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瓜子不灵活：“你不知道等下去超市再问啊，人家现在小陈想不出来。”
“哦。”江敬寒接受到卫玉文的讯号，他征求陈璃的意见，“要一起吗？”
卫玉文：“去玩玩吧，你和我一个老头待在家里也无聊。”
他们都这样说了陈璃就只能去了，离开之前，江敬寒又回了趟房间，出来时手里拿了条驼色围巾。
他安顿好卫玉文：“火你要是觉得大了就关小点，还有电视，我教过你，你会调吧。”
卫玉文赶他：“知道了，比我还啰嗦。”
两人出去，江敬寒关上门之前，又嘱咐卫玉文：“好好在家待着，这么冷的天别出去瞎逛。”
门关严实，卫玉文的骂声还是透过窗户传了出来。
陈璃朝外走去：“你倒是挺爱逗外公的。”
江敬寒到车库取自行车，“我也没少逗你。”
“……”
江敬寒骑着过来，示意陈璃上车。
她看了眼他裸露在外的双手，“你不戴手套吗？”
江敬寒从口袋里抽出来一双黑色手套：“谢谢璃姐的关心。”
后边陈璃差点坐空，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叫我什么？”
“没什么。”江敬寒把黑色手套戴上，又拉开衣服拉链，从里面拿出驼色围巾，手往后递给陈璃，“系上，老卫给我新织的，没戴过。”
缩着脖子的陈璃刚好很需要，只是她接过时，发现围巾是热的。
“刚给你捂了下，你如果介意，可以等它凉了再戴。”
陈璃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大可以不用对她这般好。
怎么拒绝都是错。
陈璃低头给自己围上：“不介意。”
前边的江敬寒听见了她的话，笑了下，回头看她。
围巾被她老老实实的系在脖子，脸蛋大半都藏在下边，只余下一双桃花眼，左转转右转转，像晶莹剔透泛着澄光的宝石。
直到眼睛上挑，对上他。
“还不走？”
江敬寒不动声色地转过身：“那坐稳了。”
这一段路是略微下坡的道路，江敬寒怕速度太快，冷风瑟瑟，于是有意控制着。
时间长了，陈璃和他聊起了天。
“这边为什么叫仓库？”
一个仓库也没看到。
江敬寒的声音随风砸来：“就名字而已，没什么含义。”
陈璃了然，又问起其他的：“那人人都叫你寒哥，是你年纪都比他们大吗？”
这个问题她很早就想问了，一直找不到话题切入点。
江敬寒气音笑了声：“看不出来吗，我气势就摆在那。”
“……”他说这些话倒脸不红心不跳的，但陈璃也能继续往下说，“既然和年龄无关，那我叫你一声寒哥有错吗？”
江敬寒当下就刹住车，侧身看她：“你认真的？”
陈璃不知道这个话题会让他这么应激：“逗你呢，我还叫你哥，这不乱套了吗。”
江敬寒返回去，又蹬着自行车，也不是失落，就是如果陈璃能叫一句的话，他还是挺乐意听的。
“寒哥在我这就只是个称谓，就和仓库一样，没其他意思。”
“哦。”反正陈璃是搞不懂他们这奇奇怪怪的东西。
路途不远，没多久就到了超市。
两人下车，江敬寒让陈璃在原地等待，他则进了一家杂货店，和老板说了什么后，又出来。
陈璃：“你说什么呢。”
江敬寒摘下手套放进口袋里：“帮忙看一下自行车。走吧，进去。”
是一家不大不小的超市，两层楼，一楼都是些专卖柜，两人直奔二楼去。
陈璃要拿购物篮时，被江敬寒抢过：“看看吧，有什么想吃的。”
他们总归是一片好心，陈璃也就不婉拒了。
来到卖鱼区，江敬寒问她：“想吃鱼吗？”
实在是她想不到要吃什么了，有一个排骨汤了，那就只能红烧了。
“对，我来煮。”
正在和老板交谈的江敬寒抽空瞥了她一眼：“你会吗？”
也不是他唐突还是什么，主要是在顾楉那听得多了，所以知道陈璃不怎么会下厨。
很久以前，陈璃尝试过一次，怎么说呢，还行。
“那你到底吃不吃？”
江敬寒立马收起猜疑心：“吃。”
买完鱼，又买了卫玉文要求的，基本上就没什么了。
要走时，江敬寒又实诚地问她意见：“要不要买点零食？”
“随便。”
江敬寒还是买了些。
结完账出去，江敬寒左右手各一袋，陈璃见他挂在自行车的两边，想着他应该到时候能稳得住方向，就没说什么。
等他把自行车骑到宽敞的地，陈璃坐上去。
没走几米，江敬寒忽然一个猛刹，陈璃猝不及防的额头撞到他的背。
他的背脊又硬又实，陈璃吃痛地揉了揉脑袋。
想问怎么了，就听见熟悉的声音。
她探出头看向对面，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