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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聊完没呀?”他不耐烦地说,“回去事可还多着呢,要是让我姐见到你这幅惨兮兮的模样,指不定得有多心疼,你还不如听时闻的话乖乖的,撕块布条先收拾收——”
“哎?”他话声忽然变了调,“你裙子是纯白的吗?”
“……”江唯一顺着他的眼神,往自己裙边望了望。
蒋方话声再传来:“从哪蹭到的血啊,真够吓人。”
“……”估计是绑匪身上沾的。
江唯一没当回事,朝他们走去:“支援是不是快到了?那我们现在马上就下——”
“江唯一。”
蓦地,一声清冷语调击在她的心脏。
江唯一抬头和时闻对视。
他的眼神清冷,和先前她刚摘下黑布时如出一辙,可又透出了点不一样的意味。
“怎么?”江唯一缓声问。
“没。”
时闻语调很轻,手上用劲,死死擒住贺礼泽。
忽然间,他又侧目看了她一眼。
身后布满蛛网尘埃的场景,和他整个人的干净利落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警服合身俊挺,面部轮廓精致,桃花眼不易察觉眨动,傲慢和清冷的气质都全然不见。
“江唯一,”他又喊了声,“你过来,走到我和小蒋中间。”
“……”江唯一一头雾水照做。
掺合在四个男人,两个好人,两个坏人中间,他们走下了两层楼的台阶。
再迈步时,江唯一的耳畔有极轻的一声话音掠过。
她诧异转头,正对上时闻的桃花眼。
“真的,”他又极轻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