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
百澜冷声道:“你们两个都给我闪开!今天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谁都不许掺和。”
路云昊和绰影都十分了解自家主人的性子,主人好斗,即使不是为了夺七龙珠,也早就想跟温子然一决高下。
温子然不喜欢打架,但是百澜纠缠于他,他也只能奉陪。
他生性谨慎,在摸不清局势的情况下没有贸然发起攻击,倒是百澜先发起了攻击。
他一向没有多余的废招,一来便使出了杀手锏——破卵倾巢。
上百个火球从天而降,随着一阵冰层被砸碎的声音,地面上多了许多大坑。
火球填充其间,冻土上无数朵绛雪同时绽放。
这让温子然想起了当年火烧琼华的情景,但他却没有半分畏惧和慌乱。
理性告诉他,虽然单论实力,百澜与他不相上下,但是他却吃了武器的亏,所以不容轻敌。
诛神剑,剑如其名,曾经不少神仙都死在这把剑下。
温子然轻叹:“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
虽然他拿火神降的天火无可奈何,可魔尊放的火,他还是能应付的。
温子然先用水寒剑造了几堵冰墙,将火焰阻挡在外,然后又使了一招水木清华,绛雪迅速枯萎,只余烧焦的树干,地面又多结了一层霜。
水木清华是很温和的招式,此招重在防御而不是攻击,此招应付火系法术的攻击尤为有效。
温子然曾经吃过百澜的火系攻击的亏,所以为了招待百澜,他特意去翻《昆仑宝典》,练了这个剑招。
水与火素不相容,而他和魔尊,一个是水,一个是火。
“你现在居然不怕我的火了?”
“你现在收手,还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要说害怕,温子然确实也有过害怕的时候,比如小徒弟身陷险境还有火烧琼华那次,他确实害怕了,可是要让他害怕,百澜还没有这个本事。
“你还我女儿!”
那压抑多年的怒火中还掺杂了沉痛、思念、仇恨……这些都是怒火最好的燃料,帮助怒火愈烧愈旺,任什么东西也无法让其熄灭。
温子然不知道使了什么剑招,一阵夹杂着冰凌的寒流极速向着百澜奔去,与火焰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一会好像火焰将要逼退寒流,一会又好像寒流要逼退火焰,但又始终没有太大的动静。
此时此刻,任何轻微的变化都有可能改变整个战局。
两人的精力高度集中,但却没放在自己的招式上,而是放在对方身上,他们都在找对方的弱点,伺机破敌。
这个时候,温子然走了一招险棋,他突然收手,火焰瞬间逼退了寒流,在烈火的灼烧下他只感到整个胸腔都在剧烈的痛。
他忍痛举起剑,猛地朝着百澜的心脏刺去。
百澜措手不及,被温子然刺个正着,他大喝一声,沾了血的水寒剑被他振飞老远。
他被这一剑伤的不轻,口吐鲜血。
奇怪的是,水寒剑上沾的血竟由原来的鲜红色变为绿色。
温子然暗道,这一定是魔尊为了提升功力,服用了禁药的原因。
他用隔空御物法将水寒剑取了回来,不知道念了几句什么咒,剑又洁净如初。
接下来,百澜和温子然使出了全力去攻击对方,除了百澜被刺的那一件,两人几乎都看不出有任何皮外伤,但是又都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百澜自觉再与他缠斗下去对自己不利,于是想方设法近温子然的身,将诛神剑向温子然的要害处刺去。
因此在这个过程中,他自己也身中数剑。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百澜由于前段时间耗费了大量的元气炼药,此刻他已不是温子然的对手,仍在负隅顽抗。
绰影和路云昊着急的大喊:“主人!”
温子然见他已经没有还手的余力,冷声道:“你是想自我了断,还是希望本尊送你一程?”
“在此之前,我想让你先见一个老朋友。”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空中出现一个无底黑洞,一个浑身是血的红衣女子被绑在柱子上。
温子然大惊:“韩教主?”
这个女人,正是失踪已久的琼华派护教韩菱纱。
百澜死死捏住了温子然的软肋:“今日我败于你,我也要她为我陪葬!”
“你我之间的事,与她何干?你要将她毒成这样……”
温子然见昔日的同门竟落得如此下场,一股深深的愧疚和自责涌上心头。
“今日就算你杀了我,你也救不了她,我要她生便生,我要她死便死。温子然,就算别人不在乎她的死活,你不会不在乎吧?她就是望舒剑的宿主,只有她知道望舒剑的下落,她若死了,无法双剑阴阳相辅网敷妖界,你的仙门苍生可就要遭殃了!”
温子然那看似温和的语气里无不透着警告的意味:“立刻放了她。”
百澜冷笑道:“就算你寻遍天下良药救活她,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让一个傀儡开口说话。”
“只要你肯放了她,今天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得保证,永远不能再做为祸六界的事情。”
“你可以抓我女儿,我又为什么不能做为祸六界的事情?”
温子然突然觉得,任何的言语对面前这个人来说都是多余的,他简直已经无可救药。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跟他解释最后一次:“我没有抓过你女儿。”
“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本座虽然没做过多少好事,但至少敢作敢当。温子然,你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真叫本座恶心,也就骗骗你门中那些蠢货吧!告诉你,本座不吃你这一套!”
什么叫“虽然没做过多少好事”,你做的事,有哪一件是好事?
温子然脾气再好,也对他的无理取闹感到不耐烦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哈哈哈……欲加之罪!你比我想的还要虚伪,温子然,你可真是叫本座对你另眼相看。”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