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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之过(2 / 3)

宽慰道:“其实这事儿多简单啊,把白匀找回来,让他严词拒绝郑北鸢不就成了吗?”

“我怎会不知?”一提起白匀,温仪心里也是火大,却只能扯着手里的九节鞭撒气。

“可自从五日前他就没了踪影,竟是连一句话都没留下。如今我都有些不确定,他是否真与郑北鸢许过要娶她的承诺。”

“可我又想,若是他心仪郑北鸢,又为何不直接去找她,却要让郑北鸢也整日忧心他在何处。”

说着说着,温仪眼中的泪就再也包不住,珍珠断线般往下掉。

”或许他就是个骗子,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还跟着我来平冶,为我买糕点,送我礼物,哄我开心,对我言听计从。”

“可待我也喜欢上他之后,却不愿担上责任,所以才躲了起来不见人。”

卞宁宁见状也正了颜色,问道:“你可曾与白匀说过你的心意?”

温仪摇摇头:“没有,我不是与你说过吗,我不想太早与他定下来,想让他等等……”

话说一半,她自己也反应了过来。

她从未与白匀说过她的心意,白匀又怎么会因为怕担责而躲起来呢?

卞宁宁见她愣愣地盯着手里的九节鞭,就知她当是知晓自己的意思了。

“白公子对你的情意不似作伪,如今他却不见踪影,依我看,说不得是他在你这里受了挫,伤了心,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你,这才躲了起来。”

温仪眨了眨眼,木讷地说道:“可我也没怎么他呀。”

“就是……就是三个月前他与郑北鸢回城之后,他就总说郑北鸢对他百般照顾,要找机会谢过她,日日在我耳边念叨,我心中不悦,便故意说了句……”

“说了句什么?”

温仪忽然心虚不已:“我说,郑北鸢既然这么好,不如你娶了她得了,整日赖在我定国公府做什么,害我每日还得多给一人份的米钱……”

她又抓过卞宁宁的手,急切地解释道:“可那时我还不知郑北鸢对他有意,就是看他对郑北鸢似乎十分不同,这才一时情急,说了气话。”

卞宁宁了然,恍然大悟道:“难怪他连夜离开了,若是我,也受不得这种气。”

她不着痕迹地扫了眼一脸懊恼的温仪,继续说道:“白公子是个男子,又向来傲气,却巴巴地跟着你来了平冶,整日围着你转悠。可你不仅不念着他的好,却还说他赖在国公府不走,花了你的米钱,便是脾气再好的男子,只怕也会觉得受了辱没。”

“更何况人家白公子在你身上花的银子也不少,光是前些时日给你买的那东珠便价值不菲,若是换成银两,就是让你定国公府上上下下吃上一整年都不止了。”

“你如今与我解释也无用,白公子只怕是受伤得很,不知躲在何处神伤呢。”

温仪顺着她的话去想,更是慌了神,心间一阵阵泛酸:“那我该怎么办?他会不会从此就不回来了,也不管我了?”

卞宁宁见她哭得伤心,终是不忍,叹气道:“天下熙攘,能遇上知心之人本就不易,两情相悦更是难上加难,你想看看他对你是否当真那般情深意切,原也再正常不过。”

“可你却不该凭着他对你的喜爱,肆意妄为。往日你对他呼来喝去,如同驱使奴仆般也就罢了,左右他自己也甘之如饴。可你确实不该说出如此伤人之话。”

“人心都是肉长的,若非我与你亲近,我也瞧不出你对他的心意。就连日日在身边的招月都以为你厌恶他得紧,更遑论白公子。”

她长叹一口气,说道:“有些事该珍惜便要珍惜,莫要让自己后悔。”

温仪面色一顿,视线转向卞宁宁,见她神色颓然,心中一痛。

“沈寒山……还未醒来吗?”

卞宁宁苦笑摇头,未再说话。

三个月前,郝盛远试图拖着沈寒山垫背跳下山崖,其实原本此举就荒唐至极,不过是情急之下的侥幸作祟,即便他拉着沈寒山垫背,他也绝不可能安然无恙。

而千钧一发之际,或许是上天不忍,抑或是沈寒山听到了她的呼唤,竟是恢复了片刻神志,反将郝盛远垫在自己身下,又恰被半山崖上的枝杈挂住须臾,这才得了些缓冲,让沈寒山保住一条性命,郝盛远也当场毙命。

可落下山崖后,沈寒山却一直昏迷不醒。

后来圣上归来,重肃朝纲后便一病不起,传位与太子后,恢复了恭王与卞宁宁的身份,并在平冶为其赐下郡主府后,驾崩离世。

时至今日已三月有余,眼见还有一月便是除夕,沈寒山却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往日都是白匀在照看沈寒山,可约莫五六日前,白匀留了个药童日日守着郡主府,自己却没了踪影。

卞宁宁忧心沈寒山,这才来定国公府寻白匀,却不想遇上了这一幕。

也怪她,这些时日只顾着照看沈寒山,却忘了与温仪谈谈心。

而温仪知晓她心中难受,便也不再多说自己的事情,只与她说着:“你同我说的我都记在心里,往后我定然不会了。”

“你莫要忧我,我也是个大人了,该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你就安心在你的郡主府好生歇着,等我的好消息。”

虽说温仪心里也难受着,却仍是扯了个笑容,生怕卞宁宁担心她的事。

宁儿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自己万万不可再为她添麻烦,更何况,她自己心里也有了找到白匀的法子。

而卞宁宁见她如此心尖亦是一暖,拉着她的手柔柔笑着。

旁人感情之事,她不好多言,只能将自己所见所思告知温仪,其他的,便要温仪自己琢磨了。

这几月她也难得来定国公府,今日二人竟闲说了一下午,直至夜幕降临,卞宁宁才起身回了郡主府。

卞宁宁回府后,首要之事便是先去瞧沈寒山,却不想在沈寒山院中见到了一身微服的卞佑年。

恭王陪在卞佑年身旁说着什么,见到卞宁宁走来,俩人俱是一笑。

“参见圣上。”

“堂姐。”

二人异口同声,惹得卞宁宁笑了笑,说道:“圣上莫要唤我堂姐,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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