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已经呆了快大半个月了,林妍也没有要回国的意思,无论易父怎么劝,她都不听。
当他提出要带着易安回国,不止是林妍惊了,易安也惊了。
林妍:“她回去干嘛?她又不回去上学?”
易父疑惑道:“不上学?什么不上学?”
林妍慢条斯理解释说:“她不想去学校上课,我给她单独请了家教在家里学……”
易父摇摇头说:“不行!哪有高中生成天呆在家里学习,氛围都不一样……必须去!”
林妍脾气又上来了,“说了不去不去!就不去!我也不想让她留在国内读大学!”
易父也急了,“你怎么没跟我商量呢?”
林妍回答:“没有这个商量的必要!反正我打算是让安安考这边的大学,就我之前读的那所,我会好好教她,你别管她的事……”
……
他们因为这个事情吵了起来,易安也很无奈,她挺想留在林妍身边的,但是易父的意思她有些搞不懂。
为什么要让她回去上学?那样她又遇见陈泽禹了,她根本就没办什么转学手续,就是单纯的呆在家里不去上课。
最终,在他们的商量下,林妍同意让易安回国了。
飞机落地,回的也不是北莞。
易父带着易安回了一栋别墅里,让她好好休息睡个觉,等晚上的时候带她去吃饭。
无论是他还是林妍,因为经常到处工作的缘故,为了舒适方便,不少地方都有房子。
关于她的父亲,易崇光,她只知道他和林妍一样,都是祖祖辈辈富得流油那种,然后就是在别人眼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按道理说,他也该知足了,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可易崇光这些年做的事情,不断的在刷新她的认知。
她平时在他面前,就是装傻,装乖,反正他也不怎么关心她的事,更不会注意到她。
有这么一个好父亲,她也学得会看人脸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傍晚,易父带着她离开了别墅,去了一个酒店,易安注意到,这个酒店的位置有点偏,从外观来看,根本不像是一个吃饭的地方,像是一个私人的大宅子。
易父带着她进了一个包间,里面有很多和易父年纪差不多大的,也有几个看起来比他大的,看样子,这一屋子都是权贵,十几个多个人围着一张桌子,绝对不是来吃饭的。
果不其然,菜还没上,他们就开始打哑迷,说的半真半假,让人摸不清楚什么意思。易安乖乖坐在座位上一句话都不说,她知道,易父没让她说话,她是不能说的。
有人打量着她的样子,觉得她年纪小,就猜到易父是带着女儿来的。
这样的局,不带老婆不带情人,带女儿过来是什么意思。
只能想,不能问,也不敢问。
饭局过半,有个男人站起身,喝的脸通红,端着酒杯站起来看着易安说:“来!姑娘!叔叔敬你一杯!”
她根本不会喝酒,面前的酒杯里也没有酒,她望望易父,易父靠在她耳边小声说:“你自己看着办!”
这么多人在,她也不知道来人是什么背景,她不答应就是不给人面子,她若是答应,就是给易父丢面子,毕竟这个饭局面上,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
转念一想,敢给易崇光女儿敬酒的人,已经是不把易父放在眼里了。
那她何苦让自己受罪!同时也让易父失面子呢?
她扭扭捏捏站起来,假装畏畏缩缩的样子,对那人说:“叔叔,您是长辈,不能给我敬酒的……”
又转头看看身边的易父,呆了一下对那人继续说:“而且我不会喝酒,如果您非要敬,就敬我爸爸……”她啪一声坐下去,撅着嘴拿起筷子故意搅着自己的碗。
她把自己表现的像个又蠢又傻又实在的姑娘。
那人脸色铁青,还依旧站着保持端着酒杯的姿态。
那人正要说话,易父就扭头对她说:“安安!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在家就算了!怎么出门还这样?”
她听出来了,易父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没有真正要批评她的意思。
有人出来打圆场,“小孩子嘛喝什么酒,喝个果汁就行了!”又拍拍要敬她酒人的肩膀:“你说说你也是喝糊涂了!易先生还在这……”
那人像是真喝糊涂了,一听,大笑,对易安说:“对对对!叔叔都糊涂了!来来倒上果汁!叔叔跟你碰一个!”
“我果汁过敏!”易安蹭一下子站起来,声音还挺大的,她气呼呼的对易父说:“我不吃了!我吃饱了!”说罢,头也不回就跑出包厢。
易父见她跑了,象征性的追出去喊了几声:“安安!你去哪?回来!你等我回家再找你算账!”
易父喊完话,又回到包厢坐下,笑了笑说:“让大家见笑了,平常在家娇纵惯了,养成这臭脾气!我自罚一杯!”说着起身就倒了一小盅白酒,一口气喝完之后,把酒杯头朝下亮个相就坐下。
有人接易父的话,“哎呀,这是福气!瞧瞧!人家儿女双全,夫妻和睦,这是咱们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饭局上又重新开始滔滔不绝的阿谀奉承的客套话和明里暗里的较劲,易父偷偷瞟了一眼刚才敬易安酒的人,自易安跑出去后,他就一直没再发言了,也没之前的嚣张的气焰了,
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老男人,当着他的面,在这么多人面前,不奉承他,还能真的去奉承他女儿?
是什么居心,易崇光这个老狐狸可是心里门儿清。
易安跑出去,其实也没往哪跑,只是回到停车场,坐回车里等他,易父回来时,见到她,一言不发,只是吩咐司机回家。
在易安心中,最多也就是北莞的南苑兰宫算是个家,也就属那里,她住的最多。
回到别墅,易父带着易安进了书房,他坐在办公桌上就开始磨墨。
他头也不抬,“想不到我的女儿有一天能给我出一口恶气……”
易安站在书桌面前,“爸,您想说什么?”
他放下手中的墨,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