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都在一起聚会,就麻烦你过来给导演制片们添点小酒。”
说实在的她挺想干脆的拒绝,但她也清楚,机会本就不多,失去了就没有了。
就算是下刀海,这一趟祝书艺也拼了。
她抿着唇,犹豫再三准备回复。
突然眼前多了一个人的影子,她挤了挤眼,不可置信。
难道是天生的冤家路窄吗?
在这儿怎么也会看到那个讨厌的家伙。
本想转身就走,可还是止住了。先不说对方先本就处处压她一头,可成年人的理智告诉她客套寒暄还是很有必要的,就当是对着一个狗叫罢了。
她换上浅浅的笑容,“江导也来看海啊。”
江宴妄静静地注视着她,看着眼中莫名很刺眼的笑意,眉头皱了皱。
太假了。
这个笑太假了。
江宴妄冷笑,“我来看看是否有人想不开要来半夜跳海。”
“那你等着慢慢看吧。”显然她并不觉得对方要来看她,也并不觉得对方会无聊到来监视他人,祝书艺甜甜一笑,“失陪了江总,再也不见。”
说完她拿起一旁的包,正要离开。
江宴妄扯住了她的胳膊,她眼里的温怒再也忍藏不住,嘲讽道,“怎么江总,还有什么事情?”
他紧紧盯着她的眸子,喉结滚滚,“你觉得刘总能带给你什么利益,就那么值得你去冒险?”
祝书艺觉得没有人能够和现在的江宴妄相提评论,因为他简直太过于可笑。
“那江总不觉得自己现在这个问题逾矩了么。”
简而言之,她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他江总点头落地。
“我不是你的员工,其次也不是你的任何人。”她拉开距离,态度疏离,“江总,请松手。”
江宴妄紧抿着唇,下颌线绷成了条直线。
他眼睛一瞬间因为充血而变得发红,手上的力度一再加重,掐着祝书艺的胳膊越来越紧。
他声音接近颤抖,“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祝书艺吃痛的就要挣扎,恨怪不得拿眼神把江宴妄给杀了。
就再她再次获得自由,唇起唇落,毫不犹豫冷言抨击。
对方同样直视着她上下启合的红唇,疯狂般地吻了上去。
他的吻根本就不是吻,像是惩罚似的,察觉到祝书艺的错愕,他用力握住了她的后脑勺,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他至始至终不过就是想要她服个软,为什么偏偏总是要惹怒他。
做不到服个软。
为什么几次要挑衅于他,知道这一发不可收拾的后果么。
江宴妄缓缓闭上了双眼,波涛汹涌的情绪随着这个吻更加猛烈。
面对他暴风般的席卷,祝书艺感觉到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大脑一片空白,双脚像站在了云端。
她努力睁开眼睛,湿漉漉的视角下是紧贴着她鼻梁的江宴妄。
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
他们的口唇传递着滚烫的温度。
这个混蛋!
祝书艺始终无法原谅自己被几次强吻的事实,她泄气一般放下了挣扎,依旧搞不懂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让这段关系越来越见不得光。
“疼吗?”
他手指拂过她的手腕,轻轻摩挲,声音沙哑地望着她。
祝书艺像是从梦中猛然惊醒,冷漠地挣扎出他的怀抱。
“疼啊,怎么不疼。”她笑得直不起腰,眼角沾着狠绝,“什么时候施暴者居然学会了同情受害者,多么可笑。”
接着江宴妄高大的身躯一震,他阴暗的表情吓到了她。
祝书艺徒然升起一抹凉意,顺着后背直蹿到了脚底。
“施暴者。”江宴妄喃喃道,眼底红的厉害,“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你们祝家,又为什么行为可疑,不妨去问问你的父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什么和父亲有关?!
江家的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祝书艺一脸茫然地望着江宴妄,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快步往路边边走边打车去医院。
祝家为什么要掺和江家的事,她今天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弄清楚。
话一出口,江宴妄彻底清醒了。
他到底说了什么?
他发过誓的,这件事死都不会让祝书艺知道,可现在言而无信,居然被她气得呈了口舌之快。
他手指绷地发白,脸色大变。
伸过手就要去拦住祝书艺,他的动作很迅速,几步就追了上去。
祝书艺吃力地摆脱着江宴妄,眼角有些湿润。
“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
她脸色接近透明,孤单身影的背对着身后条条框框的大路。
璀璨的灯光五光十色,夜晚的海风宁静极了。
她摇摇欲晃立在那里,裙子被风吹得鼓鼓的。
正因为她所处的地方太不安全,以至于江宴妄都变了脸色。
他紧紧握着双拳,努力劝说着她,“你听我说好吗?”
祝书艺一点都不相信地摇头,呢喃道,“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我们从来都不认识。”
“你难道……难道就、一点都没有对我——”话未出口,江宴妄瞳孔骤然紧缩,他疯了一样冲了出去。
只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祝书艺。
她居然救了一只流浪猫连命都不要了吗?!
还是她本身就算是死了也不愿意在回答他一个小小的问题么。
江宴妄不知道,他只知道抱着祝书艺冲到医院的那一刻,他一个大男人头一次双脚软到不敢接近抢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