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极了赵长安。 这孙子就不能好好的走出来, 在他们面前出现。 好让金毛他们好好的教训一顿? —— 在看到倒塌的院墙没有砸到人以后,一个过来的常务段副校长,三言两语就从刘翠那里‘知道了’情况。 让所有的学生不要在这儿扎堆儿。 回教室,去食堂,上厕所, 该干啥干啥。 “你俩也别有心里负担,如果不是莽撞推墙,而是发现了裂缝就及时报告老师,还值得表彰。 不过这也问题不大。 呵呵,属于无心办了一件看似坏事儿的好事儿,帮学校消除了一个大安全隐患。” “她是谁?” 在一边看热闹的裴学哲,看出来了这件事情的蹊跷之处。 低声问夏文卓。 可笑刘翠在高新区大院住了一学年,这货居然没有一点的印象。 “这不重要,走吧,我去食堂了。” 夏文卓看了一眼,至此至终视她为空气的赵长安。 心里暗叹一口气, 转身离开。 有时候,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就会深刻的影响到他们的子女。 既使两人之前的关系再好。 也无可避免! “赵长安,你咋还往那儿走,你不回家不是有钱么,不会去买着吃?” 刘翠看到赵长安不去大门,而是走向倒塌的院墙,满脸纳闷。 “我去工地吃饭,我爸妈和工地的工头说好了,吃饭一日三餐管饱不要钱。 我妈说都是用烂了的木模板和断了的松树条做地锅饭,锅巴可香了,怎么样,羡慕不羡慕,流不流口水?” 赵长安看了一眼手腕的电子表。 惊呼一声:“十二点半准时开饭,我得跑!拜拜~” 朝着倒塌院墙里面的刘翠挥挥手,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转身跑步远离。 快速直穿乱坟岗。 “他父母在工地干什么?” 段副校长好奇的望着赵长安的背影,问刘翠。 “我也是才知道,下岗了在那里打工吧。” 刘翠说得比较含糊。 望着远去消失在松林里面的赵长安,心里面却全是吃惊的复杂神色。 自问在她这个年龄,假如父母处于这样的境地。 她还真拿不出来这么轻松随意的心情,直面这件事,大大方方的说去工地蹭饭。 说虚伪, 矫情也好。 可身为子女,谁又喜欢让外人知道,自己的父母到中年还混得一塌糊涂,趴在底层靠卖力气讨生活? “这学生,有点意思。” “段校长,他不会是因为翻——” 刘翠的心,猛地一沉。 “可以了!” 段副校长重重的打断了旁边一个老师的话,沉声说道:“没有证据的事情就不要乱猜测!而且现在提前发现了巨大的安全隐患,何必对自己的学生这么苛责?” 刘翠诧异的看了段副校长一眼。 其实在刚才她的心里面,还有些暗暗看不起。 现在才明白, 自己才真是一个自以为是,胡乱鄙视别人高尚人格的傻子。