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问,“你刚才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死在了这,然后呢?对不起,然后呢?”
“喂,”她越发没有力气,“就算你话说一半,不想说了,那你至少得告诉我,你烟瘾为什么这么大吧?就当是闲聊,免得我再晕——”
“解压。”
嗯?很普通啊。
时闻说:“每当我遇到判定不了的事,就会通过抽烟解压祛闷,这几天,我烟瘾尤其大,想知道为什么吗?”
男人忽然转过了头,懒洋洋的桃花眸子上挑,薄唇似笑非笑,漫不经心掺上了几分意味深长。
江唯一的心脏笃的,狠狠一跳,她觉得有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喉咙,但奇妙的是现在这一种感觉,尽管是处在水深火热的“战场”中,却并不让她生厌,相反的,她可能还希望这只大手转移阵地,抚摸上她的脸蛋,轻轻触碰,带给她温柔仔细的关怀。
江唯一的心脏骤跳,连续不停,全因了眼前男人,他轻佻而散漫,又像那尊月亮一样,摒去所有的伪装和不正经,恢复成他原本清冷孤傲的模样;他不可一世,从来不把人放在眼里,哪怕只是个小刑警,也相当有自信。
在最初,江唯一的确是这么觉得。
现在的他照样高傲轻佻,却不知道是因了那身警服还是氛围的缘故,他懒洋洋地扯开唇笑,下颚抬起的同时勾出修长的颈线,水珠漫过微滚的锋利喉结,渗入藏蓝色的庄重警服衣领里。
时闻看过来,饶有兴致问:“看呆了?”
“……”
江唯一别扭移开了视线:“你想多了。”
“没事,”时闻修长冰凉的手,却触上她的脸颊,“趁能看的时候,多看一会。”
江唯一一怔。
“江唯一,”时闻轻轻勾了下唇,“我该早点当你男朋友的。”
她的心弦,蓦然一紧,她看见了他眼中,呆板错愕的自己。
“真的,”时闻声调温柔,“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点,当你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