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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愎自用(2 / 2)

假死才能让你放松警惕,敢将你的肖想付诸行动,犯下谋逆造反的大罪,让天下人中,无一人为你开脱,无一人信你所言,无一人奉你为帝!”

郝盛远彻底傻了眼,张着嘴也只能发出如同枯枝被碾碎般的喘气声。

恭王沉默了许久,也终于再次出声道:“你低估了圣上,低估了所有人。其实,圣上早在太子请命奔赴边关之时,就将我的兵马还与我了。”

“是出于父亲对长子的挂念,亦是出于兄弟间不可割舍的情谊。”

“像你这般冷心绝情之人,永远不会懂。”

他原本的两万兵马,加之羡王借与他的一万兵马,与呼延准的大军相抗衡,却依然不易。

正如郝盛远所想,羡王的一万兵马已多年不曾参战,根本无法与呼延准训练有素的士兵相匹敌。

可为了不打草惊蛇,怕把郝盛远逼急了做出伤害百姓的事情来,便也不能大张旗鼓地将边关大军提前调回。

起初他是想等郝盛远的人马攻入皇城后再瓮中捉鳖,与郝盛远决一死战。但沈寒山与郝盛远所言却点醒了他,这才设法将郝盛远的人马分崩离析。

望风崖的一万匈奴士兵如何敌得过他麾下已在望风崖蛰伏多日,早已对望风崖地势布局铭记于心的人马?

而清扫望风崖后,他的人再和肖扬领的禁军赶来青云岭。而此时呼延准只剩下两万人马,且肖扬对青云岭再熟悉不过,拿下呼延准虽说费了些功夫,却是志在必得之事。

呼延准身死后,剩下的匈奴士兵失了主心骨,更是败的败,逃的逃,溃不成军。

而这一切发生之时,郝盛远却正沉溺在自己称帝的美梦之中,难以自拔。

郝盛远盼了几十年的皇位,两个时辰前于他而言还是唾手可得之物,如今却如同被风吹破的皂沫,除了零星虚影,什么也没剩下。

他仰天大笑起来,却尽是凄凉。

卞宁宁不愿再看他这副可憎模样,转回身说道:“如今皇城之中也被我九皇叔的人马控制了,你已无路可退,只有死路一条。”

“无路可退?”

郝盛远坐在地上,挺直背脊:“我郝盛远这辈子就没有无路可退过,就是绝路,我也能闯出条生路来!”

说罢,他却是突然冲向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沈寒山,一把将其拖住,而后将沈寒山垫在自己身下,径直朝着山崖下扑去。

或许是求生的意志太过强烈,他动作迅速,让在场所有人都顾之不及。

恭王眼疾手快取过箭矢射向郝盛远,却只堪堪擦过他的肩头。

“沈寒山!”

卞宁宁哭着冲向山崖边,却只抓住沈寒山的衣角,留在她手中的也只有一片碎布。

“沈寒山!不要!”

可这深夜山岭之中,除了她声嘶力竭的呐喊声与回音,却再无其他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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