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三中的校门口,易安背起书包跨下来,重重的把车门一摔,径直跑向校门。
她快迟到了,等她到了班级里累的往桌子上趴着大喘气,陈泽禹早就到了,见她跑的满头大汗,从书包里掏出纸巾递给她。
她累的说不出话,把杯子从课桌里拿出来递给陈泽禹让他帮忙接杯水。
陈泽禹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就离开了座位,她一边擦着汗,一边想着早上的事,金管家喊她早起,她摆脸色就是不起来,结果最后连早饭也没吃,司机又不能真的把车开得飞起,就这样,她卡着点还是按时到了学校。
易安不知道易父心里是怎么想的,明明他从来都不在意她,对待她的感觉更像是养的一只宠物。
至于在那些人面前甩脸子事情,她想,或许他们会告诉易父,然后自己再找找其他理由回南苑兰宫住。
她往陈泽禹的书桌洞里掏了掏,拿出一个小面包撕开包装袋就咬,陈泽禹也接好水了回来了,他把杯子推到她桌上,看向她,问:“安安,今天早上没吃饭吗?”
易安嘴里嚼着面包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嗯!我现在住我爸爸那!离学校有点远,今天睡过头了,就没来得及吃饭!”
陈泽禹噢一声坐在座位上,又往书洞里找了找,拿出保温杯和一盒牛奶,站起身对她说:“等会把这个也喝了吧,不过现在天有点凉,我去接点开水给牛奶烫一烫!”
易安推脱着,“不用这么麻烦,直接喝就是了!”
“那不行!冬天喝凉的对身体不好的!”陈泽禹拿着保温杯和牛奶又跑出去了一趟。
背后传来张贺朝贱兮兮的声音:“冬天喝凉的对身体不好的!咦,真腻!”
易安回头拍了他一下手,朝他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会死人吗?”
“易安,你啥意思啊!”张贺朝拽了拽她的校服帽子,“你今天脾气有点冲啊!”
易安朝前面坐坐躲了躲,不耐烦的说:“张贺朝你松手!我吃着东西呢!”
“哎呀,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张贺朝突然把声音放小,易安感觉他不是在闹着玩,就把身子转过去,“你说吧!”
张贺朝看了一眼捂着耳朵背书的他同桌,凑近了易安,低声说:“我跟你说,我现在就等着一个人跟我表白呢!”
“表白?”易安想了想,撇撇嘴说,“不信!”
“真的!”张贺朝继续压着声音说:“我看出来那女的喜欢我!但是嘿嘿嘿,我就不主动,等着她来追我哈哈哈!”
易安面无表情,咬了口面包咽下去之后说:“那你等吧!”
她把身体转了回去,张贺朝弓着身又揪上她的帽子,“哎我没说我完呢!”
易安被张贺朝搞的有些烦了,她咬了咬后槽牙说:“张贺朝!你能不能别揪我帽子!扯坏了你给我赔?”
张贺朝溜到她身边坐下,表现的极为警惕,“这个事情,我只跟你说了,陈泽禹我都没告诉他,你要替我保密!”
“好,我知道了!我替你保密还不行么?”她推着他催促让他走,”你能不能回你位置去,别打扰我吃早餐!”
张贺朝回到座位上,还不忘记说一声,“易安,我把你当兄弟,你一定要给我保密啊!”
“知道了!知道了!”易安敷衍两句。
“什么知道了?”陈泽禹听到他们说的话回到座位坐下,把牛奶放进都是热水的保温杯里,然后又从桌洞里面找了个塑料袋套在上面。
“没什么!”易安淡淡回答,看向陈泽禹,对他说:“陈泽禹,这些日子我不能陪你去练琴了,也不能出去玩了!我爸爸他挺严格的!”
陈泽禹拍拍她的头,微笑着,“没事!正好,可以把玩的时间用来学习……”
下午放学之后,陈泽禹陪着易安来到校门口,他注意到以前来接易安的都是特别贵的豪车,现在是一辆普通的商务车。
她上了车,跟陈泽禹道别之后,就离开了。
在车上,她问司机,“我爸今天回来吗?”
“是的,易小姐,易先生今晚回来。”
易安靠在头靠在车窗上,懒懒散散的,“你等会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我平时放学也有其他事情,你听我安排就是了!”
“是,易小姐,不过,您要去哪?干什么?要通知金管家一声,要不然易先生问起来,我们也很为难!”
“为难?”易安扯着嘴角笑一声,“那关我什么事?”
司机还想再说什么,易安眼神狠戾冷冷开口,“做好你们份内的事就行了,少管我!”
司机只好点了一下头,说:“是!”
——
到了宅子里头,易父已经回来了。
他和易阳坐在餐桌前,没有动筷,在等她。
她走过去,喊了一声,“爸我回来了!”顺势而坐下。
“姐姐你回来啦!”易阳站到椅子上两只手朝她挥了挥。
易父拿起筷子,对她说:“先吃饭吧!”
那些人听进去了她昨天说的话,把一碗熬的稠稠的的牛奶黑米燕窝粥端到她面前。
易阳笑嘻嘻的舔着勺子心思也不放在吃饭上,一只手拿着奥特曼玩具就在餐桌上敲敲。
易父发话:“阳阳,吃饭的时候把玩具放下去!”
易阳向来很听话,但仅仅只是在别人说了他才会去行动。
吃个饭身边那么多人,她也挺不自在的,之前都是秦姨做好了饭,然后她就去忙她自己的事情去了,哪有像现在这样一堆人站旁边。
她漫不经心的拿着勺子翻着粥,易父看了她一眼说:“安安,怎么不吃菜?”
易阳突然开口对易父说:“姐姐一直都不喜欢吃饭!”
“那怎么行?”易父夹了快肉放在她面前的碗里,“不吃饭,身体怎么能受得了?”
“谢谢爸爸!”听完易父的话,她开始认真的吃起来。
易父瞟了眼其他人,说:“你们先下去吧!”
待众人离开,易父温和的笑了起来问她,“在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