺在床上,背下压着的是仍在播放音乐的手机,声音闷闷地传出,顶灯的淡黄光晕散发暖意,两人离得很近,近到他们已经在交换彼此的呼吸。

她的眼睛似乎蓄着一汪清潭,涤荡着惊慌过后的余波,浓翘的睫毛微微闪动,程式言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似乎被蛊惑,他抬起头贴近身上的人,细软的碎发拂过他的脸,有些痒,就在他即将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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