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曾月浓你一句我一句地来回往复,只会让别的客人难受。
范逸颜扯了下曾月浓的袖子,明明年纪更大,但与曾月浓的相处时,更像一个需要依赖别人的软弱角色。
“月浓,别说了,我吃撑了,你陪我散步消消食。”
曾月浓恼了一下,拨开范逸颜的手,觉得好友过于懦弱。
然而气了没多久,还是乖乖听话,陪范逸颜出了院子。
慧柔觉得自己胜了曾月浓,于是将凶狠的视线落到曾闻舒脸上,其中意思不言而喻,这是要将曾闻舒一道赶出去,彰显他的能耐和地位。
曾闻舒被他盯得浑身不适,全当做没看见,坐回原位接着吃饭。
夹了片青菜送到嘴边,尚未吃进去,王君开口和稀泥:“月浓和范公子对沈府不熟,乐安,你跟过去看看。”
曾闻舒对沈府也不熟悉,可王君想要眼下的安宁,既然无法赶走慧柔,那就只能让自己的孩子吃委屈了。
方才劝架的年轻郎君们各吃各的,除了停下筷子的曾闻舒,周围人平静得像是无事发生过。
曾闻舒深呼一口气,分得清孰轻孰重,也懒得跟父亲计较。
他放下碗筷,不急不缓地走了出去,听雪紧跟在后。
出了院门十来步,曾闻舒没有去追曾月浓和范逸颜。
王君的话听一半就够了,说什么给曾月浓带路,实际上就是搬出个略微体面的借口。
路边花草长得好,曾闻舒沿着鹅卵石小径,往挂满灯笼的花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