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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1 / 2)

原不是什么大毛病,不料净存直守着淑椒到了次日凌晨,淑椒也不曾转醒。

净存知道去请宫里的太医,将军面子上过不去,一时也不敢妄自行动。

谁料燕山行却一早便递书进宫,求皇上为公主寻医。

皇帝一向是惦念着妹妹的,当下便派了内科一流的柳太医,一过午时便到。

“燕将军,公主身上的病症已好了大半,余下的,微臣再开些温和滋补的药方,很快便会好全。”柳太医诊脉后,向着燕山行行礼,报告道。

“好,多谢柳太医。”燕山行也回礼道。

“将军客气。”柳太医虽已诊完,却并不立刻离开。

净存注意到些,尚未有所行动。

燕山行先几步上前,停在柳太医身边,躬身说道:“我送您,请吧。”

柳太医颔首道:“多谢将军。”

净存目光滞留在二人离去的身影,“啪嗒”,门户被合上。

她只当无事发生,俯身继续照料淑椒。

且说燕山行同柳太医出了门去,二人并行,并不向门口行去,而直向院中去了。

燕山行与柳太医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都是景峰候从前举荐上来的,在他府中当门客时见过。

燕山行见柳太医一直不开口,便先行发问道:“柳太医,公主究竟是怎样病症,怎么几日都不见好?”

柳太医闻言,瑟缩着脖颈,张望四周,又引着燕山行向深处走了几步,才凑近轻声道:“将军,沂平公主身子上倒是无碍,只是,只是……”

燕山行眉间微颦,细看去,额前的青筋若隐若现,攥紧的拳头也不断冒着冷汗。

“柳太医,您且说,公主的身子究竟怎样?”

柳太医复又凑近了些,“公主有恙,老朽医术虽不精,大抵也查得出一些个的,此疾外现在身上,内里,许也是……”

“您是说,公主所患,乃是心病?”山行问道,攥着衣摆的手愈发使劲。

“柳太医……”燕山行声音渐渐微弱下去,他垂下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将军,”柳太医颤声开口,从怀中取出一剂药,又向四处探看一番,递给燕山行,“将军,老朽无能,只有此方,或许能有些用处。”

柳太医额前冒汗,颤抖着取出一块绢帕子,反复擦抹着额发。

“阿弥陀佛,只求上天乞怜,庇佑公主,度过此劫。”学医的人多是不修佛的,柳太医不但是念经,还时常购置些佛龛、珠串一类。

他所求的,许也是绝世医术所不能求的。

闻言,燕山行的脸色却骤然转变,当下便徒增几分严峻,他沉声问道:“柳太医,虽不是同行,您也算得是我的老前辈了。看在从前我们同在景峰候府中的份上,山行还请您说句对得起本心的话,这药方究竟是何处寻来的。”

柳太医一听是话,当下便跌跪在地,告饶道:“燕将军,你也知道,我这一把年纪了,有些事着实是遭不住啊。”

燕山行显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糊弄过去的,柳太医垂首俯在地面,脖上的佛珠串落下,翻滚间沾染了泥块。

“老朽自知,从前犯下的诸多罪孽,早已是欲壑难填,可此事,此事,确与我无关啊!”柳太医竟向着自己的晚辈重重磕起了头。

“唉,”燕山行见状,自觉无奈,只得叹气,“你既知谋害公主乃是死罪,为何还要……难不成,是有人指使?”

柳太医顿时呆愣在原处,额前因砸破而流出的鲜血丝丝缕缕留下。

“是景峰候?”燕山行马上反应过来,迅疾俯下身,叱道。

柳太医当下便慌了神,直说:“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老朽是断不敢为的,若不是侯爷有所求……将军不是不知道,侯爷对咱们是有大恩的。将军不下这药,将它处理了便是,老朽一把年纪,原是要回乡里养老的,本不愿再参与此类杂事。”

燕山行面上缓和许多,同是景峰爷的门生,谁的手又是干干净净的。何况自己驰骋疆场多年,无辜的、该死的人,也都杀了不少。

再者,柳太医比他要少些运气,年轻时候得罪了上边,没能顺利升迁,不得已才成了景峰侯府上的门客。直至新朝初立,才被举荐到宫中成为太医。

“再是怎样,也不该……”他迟疑道。

“将军可以记不清景峰侯对咱们的恩情,但如今公主到底是无事,景峰侯同皇上更是过从亲密,届时真要追究起来。不知查的是将军你,还是……”

此言一出,山行倒真紧锁眉头,认真思虑起来,“可……”

“将军,您就当是可怜可怜老朽,早知当时便不去宫里当差,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燕山行思忖一番,终于只是叹口气,将柳太医递过来的药包狠狠捏进手中。回身向房中行去,不再理会柳太医在他身后感恩戴德的姿态。

周时生一见燕山行招呼自己,便小跑着到他身边,询问有何吩咐。

“上回宫里头赏下来的宝砚,你包好了,送给柳太医。此后每逢年节,他府上送来的东西一概不收。”

周时生一愣,见燕山行严肃神色,又不好多问什么,眼下也不是闲聊的时候,也只得自行到后房吩咐事宜。

……

金淑椒一连几日都不曾转醒,梦中迷迷糊糊,开始净存还是能听清些的,后来便浑然听不出。

淑椒一日一日消瘦下去,简直不成个形状。

她不由得忆起从前弄春、碧穗不在了,淑椒也是这样,日益消沉,像是堕入不尽的泥沼。可那时的淑椒,尚还有些意识,人也是清醒着的。

净存真怕极了,她先是怕淑椒的身子,这样一天天虚耗下去,怎样才算完。想着想着,后来还是忧心起自己,如若是没了淑椒,不定是怎样挨人欺辱,如今外面世道又乱得很,她一个女儿家……

净存想得太多,也是因着燕山行不间断地派人来侍候,更是耐着心亲自煎药、煲汤。她比之平时都要清闲些,才会思虑过多。

她也不曾多问,知道是不应该的,为下人当明晓些分寸。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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