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李朗接着问，“那璃姐以前在班上有喜欢的人吗？”
他这问题引得在场的人频频朝他投去视线。李朗有一种身处狼窝的错觉，特别明显的分出江敬寒这一道格外的冷。
他也真服了江敬寒，好心帮他打探一下，总误解。
李朗磕巴：“怎，怎么了，我不活跃一下沉闷的气氛。那我也问问许哥，你以前有喜欢的人吗？”
谁知，更像是添上了一股柴火，使尴尬快要溢满整个包厢。
正当李朗想说开个玩笑，闹个乐子挽救时，许明阳却正经回答了。
“有。”
邝海老激动：“是谁啊。”
他知道许明阳和秦韵感情不是很好，从自己母亲那里听来的是，双方都是家里逼着结婚的原因，所以经常吵架。
而且小的时候邝海看到过许明阳和一女孩很亲密，那女孩还去过他家里。可能时间太长，又加上他当时还小，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了。
犹记得是漂亮的，还很温柔，会给他棒棒糖吃。
在他一小学生的认知里，就以为这女生是许明阳的女朋友，会和他结婚。
后来许明阳去了外地上大学，没过多久就和秦韵结婚了。邝海也不想问的，但他真的好奇，于是就问了许明阳当初那位漂亮姐姐去哪了。
许明阳只当他是小屁孩，没和他说。
李朗让邝海别问了：“人家许哥结婚孩子都有了，问这个不太好吧。”
“不是你自己问的吗？”
“……”他情急之下也没想那么多。
邝海告诉他情况：“我舅离婚了，问问也没事。”
李朗震惊：“离婚了。”他捂住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
邝海才不管他反应如何，想继续深入了解许明阳：“舅，你毕业后还见过她吗？你都结婚了，她应该也结婚了吧。”
许明阳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视线在某个方位停留了下：“先吃饭。”
邝海偏不：“你快告诉我，是不是以前来我们家玩的那个漂亮姐姐？还有璃姐你认不认识，应该是你们班上的，很白，像仙女。”
他凭借模糊的印象只能记起这些。
而陈璃也无法回答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
“不认识。”
她起身，面对大家：“去个厕所，不好意思。”
她离开，江敬寒后脚也要走，李朗挡住他，眼神询问，人家上个厕所你也跟着？
江敬寒踢开他的狗腿，什么话也没说出去了。
李朗要痛呼时还能面不改色保持镇定地帮江敬寒解释：“他去抽个烟。”
然而没人听他讲话，邝海还在向许明阳纠结那个问题，顾楉表面不在意，实际上也竖着耳朵认真听八卦。
她到底要看看这个许明阳究竟有多少情史。
冰冷凉水冲刷着手的皮肤，陈璃感觉不到冷，愣在原地好久。
其实在上次落落说那话的时候，她就有所警觉了，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落落还这么小，她知道什么。
况且，她和许明阳的事也一向很简单，没那么复杂。
不就是身为朋友的她逾矩了，喜欢上了他，而他并不喜欢她吗。
但这个几乎是确定事实的答案在今天有了破裂的迹象，陈璃一时半会不太能接受。
陈璃脑袋很乱，乱到一次一次的剥丝抽茧反复剖析许明阳刚才那话。
江敬寒走到身边把水龙头关上她还没反应过来。
他望着镜子里陈璃那张失神似带点忧伤的脸，声音低哑道：“陈璃，有必要吗？”
陈璃眼睛右移，对上他：“你怎么也出来了。”
江敬寒嘴角扯了下，往外走去。在靠近垃圾桶的地方点了根烟。
陈璃出来，暂时也不想回包厢，向江敬寒讨烟。
江敬寒没给。
眯着眼抽了口。
“他就是你在心愿饭店许愿的对象？”
陈璃顿住，似惊诧又似困惑地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
得到她的确认，江敬寒心底升起一股躁气，他弹弹烟灰，冷冷道：“你知道我所有，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你所有？”
陈璃皱了皱眉，艳丽的脸凝成一团，想说点什么，包厢的门推开，顾楉找了出来。
“姐，江敬寒，你俩干嘛呢。咱们要结账走人了。”
抓到一丝救命稻草，陈璃知道自己要走，但避无可避的江敬寒的声音还是落进耳里。
“我给顾楉家教就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