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包里拿出保温杯，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着。
两位班主任继续应付这位难搞的家长，她对办公室里的动静充耳不闻，时不时还用意味深长的视线扫过那三个猪精。
吴承志三人：“……”
其他家长来的不慢，陆续到达办公室。
吴承志妈妈忙着拉同盟。程安乐作为“被告人”家属，第一时间走到女儿身边，摸摸她的脸，“寻寻没事吧？”
程寻摇头：“没事。”
她看向妈妈身后的安文秀，有点不好意思，“外婆你怎么也来了，太兴师动众了。”
安文秀笑：“当然要来，我可不能让你吃亏。”
四个学生的家长全部到齐，各自找位置坐下。
三个男生都是初三的，一个是吴承志，另外两个分别叫冯尚德和陈浩宇。
冯爸爸人高马大，相貌威严，偏偏生了个大胖冬瓜，他捏着儿子的脸看了看，上面的巴掌印隔了这么些时间还红肿着，心想这女生手劲是真大。
陈浩宇爸妈都来了，他整体像妈妈，体型清瘦高挑，皮肤白皙，可惜脸上痘痘实在太多，加上一双跟他爸如出一辙的眯眯眼，完全没继承到妈妈的优雅外表。
托这张月球表面的福，程寻都没舍得让自己的手去扇他，真要打上去这手都不能要了。
这三人中竟然是吴承志形象最好，也是他最猥琐，带头意淫/女生，第一个对程寻动手。
冯爸爸松开儿子的脸，问：“谁先动手的？”
冯尚德憋屈地说：“她先骂我们猪精的！”
“所以就是你们先动手的是吧？”见儿子不出声，冯爸爸心里有数，“她骂人是一回事，你动手是另外一回事，我有教你对女生动手吗！”
冯尚德都要气死了：“明明被打的是我们，她屁点事都没有！”
冯爸爸呵呵冷笑：“你们打不过怪谁？没本事就敢去碰铁板，还好意思嫌铁板太硬？”
吴妈妈出言反驳，“尚德爸爸你怎么能这样说，青春期孩子本来就冲动，无缘无故被人辱骂，肯定会生气的呀。他们又不是故意打人的。”
陈爸爸张嘴想说话，却被陈妈妈按住手，他立马闭嘴，后者看向程寻：“这位女同学，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骂他们呢，还是用‘猪精’这样的形容词。”
冯爸爸：“我也想知道原因。”他不觉得一个女孩子会无缘无故主动挑衅三个男生。
没人搭理的吴妈妈放大声音，“还能为什么呢，因为她没素质！”
程安乐拉着女儿的手，不悦道：“你这么有素质，为什么一直插嘴？我女儿做事情都有理由，没有原因她干嘛浪费时间跟人吵架？她的时间不宝贵吗？”
安文秀冷哼，“法庭上都有被告说话的份，你也不必急着堵我孙女的嘴。寻寻，告诉大家原因。”
在妈妈和外婆的支持下，程寻用平静的语气诉说了整个事情经过，重点突出“胸贼大”“好骚啊”“泡她摸大奶”“不摸白不摸”。
“同为女生，我没办法接受他们对一个正常发育的女孩子做出这样下流的意淫行为。所以我想让他们试试，被人言语侮辱的感受，”
程寻发自内心的疑惑不解：“我真的不明白，他们是女人生下来，由父母抚养长大，为什么学不会尊重女性？难道他们在家也是这样评价自己的母亲吗？”
在场的成年人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冯爸爸抓鸡崽似的把儿子拎到自己面前，轻拍他的脸，“我和你妈是这么教你的吗？让你对女生说这种龌龊话？”
冯尚德红着眼睛，除了摇头一个字都不敢说。
陈妈妈不知想到什么，脸色难看得要命，陈爸爸轻拍她的背安慰，陈浩宇手足无措地现站在一旁，父母没一个搭理他。
只有吴承志，他对妈妈说自己没有说这样的话。很少有父母不愿意相信孩子，就在他妈妈开口指责程寻撒谎时，程寻直接一句话堵住她的嘴：“我有录音，你要听吗？”
没人打算在这里听，冯爸爸给程寻递了张名片，上面印了冯凯旋三个字，一串手机号和一个邮箱，这显然是张私人名片。
“程同学，今天的事我很抱歉，没想到自己养出这么个东西。麻烦你回去后把录音发到上面的邮箱，我得认真听听这个逆子在外面到底放了些什么屁。”
程寻觉得这个叔叔挺有意思，便接过名片，“好，我回去就给你发。”
陈妈妈突然起身走到程寻面前，从包里取出一张类似的名片递给她，“同学，麻烦你也发我邮箱一份。我真的很抱歉，没有教育好孩子。那个女孩子…她知道这件事吗？”
程寻：“她当时在比赛，应该是不知道的，如果没有其他人告诉她的话。”
陈妈妈松口气，“那就好，没有给她造成困扰，否则我真的是要愧疚死了。章老师，麻烦你关注下那个女孩子。那孩子现在不清楚这事，我们贸然去道歉反而让人难受，如果她听说了什么，你告诉我，我立马来学校向她道歉。”
冯爸爸跟着道：“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章老师答应下来。
吴承志妈妈觉得这两家人简直有病，“男孩子对女生好奇点怎么了？嘴巴说两句又不会怎么样，你一个女孩子把人打成这样不用道歉的吗？”
安文秀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人，“你真的很可笑，谁家女儿不是宝贝，凭什么要被你儿子说这种话，你把儿子当成宝，别人可没有义务捧你的儿子。”
程安乐懒得跟这种人说话，转头对章老师提了个建议：“培英的素质教育还是有待提高，至少得把尊重两个字搞明白。”
章老师苦笑：“是的是的。”。
程寻真的是烦透了，这种货色她在山南村见太多了，明明自己是个女人，备受重男轻女思想的侵害，结果生了儿子后立刻将自己当成精神男人，帮着男人一起压迫女性。
这与伥鬼有什么区别。
“吴承志妈妈，你也是女人，胸前也有两坨肉。”程寻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如果你觉得自己儿子只是单纯好奇，那么请你亲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