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笔什么的,”江宴妄支着下巴,转头将话题抛了出来,“要不一会儿我去送小艺去舞蹈班好了。”
“那太好了!”不等祝书艺及时拒绝,温春樱迅速说道,“这样你们俩都能买点,还有交流的共同语言。来,小艺,带你小哥哥出去看看文具,你这孩子马上也要开学了,多少都得提前准备些。”
温春樱放下筷子,如同嚼蜡,别过头望着窗户外。
留下祝嘉华不停地冲她使眼神,劝她向以往一样乖巧一点,顺应着着温春樱的脾气。
“可是今天有雨,来不及的,改天吧。”祝书艺语速清晰地说完,回屋拿上书包将舞蹈鞋和舞蹈服放了进去,背上书包对管家说,“走吧,要来不及了。”
室内的低气压没人敢说话。
只有江宴妄乏味的望着她,好像在怜悯一只可怜的落汤鸡。
祝书艺自顾自的在玄关处换好了鞋子,身板挺地笔直,终于再下一秒,她弯下腰将家门钥匙收留在书包里,声音埋藏在薄薄地舞蹈服里闷闷的。
“要是不嫌麻烦的话,那就一起走。”
室内的温度终于有了缓冲,祝嘉华揽着江宴妄往楼上走,醇厚地声音有些催促,“小妄,快去换衣服。”
“嗯。”
那人长腿一迈,笑着应下,“谢谢书艺。”
—
祝书艺真就没打算带他到文具店转转,见前面有一家文具店是开着的,就让管家停下了车,淡声,“就这家吧。”
车果然缓缓地停下,江宴妄也没动,祝书艺望着前方,俩人都落座在后桌,只不过她更小一点,双膝上放着她粉色的背包。
“小哥哥,到了。”她碍于外人在场,再三提醒。
这人终于有了动静,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叫她好不自在。
“哦,这家么?”
“对。”
“我看天气也不是很好,下次吧,先送你上学。”江宴妄伸展了长腿,压根就没打算动。
可能看穿了她的心思,他闭着眼睛假装假寐,“不想回去继续当冤大头的话,最好是先听长辈的。”
长辈?
他算哪门子的长辈。
有会听墙角煽风点火的长辈么?
反正她不认,就是没有这个人。
“棒极了。”见她的反应不遮痕迹,他说着就去拉开车门,“那你就尽管开车走好了,反正到时候联系不上,给主机打电话应该不至于没有人接吧?”
“等,等一下。”祝书艺终究是个小孩子,她承认自己不想白平无故地被挨骂了,也不想动不动被一场空穴来风地暴风雨打个措手不及。
直到现在,她缓缓地舒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她是个怂货。
闭了闭眼,继续挑明所有,“以后就当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的陌生人吧,不管你怎样,我的爸爸妈妈待你确实很好,希望你不要辜负他们的期望。而我,也会好好努力,希望我们都不要给彼此增添烦恼,然后我们尽量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好吗?”
“嗯?”江宴妄眼神冰冷地和她对望,觉得可笑之至地嗤笑着她小学生幼稚行为,上下将她打量个遍,舌头猛地用力顶了一下子腮帮子,凑近她跟前邪魅狂狷地弯了下嘴角。
“这么想扯清关系啊,”他黑色指甲不断收缩,像是把玩着她的书包带子一样,轻飘飘地捏在手心里,呼出一股子灼热的热气,“那你说你昨晚看到了我出入书房,究竟看到了没有?”
祝书艺就知道他会这样问,但奈何张不开口,随之摇了摇头,牙关节结咬地紧紧的,紧闭着嘴巴,终于说道。
“我不清楚,那个点在面壁。”
“祝书艺你真有胆的。”
江宴妄狠狠地撂下这句话,支着身子往后靠,“希望你也遵守规则。”
管家愣是没听懂这俩小孩子在交流什么,握着方向盘问道,“进去吗小姐,你舞蹈课快要开始了。”
“不用了。”江宴妄说,“我突然想起,书包里还有很多文具。”
“哦哦。”司机拧动钥匙,开始发车。
但总是感觉后座不对劲,至于什么感觉他怪也说不上来,最后总结,果然小孩子之间的交流他们这些大人是听不明白的。
之后这种冷差感,成为了俩人之间的一种无比默契的磁场,直到祝书艺升学考试种种原因未能出国,最后由温春樱自作主张报考了南大,而江宴妄保研在了南大,俩人之间才正式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