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年节可比苏城热闹的多,过年这天虽然冷,可许多人都穿的厚厚的,相互结伴,一起顶着冷风,去了城里的庙里烧香,为来年的日子许下美好的祈愿。
今日日白律风避开人群来找薛知棠,并没有带司机,这会儿他开着车,载着薛知棠往城外走。
薛知棠坐在副驾驶往窗外看,道路两边三三两两的走着不少人,大都扬着一张喜悦的笑脸。
之前在苏城时,没到过年奶奶都会给家里的帮佣放假,让他们回去和家人团聚,过年这家家里都只有她和奶奶两个人,奶奶会提前做她爱吃的点心,守岁的时候她边吃边聊天,虽然安静倒也不失温馨。
大过年的往外跑,这样的习俗她真是第一次见,只觉得非常新奇。
车子穿过曲曲折折的街道,停在了法源寺的门口,白律风先一步下车为她开了车门,牵她下车之前,细心的帮她拢好衣服,见她不会受到一点凉风,这才牵着她的手往寺里走。
“这是京城最古老的寺庙。”他牵着她的手,如人群中的芸芸众生一般,一起跨进大门,来到了寺庙的大殿外。
他们来的有些迟,洗东西让人香客围挤在一起,只为能入正殿上一柱香。
白律风自是不会带着薛知棠去挤,他牵着她走到一边的避风的屋檐下,准备等人少一点再过去。
他俩开车过来,自是不在乎时间早晚,可其他人大都是步行过来,上完香还得赶着回去守岁,自然都是掐着时间来去的。
寺里长明灯闪烁,来来往往嬉闹喧响,热闹的很。
薛知棠兴致勃勃的看别人烧香拜佛,似是要将这些景象印在脑海之中。
“以前在苏城的时候,只有我和奶奶一起过年,苏城过年都是呆在家里足不出户,没想到京城这边如此热闹。”她欣赏着眼前的美好,怀念着记忆中的温馨,只觉这一刻无比的安宁祥和。
白律风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见她身边有个小孩将将要撞上她,赶紧将她护在怀里,“人多,当心一点。”
薛知棠扬起一抹笑意,随遇他时时刻刻的关注倒非常受用。
两人避着人群在廊下说话,等香客少一些的时候才过去上了一柱香。
出了大殿之后,薛知棠问白律风:“你许了什么愿?”
刚才上香的时候,他虔诚的模样叫她觉得非常反差,对于他祈愿的内容倒是非常好奇。
“你呢?”男人不答反问。
薛知棠如实回答,“平安常乐。”
说完,她还认真的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白律风启唇一笑,“愿与你长相厮守,永结同心。”
这一刻,万籁俱寂,沧海桑田亦再难忘却。
过年之后,很快便到了元宵节。
这些日子,白律风几乎日日来往于刘府,他与薛知棠都没有可以隐瞒二人的关系,刘默君与刘夫人很快也知晓了二人交往一事。
刘默君一向欣赏白律风,对于薛知棠能和他在一起,自然非常欣慰。
刘夫人亦是非常高兴的,一个是她婆家的外甥女,一个是她娘家的侄子,白律风喜欢薛知棠一事她早就看在眼里,如今见他们走到一起,自是非常欢心。
元宵节这日,薛知棠一早就被白律风接到了白公馆试衣服。
她本想穿自己的衣服陪他参宴,可他却说转门帮她订了洋装,让她直接过来试穿。
来之前薛知棠以为是订了一件洋装,等进了他房里,看到摆满沙发和大床的衣服,她惊的瞪大了一双美目,“怎么这么多衣服?”
中式的旗袍,西式的洋装,各色花纹各种款式,看的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我看到适合你的,就都没下来了,叫裁缝改成了你能穿的尺码,你选一件今天穿,其他的留着平时穿。”白律风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拉到了怀里。
只要看见她,他就跟得了肌肤饥渴症一般,就想与她贴在一起。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呀!”她分明在那堆衣服里还看到了夏日的款式,他真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买了?
“那就留着,等你嫁过来穿。”男人看着她开开合合的红唇,忍不住凑上去偷了一个吻。
早在他知晓自己的心意之后,就悄悄为她置办了不少东西,不止衣服,还有许多鞋包钗环,女子的物品应有尽有。
倒也不是他刻意置办,只是每季裁缝上门帮他量身制衣的时候,他都忍不住叫裁缝做上几套适合她的应季衣服,偶尔出门看到适合她的配饰也都会买下来,日积月累便攒了许多。
若不是怕吓着她,白律风真想带她去他布置的衣帽间,一股脑的把给她买的东西全拿出来。
每次他去衣帽间换衣时,看着她的衣服与他的衣服挂在一起,都会有一种她已经嫁给他,与他生活在一起的错觉。
白律风将她搂在怀里,满足的叹息一声:“棠棠,你赶紧嫁给我吧!”
薛知棠被他忽如其来的求婚给弄得怔愣不已,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在他也就是有感而发,说过之后就亲自为她去选衣服。
“你瞧这件怎么样?”
他选的是一件青梅色的西式洋装,裙摆是层层叠叠的薄纱,随着他的晃动荡出一层又一层如水的碧波。
薛知棠接过裙子,去了另一边的客房换衣。
她出来之后,白律风也换上了一套青色的西装,许是为了与她相配,他专门搭了一条青梅色的领带。
看到薛知棠从客房走出来,白律风双眸狠狠一缩。
他一向知道她生的极美,却从未见过她这般的模样,往常她总是一身旗袍,散发的都是中式女子的婉约之美。
现下换上了一身西裙,纤细婀娜的腰身被勾勒的盈盈一握,微微蓬大的裙摆称的她贵气逼人,仿佛从西方童话之中走出的公主一般尊贵华美。
薛知棠见他半天不说话,有些紧张的问:“怎么样?”
“美。”
男人只说了一个字,就大步超她走来,一双大手箍住她的腰身,微凉的唇瓣如狂风骤雨,侵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