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干什么去，江敬寒。”
为了避免她追上来，江敬寒敷衍地丢出个答案：“厕所。”
萧雅嘟囔着：“这么急。”
陈璃晃晃悠悠的下着楼梯，其实她想跑，但又觉得自己为什么要跑。
有病似的。
她拿出手机给顾楉发消息的空档，楼上的动静声由远及近。
猜到来人是谁，她也没理会，就像是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手机里。
“陈璃。”
陈璃才听到，回过头：“江同学，你这是要去哪？”
她本来也是想给他个面子，但江敬寒偏偏不要。
“刚才是误会。”
陈璃表情顿了下，又旋开一抹笑：“你不必解释，都理解的。”
“理解什么？”
陈璃瞬间就卡住了，她词穷，忽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其实她也猜不透江敬寒了，他就像迷雾，像蒙了灰的玻璃。
“理解你们这个年纪对早恋的好奇心。不说了，我还要去图书馆给石榴送饭。下次有机会再聊。”
她走后，江敬寒站在原地好久，嘴唇紧绷着，嘴角原本好的七七八八的伤口，又泛起了麻木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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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璃杀青了，为了庆祝杀青，她带顾楉外出吃了顿好的。
吃完也没急着回家，去了江边吹风。
夜晚的江边凉风阵阵，江面波光粼粼，走几步路遇垂钓者，有不少路人顿足观看。
作为曾钓过六条鱼战绩的顾楉，凑过去看了眼桶里，还不错，收获不少。
踩着高跟的陈璃累了，坐在了另一边柳树下的长椅里，这边晚上怪不得人那么多，是个纳凉的好地方。
顾楉兴致很高，在那看了很久，陈璃干脆闭上眼睛想休息下，听见小孩子的声音。
“阿姨。”
就在面前，陈璃不确定是不是在叫自己，还是睁开了眼。
落落一席粉色公主裙，一脸乖巧，右手拿着个蓬松的棉花糖。
陈璃左右看了下，并没有看到许明阳：“落落，你怎么在这，家里人呢？”
落落指了指不远处凉粉摊的女人：“我妈妈在那。”
陈璃随着她的指引看去，摊位前是位穿着碎花裙的女人，和人说话的时候，眼神温柔，嘴角带笑。
她买完凉粉走了过来：“落落，又和漂亮小姐姐搭话啦。”
落落：“不是，这位是爸爸的同学，我上次见过她。”
秦韵倒是不知道还有这层关系，她向陈璃问了个好，陈璃点点头，算是回应。
落落处在其中很开心：“阿姨，你弟弟没跟你一块吗？”
想起那个不算弟弟的弟弟，陈璃也不知道什么心情，反正她是好几天没见着了。
“他上学，忙呢。”
“可今天不是周末吗。”
“……我让他在家里学习，不准出来。”
落落啊了声：“好可怜。”
陈璃也不忍看她们一直站着：“要不要坐会儿？”
“好啊。”落落很乐意，倒是秦韵说要回去了。
“出来太久，家里人该担心了。”
陈璃：“那落落再见。”
落落嘟着嘴巴，不太开心：“下次见了，阿姨。”
她和秦韵走出去一段路程，又跑了回来，陈璃见到有些愣：“怎么了？”
落落打开自己的电话手表：“阿姨，我想留个你的电话号码。”
陈璃显然不知道她会来这套，看了眼远处等待的秦韵，拒绝了。
“不用了，落落，下次我们肯定会再见面的。”
其实也是在说好话，哪有那么好见面。
“不要。”落落不听她的，“我想留你的电话号码。”
陈璃异常为难，又怕伤小孩子的心，只好报了。
“你为什么想要我电话啊？”
落落心满意足：“我在爸爸的书房看过你，书上好多个你，好漂亮。爸爸说，你以前是他的好朋友。”
落落走好久，陈璃被她那一席话搞得迟迟没回过神来，长条的柳树晃动，打在她的头顶，她毫无知觉。
直到有人前来，抓住了这条乱窜的枝条。
陈璃恍然抬头，江敬寒冷硬的脸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