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叫。
陈璃走回去：“我不上机，来找人的。”
前台看她长得好看，多了一份耐心：“那你找快点。”
陈璃绕过大半网吧，找到江敬寒那一排。
摸到他身后，游戏里的画面倒是吸引了她。
凛容。
他在玩凛容这个角色。
操作行云流水，技术很厉害，看来没少玩。
没一会儿，他就赢了。
“我c了，寒哥，带飞啊。”李朗吼叫着，看到身后的人，又一脸惊恐，“凛，凛容姐姐…”
陈璃对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算是打过招呼。
后又低头喊了一声江敬寒。
戴着耳机的江敬寒无动于衷，操控鼠标领取着金币，奖品。
李朗看不过去，伸出大手就去推江敬寒：“寒哥，叫你呢，身后。”
他力气大到仿佛要把江敬寒肩膀推骨折了。
江敬寒眼神不善地瞥他一眼，李朗收回自己的手，保持镇定。
江敬寒摘下耳机，侧身看向陈璃。
什么话也不说。
照旧沉默。
他不说，陈璃可有的说了。
“你最近几天怎么没去给石榴补习？”
要不是在网吧偶然碰见，都找不到他人。
江敬寒把玩着耳机线：“有点事。”
“你说的有事就是来网吧？”陈璃听不出什么语气，“要是有事你可以提前和我说，不要一下子找不到人。”
暑假期间，他已经正式进入给顾楉家教的阶段了。陈璃按时间给他算家教费，他这一连缺席好几次，倒是不会给陈璃造成什么麻烦。
最重要的是，他缺席不说清理由。
江敬寒：“知道了，你先回去。”
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像在赶人。
陈璃嘿了声：“既然你有时间打游戏，为什么不能去给石榴补习？你先前答应好的，就得遵守诺言不是。”
“而且。”她挥了挥空气中的螺蛳粉香，罔顾时而传来的暴躁脏话声，“少来网吧这地，好的不学学坏的。李同学，你也是，该不会你带他来的？”
被江敬寒拖着来的李朗直呼冤枉，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只能干巴巴的瞪眼。
但他这副模样落在陈璃眼中就是被说中了，不好意思。
陈璃视线又回到江敬寒身上：“江同学，我看你这局也打完了，要不就先跟我离开。你这么正直的一人，不要被这些坏习惯给熏陶坏了。你不是这种人。”
“我就是这种人呢？”
江敬寒抬眼看她，表情冷到没边。
陈璃眉头皱了下，感受到了他身上蔓延而来的刺。
“你跟不跟我回去？”
江敬寒要继续戴上耳机：“不去。”
陈璃再问一遍：“你回不回？”
江敬寒依旧漠然视之：“不回。”
“好，很好。”陈璃咬牙，她扯开江敬寒的耳机丢在桌上，揪住他耳朵就把人往外边带，一边带，一边骂骂咧咧。
“几天没回家，在这网吧包夜，长大了，翅膀硬了，能耐了是吧。”
她嗓门大，惹得其他打游戏追剧的人看了几眼，看完，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网吧里发生这种事家常便饭。
陈璃劲也不是很大，但拿到了江敬寒的软肋，他不得不跟着一块走。
“我那么辛苦赚钱不就是为了让你读书，以后考个好大学。你倒好，拿着我给你的零花钱来网吧打游戏，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刚好到了门口，陈璃掀开帘子就出去，话还没完。
“你这个不孝子，带回家我让你爸好好教训，天”
“陈璃。”
江敬寒这一声陈璃成功让她卡壳。
要出口的话全都变成泡沫，完全组织不了语言。
“便宜占够了没有？”
陈璃丢开他，并没有感到任何羞耻：“我难道有说错吗，你难道不是拿着我给你的家教费在这包夜？”
“……”
江敬寒有些倦怠地看着她：“我的钱。”
见他肯好好说话了，陈璃不得不提起刚才。
“你怎么回事，一副好像我惹到你的表情，我有做什么冒犯到你的事吗？”
江敬寒：“没有。”
“没有你说话那么呛干什么。”见他又要沉默不语，陈璃干脆不计较了，“你事完了没，要是完了还可以去给石榴补习吗？”
江敬寒：“明天去。”
陈璃笑了，拍拍他肩膀：“你这人就不爱说话，你话说开多好，也少很多矛盾。”
江敬寒看着她那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沉闷道：“我问了你会说吗？”
陈璃撇了撇头发，搞得好像她有什么秘密似的。
“你先说说看。”
“你有……”
“哈哈哈哈哈，寒哥。”江敬寒的后半句话完全就被李朗的笑声给遮掩了，他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分享，“我从老板那要回了剩余时间的钱，厉不厉害？”
江敬寒恼怒地推开他：“去你妹的。”
陈璃大惊失色：“诶诶诶，江同学，你怎么能这么对李同学呢，他这是好事啊。少爆粗口，你们这群高中生就喜欢爆粗口，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帅特牛逼？”
有陈璃在前边为自己撑腰，李朗感动的稀里哗啦，在那挤眉弄眼的和江敬寒炫耀。
江敬寒面无表情，听着陈璃的指教。
“话说，你刚才想问什么来着，我没听见。”
江敬寒语气夹杂不爽：“问你我爸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