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桌面被震得一抖,凝儿倒的茶水不小心溅出来几滴,崩到了曾旗舒的手背上。
曾旗舒柳眉倒竖,找到由头开始发泄,将挖苦的话都用到了凝儿身上。
一句接一句,每次以为要结束了,曾旗舒又会重新起话头,不说到自己气消是不会罢休的。
凝儿不是脸皮薄或者没挨过主子骂的人,但备不住曾旗舒专挑人痛处打击,原本照搬骂曾闻舒的话,又被他临场发挥,加了些关于凝儿的词。
“没娘要的东西,这么点活都干不好,要不是我爹可怜你,你现在还在大街上要饭吃呢。”
凝儿出身羽州的一个小村庄,十来岁时生母失踪,父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邻里口舌是非多,父子俩搬到京城找活计,然而父亲被一场风寒带走了性命,卖身葬父的凝儿被路过的刘侧君看到,买了回来。
因此凝儿最怕被人提到母父,他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孩子,低人一头。
“王府几时养狗了?叫得这么刻薄,送给要饭的人家也不愿意要。”
带着稚气的女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曾旗舒。
众人向着声源看去,看清了来人,纷纷低着身子给对方行礼。
曾典瞥了眼跪在地上颤抖的凝儿,手中的扇子摇得更快了。
放眼放去,一群人跟自己差不多大,怎么就有人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