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懒洋洋躺在自己沙发上,半眯着眼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说:“我从没有问过你的名字,是因为我觉得你只能偶尔帮帮我的忙!”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相信你的实力!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愣了下,眼前这个都够做自己女儿般岁数的人,说话极其老成。他回答道:“原名梁家辉。”
易安抿着嘴笑了下,说:“你普通话说的挺好的。”
梁家辉点了下头,“来内地很多年了!”
“嗯。”易安闭了下眼,站起身,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扔在他面前,说:“这个女孩在xx附中,你想办法,让她这辈子都跳不了舞!”
“但记住!千万别弄死她了!只是给她妈妈一个教训而已!让她妈记住,盛安集团不是谁都可以惹得起的!”
梁家俯下身捡起那张照片,看了眼边装进自己口袋里,向易安鞠了个躬,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易安突然叫住了他。梁家辉回头,撞上易安那阴森的笑脸,十分不解。
易安慢条斯理的说:“只是让她这辈子都不能跳舞!别把她整瘫痪了!”
“明白。”
—
陈泽禹是在上完钢琴课收到易安的信息的。
她说,她要离开一段时间。
没有说去哪,没有说去多久,也没说多长时间。
这段时间,他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她总是心神不宁,上课时要么走神,要么玩手机。
就连抽空趴桌子上睡觉都是紧蹙着眉头。
陈泽禹总觉得易安的情绪跟林妍有关系。
之前,在那片沙滩上,她朝着海大喊的那句话:
“我想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样的话!妈妈就不会再哭了!”
轰隆隆的一声雷电,紧接着的是雨水。陈泽禹坐在钢琴教室里的琴凳上,望着玻璃窗外的来来往往的车辆人群,弹着琵琶。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他浑身紧绷着,一个扫弦,啪嗒一声,一弦断!
顾不得了!他当即放下琴,冒着大雨飞奔出去!打了个车直冲易安家。
来时的路上,他酝酿了许多话:
你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为什么要离开?
你还回来?
你还喜欢我吗?
陈泽禹来到了易安家的门口,疯狂的按着她家的门铃。
可门却未开。
他知道她在家。
房内的易安站在自己卧室的窗户边,望着淋得如同落汤鸡的他,咬紧了嘴唇。
她不敢保证自己还是否能回来。
她也不敢去设想自己与他的未来!他们的相遇,原本就是她所设计好的—
为了复仇!为了验证自己的怀疑。
她幼时,有个好朋友。
那个小男孩,叫陈泽禹!
突然的变故使他们分别,十多年过去,他们又相遇了!
只是他,好像一点都记不住自己了。
房间门被推开,秦姨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叹息道:“安安!去见见他吧!”
她摇摇头,眼眶里充满泪水。
她自己都在心里感叹,自己为什么变得那么爱哭呢!
“去跟他好好道个别吧!万一你真的以后不回来了!”秦姨摸了摸易安的肩膀,摇着脑袋离去。
易安抹了把眼泪,走到梳妆台上照照镜子,她觉得,她自己真的像个鬼!
明明吃饭吃了很多,怎么还是那么瘦?
她身上穿着林妍最讨厌的白睡衣去见了他。
林妍说,世界上的任何色彩,包括白色都是美丽的。
但林妍又说,她讨厌任何被污染的东西!也包括讨厌被污染的自己!
白色的画布终究是要被其他颜色而淹没!
而那个洁白而干净的易安,将会成为最绚烂的一抹红,由盛开到腐坏!
院子的大门开了。易安握着雨伞走到陈泽禹面前,踮起了脚尖,把伞撑到他头顶上。
陈泽禹被雨水淋得眼睛都睁不开,见到她时,委屈的说话都在颤抖,“你为什么要走啊……”
他抬起手臂握住了伞柄,另一只手将她搂入怀中,低声喃喃道:“安安!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易安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陈泽禹!我喜欢你!我会一直喜欢你!”
她的下巴靠在他的肩头,默默的流着眼泪,哽咽说道:“你相信我!我喜欢你是真的多”
“我相信你。”他微笑着,心里那颗石头放了下来。
一直如此,她说什么,他都会信!
次日徬晚,行李已经收拾好了。
而易安也收到了梁家辉给她发的消息:【已经办好了!】
易安抬眼看了看坐在车里手腕上还裹着纱布在玩手机的林妍。
林妍也察觉了易安的目光,她知道,她的女儿又作妖了!
坐上车之后,林妍把手机上的新闻亮给她看:【xx附中一学校礼堂舞台灯不知何原因掉落,砸中一名芭蕾专业的学生,已送往医院医治……】
易安闭上了眼睛,“嗯”了声。
林妍表现的极为平常,喃喃自语:“我的女儿怎么老是爱给我找麻烦呢!”
易安觉得乏,轻握住林妍的手指头,说:“以后别再拿命威胁我了...”
砰砰砰几声!车外的动静惊到了易安,她睁开眼睛往外看,天空中骤然亮起了五彩斑斓的烟花。
接着,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接通之后,她听到陈泽禹温柔的声音,“安安,抬头看!”
她当即推开车门跑出去,甚至连电话都没挂,林妍也未拦,只是在她身后喊:“安安!记得回来!不然赶不上飞机!”
易安向小区门口方向跑去,她听见有人在喊些什么。
声音愈来愈近,她才听清有个保安在喊:“私人住宅区域!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