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没面子,便把那条手链摘了下来,扔到他身上:“还给你!我再说一遍!我跟你在一起腻了!不喜欢你了!还不够清楚吗!”
手链落在地上,
“为什么啊?”陈泽禹的心几乎都要碎了,他倒吸了一口气,紧紧促着眉头,但还是很温和的问她。
“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啊!”他拉住她的手。
她没有再回答,她怕她一开口,眼泪就会掉下来,她把陈泽禹的手甩开,头也不回就跑进小区里。
陈泽禹丧气的回到家,他真的很想哭,又觉得哭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最后还是忍不住了,跑卫生间打开花洒把自己浇湿,大哭了起来。
新学期开学,班级里因为文理分科走了一部分人,又来了一部分人,换了新教室,两个人坐,张贺朝很识趣的坐在他后面。
他望着自己身旁的空位发呆,不明真相的张贺朝还问他易安什么时候回学校,发消息也不回。
他苦笑一声,“再等等吧!”
他也不知道,他想,或许她已经转学了吧!
这段时间,有大胆的新女同学注意到他身旁的空位好久都没有人坐了,便问他能不能坐他旁边,
陈泽禹是当场回绝,“这里已经有人了!”
他想,自己难道就这么被她甩了?是真的不喜欢自己了吗?
易安从开学就没来学校过,整日整日不停歇的在画画,林妍也觉得她有点问题问她为什么不去学校。
“暂时不想!”
林妍听了也不会去强制让她去上学,反正在家学也是一样的。
开学已经将近半个月了,易安在家里捏泥塑时接到张贺朝的电话,起初,她想着可能是问候她一下,就没接,但是电话一直打一直打,她终于受不了了,想着随便回几句就行了。
“喂?”
“易安!出大事了,陈泽禹打架了!”
“什么?”易安心一惊,“你把话说清楚!”
张贺朝断断续续的说:“我也是才知道,班里头女生说的,好像是叶浩被人揍了,陈泽禹去帮忙来着……”
“他受伤没有?”
“我不知道啊,我现在还没到地方……”
“什么地方?”
“一职高……”
挂了张贺朝的电话,易安心里开始慌了,她想去看看他,但是他们已经分手了,再去不合适吧,而且如果去的话,她又要与他纠缠不清了。
门外的敲门声伴着秦姨的声音响起:“安安,先吃点水果吧!”
“秦姨您进来吧!”
秦姨端着果盘看到她满是泥的手,便把果盘放到一个小桌子上:“安安,先洗手吃水果,等一会再搞!”
她没去洗手,而是有点不安的扣扣手指,随手抽起一张卫生纸就擦擦手,然后坐在凳子上问:“秦姨,您知道一职高吗?”
“一职高?”秦姨想了想,“欧呦!那可了不得!那里头的学生呦打人可不得了!”
“打人?”她惊恐的睁大眼睛。
秦姨点点头,“嗯!”之前我那个朋友她孙子就是一职高的,跟人闹矛盾还是怎么了,都被捅住院啦,那血流的的,哗啦啦能接一大桶!”
“什么?”她猛然一起身,心脏感觉都要跳出来了。
“怎么了安安?你是有什么朋友在那上学吗?”
“没……她稳了稳,解释道:“我们学校之前有学生跟那边的人打架……”
她再也忍不住了,脱掉围裙去卫生间里洗了洗手就要走,秦姨跟在她后面追问:“你要去哪?你可不能打架啊!你可是易先生的女儿……””
“没事!秦姨,我去买工具,我那个雕塑要用……”
秦姨一听,放宽了心,“哎呀!这事,天都快黑了,让那苏梅或者玉红去就行了,你还亲自跑……”
“她们不知道要买什么,我自己去就行了!”易安说罢,头也不回跑下楼离开家。
跑出小区,她几乎累的已经是不行了,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看到有出租车,她奔上前就去拦,上了车,她喘着气对司机说:“去一职高,快一点!”
在车上,她就在想,就看一眼,要是他没事,她就回来,要是他有事,就帮他报个警打个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