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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轻抿了口茶,孟归宁又道,“永澂帝葬在那处,当初为此还起了不小的风波,虽到底成了事,可南聿人自此便将那处奉为圣地,如何忍得縉安在那处有动作?”
“自然不能,”萧承彧直直看向她,眸中是少有的
凝重,“若是,南聿自顾不暇呢?”
一语落下,孟归宁只觉心口一震,耳畔轰鸣。
“莫说是縉安那般偏远之地这些年国内亦是动乱不断,”孟归宁神色正了正,看着他,“便是諭阳这般安宁之处,也没那个本事动南聿。”
“只要皇帝不太昏庸,单单永澂帝留下的局面,便够他辉煌百年了。”
“是,”他笑道,附和了一声,可没等孟归宁开口,便又道,“但……”
“他勾结羌奴。”
似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猜出,萧承彧顿了顿,直起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可羌奴经那一役实力大减,莫说是开战,便是稍微几分响动,南聿怕也能将他拍死。”想着,孟归宁又将想法否了去,脑海中思绪万千,“韩支……若这二者联手……”
“他疯了!?”
将各个关窍想通后,孟归宁看着他,眸中怒气难息,“与这些蛮夷打交道却不是一日两日了,若真要他们动手,縉安那个狗皇帝难道要将城池割让吗!”
羌奴是被她打的元气大伤,可再往西边去一些便是韩□□处她虽也打过交道,可到底接触的少,即便如此,她也知晓那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那些人觊觎中原之地已久,如今与他们联手,岂非引狼入室?
“不错嘛,”萧承彧赞到,“你有这般盛名却也不算虚传。”
“消息带到了,我也该走了。”
“去哪?”孟归宁下意识的反问,正瞧见他眸中的消息,有些迟疑的开口,“你还回得去?”
“小瞧人嘛这不是,”他仍是笑着,语气轻快,“这天下,便没有我回不去的地儿。”
“如此……”他起身,向她伸出手,“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孟归宁默了半晌,轻叹了口气,将手递过。
“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