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单纯是睡没睡过的问题,而是你到底拿不拿人家当回事的问题。”桂卿有些看不起地说道,且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但是又觉得牛听了琴声也未必就完全不懂,反正比牧牛人的吆喝声要好多了。
“如果你心里有她,爱她,心疼她,你就会不由自主地把她当做女孩去看待,甚至一辈子都会把她当做女孩去看待,尽管事实上她可能是一个标准的女人;如果你心里没有她,瞧不起她,不尊重她,把她追到手只是想要满足你自己的征服欲和虚荣心,甚至只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和色心,那么你就会不自觉地把她当成女人看待,尽管事实上她可能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纯洁无瑕的女孩。”
“总而言之吧,她究竟是女孩还是女人,完全取决于你对她的态度和看法,或者是她对你的吸引力是强还是弱,而不在于什么器官的东西……”
“我还就真不明白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废话呢?”高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当然也是一种非常实际的抱怨和谝能。
“我再强调一遍我的观点,其实也是很多男人的普遍观点,所谓的女孩,就是没被男人干过的,所谓的女人,就是被男人干过的,就是这么简单和直接,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复杂和抽象!”
“哼,看来像‘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这样的话,我是不用再多说喽?”桂卿直接讽刺道,看在清洁光亮的盘子里和暗无天日的肚子里那些精致小点心的份上,他这还是嘴下留情了的,有些话他不想说得太过分了,连一点余地都不留。
“是不用多说,有些事我比你还明白,因为,说到怎么找女朋友,我自然有我的原则和道道。”高峰无情而刻薄地说道,让人感觉其实直到这个时候他的酒劲才刚刚发展到妙不可言的顶峰阶段、
“呃,我亲爱的大理论家,我说女朋友,你没意见吧?”
“这个词,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可是我斟酌了再三才想到的。”
“肯定没问题了,只要你觉得行,那就行呗,因为归根结底,世界是你自己的,和别人还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关系。”桂卿已经死心了,觉得继续交谈下去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了,于是无可无不可地答道。
“其实有些话听听也就行了,真没必要都往心里放。山盟海誓都会被风吹散,何况是那些无关紧要的话?”
“虽然我这样说有点唯心,不过却都是不争的事实,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不过,咱弟兄们的感情还是牢不可破的嘛,什么女人不女人的,女孩不女孩的,都影响不了咱弟兄们之间的感情——”高峰麻木不仁地卖弄道,依然沉迷于自己营造的飘飘欲仙的境界而不能自拔。
“周华健唱得好嘛,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然后他又开始借酒飙歌了,唱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因为感情确实到位了。
“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还有我……”
“你应该还不知道,”享受完桂卿热烈的掌声之后,高峰又主动地透露道,“我这回给徐荣行了500块钱的来往钱,嘿嘿。”
“为什么行那么重?”桂卿紧接着就问道,觉得此事非同寻常,很有探究的必要,况且对方大约既然敢这样说,恐怕也是这个意思。
“我觉得像你们这种同学关系,拿100块钱就差不多了。”
“哼,想知道原因吗?”高峰无聊地调戏道,真是恶俗透顶了,不过机灵劲倒是上来了。
“我还偏偏不告诉你!”
“是不是因为你对她还旧情难忘啊?”桂卿顺势捅了他一刀,把事情也猜个七八不离十了,只是不想吐口而已。
“哈哈,低智商了不是?”高峰接着大笑道,智商上的优越感再次油然而生,觉得今天真是把桂卿给完全碾压了。
“小样,累死你,恐怕你也猜不出真正的原因来,嘿嘿。”
“恁兄弟我是谁呀?”他又自吹自擂道。
“我就是睡着了,也比绝大多数人聪明,这可不是吹的,我以前的光辉业绩在那里摆着呢。”
接着,他借着不断涌起的酒劲恬不知耻地聊起了前一阵子,他是如何把某个饭店的一个小妮搞到手,并且最后意外地发现那个小妮居然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故事,差点把桂卿给厌恶死。
“有些事,你老人家是绝对想不到的,哎呦,我洗了一下午的床单,明白了吗?”高峰眉飞色舞地炫耀道,像打了鸡血一样,估计下面也硬了多时了,而且满嘴都是口水。
“你说说,这事搁谁身上谁又能想得到,一个饭店的熊服务员,干那种下三滥行业的,竟然还是个大闺女?”
“嗤,真是开国际玩笑,哈哈……”
“我都把她的衣服给扒下来了,粉红色的小裤头子都脱了,她居然告诉我说她还是个大闺女呢。”
“我当时就急了,直接问她,你怎么会是大闺女呢?”
“你说,哥唻,当时鬼也不会相信她说的话呀……”在从美丽园茶社里和高峰散开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桂卿的脑子里一直都在回荡着高峰说过的这段话,还有什么“初中严、高中紧、大学松、社会black”说的不是读书之类的烂玩意。
当天晚上,桂卿就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沿着熙熙攘攘的大街漫无目的地行走着,然后一不小心就走进了一个几乎快要废弃的地下通道里面。
这个地下通道好像是某个非常著名的庞大景区的一个极小的部分,而且一向人迹罕至,因此显得格外荒凉,好多角落里还散发出阵阵陈腐的气味。
尽管外面无处不在的天光依然能够照射进这个阴暗的地方,但是他仍然感到十分害怕,觉得自己正面临着不可预知但又难以逃避的巨大危险。
在通道的一角,他发现了一个卖各种杂货的小摊,有一个肮脏而又猥琐的中年妇女在那里主动招揽着为数不多的几个行人,或者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行人,而只有他一人在哆哆嗦嗦地徘徊着,小心谨慎地观察着。
前边的出路和后边的来路都被歪歪斜斜的可以随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