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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没注意,岳轻对着背影隔空踹了一脚泄愤。

后又迅速端坐好,装作无事发生:“陆主管请讲,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忙的。”

鸣星双手抱着水镜,踩着小几凳踮脚把水镜轻放在案上。

陆主管抚上镜面,面色严肃:“天星宫预言人间或有魔出世,为害世间。”

岳轻呼吸一顿,张大了嘴:“魔?这种东西是不千年以前就被封印了吗?怎么……?”

水镜波纹荡开,显出画面,她低头看见天地昏暗如夜,滴血的大阵在天空中划出裂缝,落下血雨滴入人间。

血箭如雨般从阵法中涌出,落下九重天,直直击穿大地。

大地震动崩坏之声,如雷在耳。

而一人身着带血白衣,跪坐在大阵中心,仰首哭嚎,血泪如珠。

小仙官和岳轻都看得目瞪口呆,眼神呆滞,这样毁天灭地的魔气和阵法,仙界有谁能挡?

而陆主管笑着收起水镜:“天星宫仙官得窥天机,发现这人与你的转世成了亲,你不妨就行个方便,阻拦住他。”

……

为什么说得像是吃饭一样轻松啊?

那可是魔啊!!她现在就是一个连灵力都没有的无用仙!她能做什么?!

岳轻欲哭无泪,只可惜五官现在都是透明的,看不见她双眼通红的样子:“陆老,我灵力还与三魂一起被封印着呢,下界以后手无寸铁,如何能够诛杀他?”

“不必诛杀,只需看着他便可。”陆老不急不缓地摇头,“他此时力量熹微十分虚弱,甚至双目全盲。你只需待在他身边,防止他为非作歹,伤害无辜。”

“可……既有如此预言,为何不直接派其他人将其诛杀?”

陆老温和地笑着,遥望天际,叹道:“一切自有定数,你只需按照天星宫说的做便是。”

“时辰快到了,你快去云台吧。”岳轻正想说些什么时,一阵风迎面吹来把她带出门外,陆老的声音越飘越远。

“去晚了,也许你就见不到他了。”

*

岳轻已经醒了。

从云台上直接掉下九重天,直接掉进她的转世身体里,晕了一阵后已经清醒了。

但是没有睁开眼。

说实话,她现在就想自戕然后回仙界去,再等一次转世就罢了。

一个情劫就已经足够头疼的了,现在又来一个魔,真不想干了。

她本就与其他仙不一样。

别人皆是在人间顿悟而后飞升,而岳轻只记得她生来便是仙。

她记忆的始端,是一睁眼发现自己立于一片废墟之上,方圆百里皆为荒芜,天星宫仙者下凡迎她上界。

岳轻身上灵力充沛却无法运用,也因此无法使用仙诀。仙界倒也不逐她下界,放任她一直摸鱼打滚,有仙者还戏称她为无用仙君。

她发现自己无缘无故被诅咒就算了,竟还是个情劫。岳轻最头疼的便是与情感有关的东西,她本就生而为仙,与鹿堇相遇前,她甚至未曾学会哭笑。

而她从未在人界生活过,未知人类喜怒哀乐,又怎么该去与人相爱?

反正她现在没有灵力,就是一个没有用的废物,办不成天星宫的事也理所应当吧?

那个魔在水镜里看起来如此了得,万一一巴掌把她这七魄直接拍飞了,那鹿堇岂不是得气疯了?白养她躯体这么久。

岳轻在心里疯狂挣扎,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从眼皮上的光照度可以推断出现在是夜晚,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听到烛芯燃尽后坠在烛台上的声响。

是午夜了吗?一声鸟鸣都没有。

转世的记忆从三魂上渡过来,她知晓自己投胎成了一个丞相的女儿,名叫晏云卿,家中排行老二。上有一个亲哥,下有一对庶弟庶妹。

而她上个月被指婚给了皇室四殿下,昨日刚刚成亲。

记忆中断在拜堂时,刚看见镶着镂空金凤的实木秤杆自下而上,慢慢挑起她的盖头,忽然晴日闪电,一阵雷声轰隆隆响起,近得像炸在耳边。

岳轻就是那时附的身。

岳轻动动鼻子,从檀木香掺着墨香味道猜出这是自己的房间,此时自己应该正躺在那张梨花木雕花大床上。

如果她睁开眼,先看见的会是棋格的杉木天花。低头可见是相思方纹木板,抬头可见房间宽敞明亮。墙边放着黄花梨连三柜,桌凳皆是黑漆嵌螺钿。

物件摆设虽少,但从那个书桌上的描金蝙蝠抱桃水盂便可看出家世显赫。

比起她上两个转世来说,晏云卿的身世可算是太好了。

和尚穷得叮当响很正常,曰其为修行。

可她第二次附身转世也很穷,家中人全因饥荒饿死了,而她要独自偿还欠地主的万两黄金,整日耕地种田,寸步不离。茅草搭的屋子遇雨便漏,炭火常常发霉,燃烧时熏得满屋臭气。

她那个素未谋面的婚配对象不定时给她寄信,总说着仗要打完了,马上要回来了。那时她每日只考虑如何活下去,活到那人回来,她好赶紧喜欢上他把咒给解了。

结果没有等来少年将士解甲归田,只有铁骑踏破城池,血水淹没田野,她仓皇逃命,刀光剑影带着飞溅的血沫掠过她喉间。

而她也在战乱之中看到了太多,也就是那次以后,她不再愿意下界,若不是被鹿堇催促,她真不想来。

岳轻叹了口气,清扫思绪,世事哪有这么多如果。

*

门外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伴着一个重物贴着门窗倒地的声音。

岳轻猛地睁眼,如愿看到了那个红绿相间的棋格杉木天花。

门被哗啦一下粗暴推开,一个欣长身影背披凉薄月光拉下长长阴影,手扶拐杖,急促的呼吸在深夜里变成一团团薄雾,一个身穿淡绿色衣裳的侍女倒在他脚边。

他明明不算健硕,甚至有些清瘦,却有着山一样的威压挡在门前,如野兽般盯着猎物。

“就是这里了……肯定在这里……”

男人声音嘶哑低沉,带着濒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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